敲门声在沈灼声音还未落下时陡然响起。
度沨和沈灼贴好信息素阻隔贴,起身去开门。
空气中的高阶信息素被收得一干二净。
加上两人由安做的假身份太真,门口进来的人看到度沨的一瞬间,只是喊了一声:
“度先生。”
度沨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那人也不是老板,只是一个保镖模样的人。
“沈先生。”那人又朝着房间里低了低头,
“我们老板有请。”
沈灼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着,在那人惊讶的目光中,走到度沨身边。
度沨看向那人:“带路。”
保镖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让这两位少爷动身。
还真是像老板所说的,是人傻钱多的主。
两人坐在驾驶位后座,度沨甚至连枪都没有带。
所以在到达目的地进行搜身的时候,没有人怀疑他们两个人有任何危险性。
车停在了一处装修并没有什么不同的三层集装箱外。
但进入后才发觉别有洞天。
装修得奢华无比,各项装饰的价格能够比得上百梦。
单单一个房间,其中收藏品就不止一个亿。
“请。”
保镖伸手推开三楼的门,请两人进入。
沈灼先一步跨入,度沨则全权充当话不多的背景板。
老板听到声音,笑吟吟地转过身来。
手中的雪茄烟雾袅袅,随着吸气而明灭。
“两位先生,请坐。”
沈灼在这里的人设则是脾气不好的有钱少爷,于是坐下后交叠双腿:
“不必寒暄,你要做什么。”
老板惊讶于沈灼如此爽快,立刻笑容爬上眼角:
“当然是有一桩生意想跟二位谈谈。”
老板笑意加深,特地强调:
“赚钱的,好生意。”
“可我们不缺钱。”沈灼手肘撑着椅子扶手,单手托腮,一副毫无兴趣的模样。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谁会嫌钱多呢?”老板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摆放在桌面上,“二位可以先看看这个,再做决定。”
桌面上是一支淡蓝色的药剂。
沈灼一眼认出来了。
和当初他拍卖下的那支s5治疗药剂的颜色一模一样。
但沈灼并没有说他认识。
只是反问:
“这是什么?”
那老板倒也不隐藏:“这是研究院s5治疗药剂的……”
他卖了个关子,看沈灼并不买账才继续道。
“复制品。”
沈灼懒散垂眸:“这和买卖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老板拍了拍手,门从外面打开,走进来的是黑鹰。
黑鹰和在擂台上的状态并不一样。
虽然肌肉依然十分可观,但并没有那么夸张,眼睛也是正常的颜色。
黑鹰没有说话,拿过桌子上的药剂直接撕开包装,注射进入手臂。
不到五秒,黑鹰怒吼着攥紧双拳,身体弯了下去。
全身的肌肉开始暴涨,吹气球一般地变大。
眼球开始**。
整个人也进入了极度兴奋的状态。
黑鹰展示了一下肌肉,又转过身去。
老板上前,在沈灼和度沨面前戳了戳黑鹰的肌肉。
“这个药剂,对于低于s5等阶的人来说,是兴奋剂,并且作用会随着等阶降低而增高。”
老板戏谑地看着他们:
“如果等阶低于a阶,可能还会爆体而亡。”
沈灼看了老板一眼,又看了一眼黑鹰。
做出了提起了一些兴趣的模样。
他开口:“所以,你想要我们提供什么。”
老板交握双手:“如果二位愿意,您可以在我的俱乐部挑选一位格斗士,购买这种药剂,并且让他们上台进行比赛。”
“所有的受伤后治疗全部归我,而赢得的奖金,全部归二位。”
沈灼交叠的双腿点了点。
手指穿插在墨发中间。
随后抬起,伸出一根手指,朝向黑鹰。
“那我要他。”
老板赔笑:“这恐怕不行,黑鹰打完这一届比赛就要退出格斗场了,两位先生还是换一个人吧。”
沈灼思考了片刻。
“今天跟他比赛人,叫什么名字。”
“派弥,他是俱乐部的新锐,实力也非常不错。”老板眼底划过一抹精光,“两位先生选择他,一定不会错的。”
沈灼听到这里就已经大概明白其中的圈套了。
左不过是让他们靠派弥赚了一点钱后尝到了甜头,就会疯狂买药剂培养派弥,并且在格斗赌注选择派弥。
而在最后关头,派弥会与黑鹰进行战斗。
派弥会输,而且输得彻底。
他们就会购买更多药剂来让派弥变强,但最终的结果仍然是输。
如果是聪明一些的,会及时止损。
如果贪心的,那么很有可能全副身家都陪进去。
一旦达成交易,他们就成了赌徒。
而老板也在赌,赌他们贪得无厌,赌自己会赚的盆满钵满。
沈灼神色淡淡,表面没有露出任何想法。
“可以。”
老板立刻就伸出手,想要和沈灼握手。
沈灼却坐在那里半分未动。
“如果我选的人输了,可以让我或者我的先生进行比赛么?”
沈灼顿了顿:“我跟我的先生都对自由格斗很感兴趣。”
老板看了一眼度沨,又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房间中的信息素检测器。
这两人的信息素值都没超过a阶。
哪怕注射药剂也不够黑鹰打的。
还真是钱多人蠢,不谙世事的少爷们,对格斗都那么感兴趣。
老板不疑有他,他购买的信息素检测器是最新产品,不可能测试出错。
他松开眉眼,露出烟黄的牙。
“当然可以。”
第116章 “我的omega,很强。”
s5药剂复制品和原品价格究竟是不一样的。
便宜了不止一点。
但对于西区来说,也是天文数字了。
老板送给了沈灼一支作为合作的诚意。
沈灼说考虑一下。
在回程的路上准备拨通解鸩的电话。
解鸩在王宫事件结束之后,一直都游离在所有人之外。
因为当初解鸩似乎很恨他的样子。
沈灼曾在王宫事件结束之后,让度沨给了联系方式找过他。
但解鸩到了沈灼的面前,只是笑笑。
周遭气质却完全不同了。
他换了一身白色的长衫,摘下了装作斯文的眼镜,长发披散着落在身后。
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焚香,似乎刚刚从佛堂出来。
将妖冶面容衬得竟佛性了几分。
“一切都有缘由,这是我命中的劫数,其实怪不得谁。”
“我能活下来,已经是最幸运的事情。”
解鸩手腕有一串菩提,说话间他的目光只是看着那菩提。
沈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他似乎看出了沈灼的疑问:
“当初我答应度沨的时候,我因为失去腺体被逐出研究院腺体药剂科。”
“他说需要我的帮忙,我就答应了,仅此而已。”
解鸩不论从名字还是长相,都与善良两个字没有任何关系。
妖冶美艳,蛇蝎心肠,手段狠辣,视人命如粪土。
才是他的形容词。
这一切都是度沨需要他去立住的人设。
为了让女王相信他一定以利益为重。
解鸩出现在大众视线中两次。
第一次在阿瑞斯,度沨借着由头清理了军校中所有与女王有关的人。
第二次是黑市,度沨被注射药剂后引来封明挑衅,借此机会光明正大调查王室。
可以说解鸩的性格与立场,是这场洗牌之局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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