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通篇的马赛克。
“似乎也是信息素波动的影响,夫人前些日子太过操劳了。”度沨轻声解释道。
沈灼咬着嘴唇,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完全不清醒的状态实在有些羞耻。
一个劲只知道贴贴做做的omega太放浪形骸。
哪怕曾经有过这种状态也让沈灼羞得满脸通红。
“夫人在害羞什么?”
度沨满眼宠溺地揉着少年的头发。
捧起那张热红的脸。
爱不释手地在脸颊上亲了一下又一下。
一直到沈灼手忙脚乱推开他,眼神十分不自然:
“我发热期是不是很烦人……”
那太不像他了。
他平日里虽然会对度沨例外,但……
但不会如此欲求不满。
因为度沨开个会就觉得他不喜欢自己什么的……
未免有些太过幼稚。
想个小孩子一样任性。
“怎么会。”度沨将人一整个搂进怀里,
“我的夫人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小朋友。”
“发热期就是可爱翻倍。”
“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烦人?”
一清醒就听到这些情话,沈灼脑子都要被热懵了,赶紧推开人。
就见度沨一脸认真严肃。
“我易感期的时候也做过这种事情,只能说我与夫人天作之合,生来就是类似的人。”
一样没有安全感。
一样希望对方永远都不要离开。
那么相似。
“在我心里,夫人做什么都是可爱的。”
“我的夫人最可爱。”
度沨语气竟然还十分骄傲,脸上柔意几乎要化出水来。
沈灼已经快烧得听不下去。
他一向对度沨的情话抵抗不住,根本不能再面色平稳地正常回应。
这几句更是让他连“嗯”都已经说不出口了。
度沨眨了眨眼睛。
他大概能猜到沈灼的想法。
于是将人掰过来,让omega直视自己。
“我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绝对没有半点夸张。”
沈灼舌头都要打结了:
“我,我知道。”
推开度沨不得,只能抱住他的脖子在男人脸上乱亲了几下,才脱身快速去卫生间洗漱。
逃似的。
度沨撑在床上,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家omega落荒而逃的背影。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
度沨接到了一通来自医院的电话——
.
一天前。
付淇商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家人。
他从未期望过自己出什么事情的时候他们会担心。
能让那些人担心与否的,只有他的成绩是不是下滑了,又或者是不是让家族蒙羞了。
一直以来,付淇商都认为这是家族对他的考验。
但当看到艾梨生活的那一瞬间。
看到他的小叔有着和家中omega长辈们完全不同笑容的那一瞬间。
付淇商恍然觉得。
那些他所认为的,是不是错了?
付淇商盯着惨白的天花板看了许久,一直到眼睛干涩头晕目眩。
才准备自己坐起来叫医生。
而就在他抬手的时候,另一只略微宽大一些的手,替他先按下了铃。
付淇商转头,时间猛然停顿。
刚刚恢复的嗓子说出的话还十分嘶哑:
“梁页塔?”
梁页塔撑着拐杖走了一步,坐在付淇商对面的病床上闭上眼睛。
梁页塔:“嗯。”
梁页塔侧头看了他一眼。
“谢谢。”
付淇商喉咙发紧:“谢什么?”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两个字。
谢谢。
对于他来说,没有必要,也不可能得到。
“谢谢你愿意做到这种地步。”梁页塔深吸了口气,最终转头正面看向付淇商。
“我之前听说过,你对沈灼和艾梨都……”
最后几个字不用多说。
付淇商脸色白了又红。
“我曾经也是。”
付淇商猛地抬起头。
梁页塔靠在病床上,目光遥远,似乎在回想某个午后。
又或者是注定被尘封的记忆。
“但是我发现沈灼跟我想的不一样。”
“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段能够被触碰到的神谕。”
梁页塔的声音很轻,虚无缥缈地,没有任何落脚点。
混杂着透过窗户的略微风声。
付淇商不会把这句话想成是梁页塔的异想天开。
因为他确实,也曾经接受到过这段“神谕”的引领。
他说:“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这一切是否真的是正确的。”
似乎,沈灼说的是对的。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用自己的眼睛去体会,他所依赖的,永远是家族。
“你……”付淇商欲言又止。
“竞越集团,梁页塔。”
是个商人啊。
付淇商深吸了一口气。
神色轻微变化。
“好,梁页塔。”
付淇商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alpha。
猛然间,他生出一个强烈而疯狂的念头。
违背了他一直以来遵守的家族规则。
亲王讨厌商人。
那他就跟小叔一样。
偏偏要跟商人在一起。
这个念头一出,付淇商立刻有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从尾椎腾升起一种悚栗的酥麻,蔓延到了后背,直至头皮。
梁页塔喝了一口水,微微侧目,等待下文。
付淇商再次深呼吸几下,表情认真道:
“我可以追你吗?”
“噗——”
梁页塔差点没有被一口水呛死。
“你……想要报复我是吗?”
付淇商是个很标志的omega,其实跟艾梨有几分相似。
那一头璀璨耀眼的金发与深蓝色的眼眸确实无比瞩目。
付淇商听到这句话愣了一秒。
恰好医生进来查看他的情况。
付淇商就趁着机会朝梁页塔发出疑问:
“我为什么要报复你?”
梁页塔擦了擦嘴边的水,将水杯放在桌面上。
隔着几个医生看向付淇商的深蓝色眼睛。
“我了解过亲王,你们不是认为商人是最低等的身份么,付少爷别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付淇商出奇的冷静。
他以为他说出刚刚那种惊天地的发言之后,会第一时间后悔。
但他没有。
被条条框框束缚了这么多年。
他现在甚至只有背德的快感。
像是一只被捆绑了翅膀只能做鱼的鸟,现在终于有机会舒展翅膀了。
心脏跳动都有力许多。
他似乎能看到蓝天以及触手可及的自由。
医生嘱咐了几句,说再留院观察一两天能出院,就离开了病房。
顺便帮忙带上了门。
落锁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梁页塔摇头:
“抱歉,我现在还不能跟任何人在一起。”
不会爱人的人,必须先与所有人保持距离。
他现在不配爱,自然也不配被爱。
付淇商瞪大眼睛:“我追你,没有一定要现在让你跟我在一起。”
“而且,我很丑吗?”
家里除了小叔,就属他最好看。
付淇商不相信梁页塔连让他追求都不肯。
梁页塔:“这倒不……”
付淇商抬眉:“我只是给你一个通知而已,等着就好了。”
那种小少爷性子想当年也是梁页塔自己本身就有的。
突然在别人身上看到这种无法无天根本不听别人的样子。
梁页塔终于意识到自己从前有多讨厌。
说是讨厌,倒不如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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