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杰森挺拔地立在那里,皱眉看他:“没什么事是什么意思?到底怎么了,直说。”
江重坐下来,喝了口水,慢悠悠的,看得人很不耐烦。
在维杰森信息素隐隐躁动之前,江重终于开口,一脸放松地说:“简单来说,恭喜你,他对你的适应期终于要结束了。”
维杰森略微皱眉:“……要结束了?”
江重点点头:“没错。我检查了他身体的各项情况,都没问题,他这次的腹痛不是因为病,只是生长痛。”
维杰森闻言并没有因此松懈,紧接着问:“又是生长痛?之前他腺体疼的时候,你也这么说,这次还是一样?”
江重:“是啊。”
维杰森似乎不太相信:“那他这次生长的地方是哪里?”
江重:“生殖腔。”
维杰森:“…………”
生殖腔,Omega的特殊器官,无论男女都有。
但区别在于,女性Omega的生殖腔可以让身体受孕,而男性Omega的生殖腔,只能让身体接纳并融合Alpha的信息素。
维杰森以为自己听错了,皱了下眉,又问一遍:“什么?”
江重耸耸肩,说:“没错,就是生殖腔。”
“Omega的生殖腔,一般都是在腺体发育的后期逐渐伴随成型的。现在他出现腹痛,就是因为生殖腔在趋向成熟化。”
“简而言之……”
江重说着,又看了眼房间内的玻璃窗,确定温逾听不见,继续说道。
“这意味着他的腺体发育期就快结束了。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完全不会再排斥你的信息素,而且……会进入正常的发热期,可以接受标记了。”
“……”
维杰森没说话。
他看着玻璃窗,过了一会,又问:“那现在我能跟他接触吗?”
江重点点头,回答:“当然,这几天你得陪他度过最后的适应期。”
“我刚才给他吃了缓解药物,他现在应该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带他回去。”
维杰森神色缓和,没再多说,点了下头:“谢了。”
……
从医院出来后,维杰森直接带着温逾回家。
温逾看起来已经像个没事人一样,吃过药后,对维杰森的信息素也什么异常反应了。
折腾了一宿,外面天都快亮了,但温逾刚刚在航船上睡过一觉,一点也不困。
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还想用智脑刷一会网上的评论,却被维杰森抓到了床上,被迫卧床休息。
维杰森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用手背碰碰他的腺体,反复确认他没有出现异常。
温逾舔了下唇,表情有那么一丁点不自在,把他的手扒拉开:“我体温正常……我是肚子疼,又不是发烧。”
维杰森看了他一会儿,直到看得温逾更不自在了,才低声开口:“如果再有任何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温逾转移视线没跟他对视,低头看智脑,含糊其辞地应声:“嗯嗯嗯,知道。”
维杰森没再多说。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临近吃早饭的时间了,索性起身下楼,去厨房让人准备些吃的。
维杰森离开房间后,温逾舔舔唇,把智脑放下了。
他仰头靠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就觉得有点焦躁不安,脸上有那么一抹不太自然的红晕。
温逾咬了一会儿大拇指,低头再次打开智脑。
点开浏览器,开始搜索——
发热期怎么办?
发热期来临的前兆有哪些?
Omega如何度过发热期?
发热期怎么和Alpha相处……
发热期跟Alpha过夜……
抱着学习的心态,温逾搜索了大量网页。
搜着搜着,莫名点进了一个论坛,看见其他Omega在网上发表的小作文。
这个Omega在论坛里匿名吐槽了自己第一次和Alpha度过发热期的经历,讲述自己发热期如何难熬、如何燥热不适,被信息素浓度爆炸的Alpha咬住后脖颈,按在床上的详细过程……
顺便还聊起了这个Alpha和自己之间的感情,生活点点滴滴中对自己的照顾,以及……顺理成章找上门的前男友。
自从前男友这个角色出现以后,这个Omega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讲述起自己和前男友、现男友,以及前男友和现女友的种种爱恨纠葛。
温逾看得津津有味,逐渐忘了自己搜索的目的,越看越入神,手指不断往下滑屏幕。
滑到底端时,一条消息让他倏然清醒。
页面上蹦出一条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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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逾:“…………”
草……
你们这些破写小说的,套路真多。
看了半天,你跟我说你是编的?
温逾喉咙一哽,点开评论区,看见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抱怨。
底下甚至有读者回复:妈的,这文章不仅是编的,作者还断更。收费就算了,说好了大结局,结果三个多月了都没见更新!我呸!
温逾啧了声,辣评:“真不是人。”
这时候,房间响起敲门声。
维杰森进来提醒他:“出来吃点东西。”
温逾这才被拉回现实,迅速回过神,调整了下状态,放下智脑,跟着维杰森下楼。
餐桌上摆了两份清淡但丰盛的早餐。
维杰森陪他坐下来,跟他一块用餐。
温逾为了转移注意力,强迫自己暂时忘记那码事,一边吃饭,一边和自己做思想斗争。
吃着吃着,他终于想起来点什么,用叉子往嘴里塞了颗虾仁,问:“……对了,哥哥,咱们之前,是不是还有个话题没聊完?”
维杰森的停顿并不明显,没看他,反应显得平淡:“有吗?忘了。”
温逾不信。
他还记得维杰森之前那个表情,在提到“暗恋别人”的时候,维杰森明显有一瞬间想说些什么。
温逾不打算放过这次机会,审视地眯眼:“你回避话题,你有问题!”
维杰森淡淡地反将一军:“我不这么认为。倒是你,说起这个话题滔滔不绝,能举出那么多例子……你的问题好像比较大。”
温逾:“……”
好一个倒反天罡。
温逾贼心不死,咬着叉子,追问:“嘶,不是……你之前明明打算跟我说什么来着!我问你有没有暗恋过别人,你当时都张嘴了!你有话要说,是不是?”
温逾带着逼问的架势,上半身不由自主地靠过去一些。
维杰森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一边把他推回原位,一边若无其事地吃着饭,提醒他:“好好吃饭,注意距离。”
温逾:“?”
温逾反骨立马起来了,当机立断,贴过去挨着维杰森的肩膀:“我就不注意怎么了?”
维杰森拿着叉子的那只手被他挤得不便行动,于是再次按在他肩膀上,把他推回去:“自己不想吃饭,就影响别人?”
温逾被推开不到一秒,又噌地贴回去,甚至用力过猛,撞了他一下。
“不想被影响,那你说实话呗,说不出来就别想吃了。”
维杰森不为所动。
尽管右手手臂受限制,但他还是能叉起食物,送到嘴边。
温逾来气了,一把按住他右手,把他手臂按在桌上。
维杰森如善从流地用左手接过叉子,换只手继续吃饭。
温逾气得站起来,试图越过维杰森的右臂,按住他的左手,结果反倒被维杰森揽住后腰,投怀送抱似的,一下扎进维杰森怀里。
温逾被维杰森宽而有力的手掌握住肩膀,勒在怀里,像被皮筋捆住钳子的螃蟹似的,动不了了。
温逾气得仰起头,哔哔赖赖:“你大爷的,你就这么对待一个刚从医院出来的病人?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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