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杰森:“……”
温逾自言自语似的说:“我不知道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全适应你的信息素,我总担心你出事……我还年轻,丧偶这种事不能发生在我身上吧?”
维杰森额角跳了下:“……不会。别想这些,把烧退了再说。”
温逾闭上眼睛,翻了个身,看上去有点心神不宁。
自从昨晚知道维杰森有病以后,他就没睡好觉,一想起维杰森快死的事就心有余悸。
他有点后怕——假如当时维杰森没想和他签约会怎么样?
假如自己不是sssO怎么办?
假如他没有得瘾症,或者没有同意和维杰森签约,维杰森后来就不会发现他的真实基因,那样又该怎么办?
也许他的基因就会一直隐瞒到一年半以后,然后维杰森就会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死掉……
温逾想到这些就觉得不舒服,他感到不安,甚至开始自我怀疑:“维杰森……你说我真能给你治病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我不是sss级Omega?”
“这事儿真的太巧了,万分之一的概率都不到……会不会是之前基因检测结果出问题了?我要不再去做几遍?”
“不会,别多想,你一定是。”
维杰森耐心回答着,揉揉他的头发,又手掌下滑,摸了摸他的额头,摸到轻微的汗。
于是他拿测温枪抵在温逾脑门上,“滴”地一声——
“37度7,还在烧。”维杰森看了眼显示屏上的温度,说道,“但比昨天好多了,今晚再好好睡一觉,我去把室温再调高点。”
“别。”温逾赶紧拽住他,“这屋里再热你就该待不下去了。”
“你是病人,你重要。”
“你也是病人,而且你比我危险,你得照顾好你自己。万一你因为什么诱因又导致精神系统紊乱了呢?我就一点点冷,问题不大,你不用管我。”温逾语速飞快。
维杰森额角又剧烈一跳。
他叹了口气,开始考虑该做些什么才能打消温逾的疑虑和不安。
“我的病还不至于因为冷热这点小事就发作,这个我心里有数,不用替我担心。”
“而且,温逾,我得了这么严重的病,你就没想过我为什么不着急吗?”
温逾问:“为什么?”
“因为我有把握自己不会出事。”维杰森说道,“你的基因信息我已经调取过了,和我的契合度甚至超出100%。”
“昨晚江重说过,你只需要治疗几次就能解决我的负面症状,何况我现在的精神系统还远远没达到暴乱崩溃的程度,还不至于会死,你也不用急于一时。”
维杰森顿了顿,怕他还没有打消顾虑,又继续说下去。
“我承认我现在不同意做疏导治疗是在顾及你的情绪,怕你觉得仓促随便……但,我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搭上命。”
“如果只是害怕关系进展太快就牺牲自己,那我是不是也太蠢了?”
温逾想了想,觉得无话可说:“哦,那倒也是。”
“所以别瞎想。你要是真的担心我,就先养好自己的身体。”
“假如真的有一天,我到了精神系统濒临崩溃、不得不需要你的时候,我会亲口告诉你的。”
维杰森漆黑的眼睛里漾起微妙的波澜,垂下来看着他,声音低了些,补充一句。
“虽然我觉得,我们不至于等到那天。”
他话语里藏着隐晦的暧昧,听得温逾耳朵更烫了。
温逾不易察觉地吸了口气,挪开视线,挺不自然地揉揉耳朵,声音含糊:“……知道了。”
维杰森揉他的脑袋:“乖。”
温逾:“……”
随后维杰森取来了湿毛巾,给温逾细致地擦去额头和脸上的汗。
房间安静下来,温逾有点昏昏欲睡,闭着眼睛,不知想起什么,忽然说:“维杰森,我还有个问题……”
“我为什么要睡在你床上?”
维杰森:“……”
温逾睁开眼,困倦地眯着问:“我不是有自己的房间吗?但我好像已经好几天没回去了。”
温逾细数道:“之前我给你做完治疗,醒来是在你床上。”
“陪你工作到睡着、喝多了酒之后,醒来也是在你床上。”
“这次发烧了,你还是把我带到你床上……我是没有自己的床了吗?”
维杰森看了眼床头的果盘,问他:“吃不吃葡萄?”
“你别转移话题。”温逾伸手去拽他脖领。
维杰森被他拽回来,没有感觉到愧疚,甚至堵他的嘴,低头吻他。
温逾往后躲了躲,嘴唇被他含着,发音模糊:“你特么,我还没说完……你那几次是不是都睡我旁边了?”
“没有。”维杰森握着他手腕,在接吻途中短暂的空隙里回答他,“我睡在沙发。”
“那你肯定也趁机占我便宜来着……”
温逾的这句猜想并没得到回复,只换来更重、更漫长的亲吻。
恋爱才谈了两三天。
温逾感觉自己嘴都要被亲烂了。
十几分钟后。
温逾感觉有点晕,脸颊烧红地趴在他颈窝里打蔫。
维杰森又用测温枪抵在他额头上,滴——38度3。
体温不减反增。
温逾:“……”
维杰森沉默了下:“不然先好好睡一觉?”
温逾面无表情:“你别跟我说话。”
温逾冷酷地翻了个身背对他,挪到床的边缘和他保持最远距离,拱在被窝里低头摆弄智脑。
因为发烧的关系,他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直播,看来明天也得继续放鸽子。
他点开SNS,开始编辑请假条,顺便夹带私货多加了一句——
【W逾:烧没退,明天也请假。烦一些没有边界感的Alpha。】
这条SNS一发出去,底下的评论数量迅速增长。
【你发烧怪得着110吗?他传染你了?】
【这还不好理解,被炒的呗。】
【还能打字,110下手轻了。】
【别秀,无人在意你的恋情。】
【连女婿长什么样都不给看一眼,老娘不想关心你,逆子。】
【你的屁股在开花[裂开],你的文字还爱他[比心]。】
“……艹。”
说的什么屁话?温逾气得噼里啪啦打字,跟这些网友对质。
维杰森看见他一直背对着自己鼓捣智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去将毛巾重新洗了洗,对他道:“温逾,转过来。”
“干什么?”温逾视线还是没有离开智脑,百忙之中抽空回应了他一下。
“擦汗。”
“哦。”
温逾放下智脑,磨磨蹭蹭地转过去。
维杰森拢了拢他额前的碎发,用又帮他擦拭一遍额头、脸颊和耳后。
温逾眯了眯眼,突然觉得不太对劲,问他:“刚才不是擦过了吗?怎么又来一遍?”
维杰森毫不隐瞒:“喜欢。”
温逾:“…………”
维杰森擦得很仔细,直到擦到后颈时,他动作停顿了,随后抬眼看着温逾。
——那是腺体的位置,维杰森每次都会刻意避开,不去触碰。
但发烧时,又有必要给那里降温。
温逾脸很热,见他没动,也意识到了这个情况,迟疑了两秒,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视线鬼鬼祟祟地避开了,完全就是一种默许。
维杰森勾了下唇。
“我帮你撕下来。”见他还贴着抑制贴,维杰森提醒了句,随后很轻地揭了下来。
一层,又一层,又一层……
总共六层。
抑制贴薄而透明,平时根本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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