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觉得疼,是因为我释放了一小部分信息素。”
温逾愣了愣,耳朵发烫,感觉自己快熟了:“……那你怎么不早说?上次给你治疗的时候你就应该告诉我啊。”
维杰森没有回答。
温逾腺体里的血管在突突跳动,脑子僵硬得不能思考,没再继续责问,只能被维杰森带着走,舔唇道:“那我现在该干什么?”
“别动,适应。”维杰森第三次说这个词,手指安抚般揉着他的头发,“习惯我。”
温逾:“……”
空气里好像又有一缕更浓郁的信息素释放出来,让温逾感觉到晕眩。
这种晕眩感倒不至于让他昏迷,只是飙升的心率加上信息素的影响,导致他出现了乏力和困倦感,与他心里的紧张相互冲突,让他像个困到极点却又挣扎着不能睡的人,有些难受。
与此同时,他发热的腺体又轻微刺痛了一下。
维杰森察觉到他的不适,很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把他完全笼罩在怀里,沉声诱导:“深呼吸。”
温逾趴在他肩膀上紧闭着眼,胸腔起伏,慢慢调整呼吸。
“别走神,控制精神网,放松。”维杰森安抚着他,将信息素控制在一个稳定的量,低声说,“别怕我。”
温逾没有耗费太长时间,没过一会儿就从这种不适中挣脱了出来,渐渐适应了这种强度的信息素,并很好地控制住了精神网。
虽然时间很短,但回过神的时候,温逾还是发觉自己鼻尖浸出了细密的汗,和对方抱在一起导致他像被火烤似的热,倦意很快袭上来。
没过多久,温逾的不适感已经彻底消失了,他觉得自己又行了。
“……我还以为能有多难呢。”
温逾舔了舔唇,困得要死,身上还很热,嘴里开始跑火车。
“顶级信息素原来也就这么回事,我看你不是sss级Alpha,你是小趴菜吧?”
维杰森:“……”
维杰森挑了下眉,绷着脸提醒他:“别骄傲得太早,你才刚接受了一点而已,而且还是在我服用过抑制类药物的情况下。”
“还有。”维杰森很轻地拍拍他的后背,“先别睡,我还有话没说。”
温逾这个姿势习惯了,觉得维杰森的肩膀比真皮沙发靠背要舒服,肌肉硬中带软、软中带硬的,而且热乎乎的,挺适合当靠枕。
他也不想睡,但他实在困得吐字含糊不清:“嗯,你说。”
维杰森道:“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听说的,但我到现在为止,没有跟任何一个Omega订过婚约,也没有过口头的约定。别再相信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
温逾神志模糊,脑子反应了好一会才理解他这句话。他慢吞吞地回应了一声:“哦……”
贴在维杰森怀里没再吭声。
房间里很安静,又缓了一会儿,温逾似乎才意识到他现在的姿势不太好。
他试图让自己清醒点,往后挪了挪,硬是强打起一点精神,从对方怀里分开,拉开了一点距离。
他问维杰森:“那什么……你好点了没?”
维杰森垂眼看他:“嗯。”
温逾困得要睁不开眼了,努力维持着理智:“那你要是没事了,我就回去睡觉了……”
维杰森沉默了下,拉着他:“再待一会。”
温逾没问为什么,只以为他还不舒服,于是很义气地忍着滔天困意没走,意志顽强地迷迷糊糊站起来:“那我能去开窗吗,这屋里太闷了……”
“不行。你出汗了,别着凉。”
窗户没开成,温逾又一屁股坐回去,安静地继续待在那。
房间里安静了没一会,温逾实在支撑不住,倒在沙发另一侧,脑袋枕着沙发扶手,感觉又热又困,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温逾。”维杰森静了片刻,叫他,“明天跟我去军区吧。”
温逾此刻像一台陈旧的电子设备,一句话要响应好久。
他迷迷糊糊地想起来,虽然他上周拿到了通行卡,但却还没来得及去军区,这几天他一直在忙余烬的机甲初赛。
他回答维杰森:“……我倒也想,但我明天还要直播。”
维杰森说:“我的办公室里有一间休息室,里面有闲置的光子屏,你可以用。”
温逾困倦地顿了好一会,脑袋懵懵的:“你是说……我可以在你办公室里直播?”
“是休息室。”维杰森低声纠正,眼睛漆黑温沉得像一潭深水,“那间休息室隔音很好,你可以把它当成网吧包厢,以后来军区,你就待在那里,平时除了我没人会进去。”
“……真的?”在军区做直播,温逾有点心动,“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可当真了。”
“嗯。”
“行,就这么定了,我可不跟你客气……”
温逾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没音儿了,三秒钟后,呼吸变得平稳绵长。
他枕着沙发,直接睡过去了。
……
温逾这一觉睡得很沉,以至于生物钟也延后了一段时间。
当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温逾惺忪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还在维杰森的卧室里,整个人脸上写满了大写的“草”。
明明就几步远的距离,维杰森昨天居然没把他送回房间,而是就地把他放在自己的床上了……?
那维杰森昨天睡在哪了?
沙发?还是其他房间?
温逾怀疑自己是不是睡懵了,揉了揉脸,鼻腔里仍然满是浓郁的龙舌兰味,包括他身上也是……
简直像跟维杰森同床共枕了一宿似的。
他看了眼时间,发现由于这间卧室里某个狗Alpha的信息素浓度过高,导致他睡得太爽,错过了闹铃,比平时晚起了半个小时。
而这期间居然也没人叫他。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钻回自己房间拿上换洗衣服,先去快速冲了个澡,洗漱完毕后才从楼上下来。
到了一楼,他发现维杰森正坐在客厅里用智脑处理文件,抬眼瞥见他,便将智脑收了,站起身来道:“去吃饭。”
温逾看见他就不由自主回想起昨晚的事,有些耳热,抓了抓头发问他:“你怎么没叫我起来?不是说好了今天带我去军区……你吃过饭了吗?”
“还没有。”
“那怎么不去?”
“等你。”
温逾卡顿了一下,莫名有点不自在,舔唇道:“哦……那你今天得迟到了。”
“没事,今天早上没有要紧的工作。”
维杰森跟他往餐厅的方向走,瞥见他的头发,抬手摸了一把。
“没吹干?”
“嗯,没,起得有点晚,怕来不及。”
温逾的头发刚洗过,还很湿,只是刚好不滴水的程度。
他自己没当回事,拉开椅子坐下来,随性地抓了个包子往嘴里塞,一侧脸颊鼓得像个仓鼠。
维杰森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温逾看见他拿着吹风机走进来。
温逾差点被噎着,咀嚼的速度都肉眼可见地变慢了。
他转过头眼看着维杰森绕到自己身后,不禁迟疑道:“……你要给我吹头发?太麻烦你了吧哥哥,要不待会我自己来?”
维杰森把他脑袋拧回去:“吃饭。”
温逾:“……”
既然是维杰森主动要伺候的,温逾索性也不拒绝了。
吹风机发出呜呜的热风,温逾一边吃着煎蛋,一边让维杰森给他吹头发,还挺享受。
尤其一想到背后的人是自己金主,感觉就更飘了。
维杰森吹得挺细致,每一处都吹到位了,因此速度有些慢。
结束的时候,温逾的早饭也吃完了。
趁着维杰森坐下的功夫,温逾回楼上换了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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