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哦了一声,直接否定:“不是。”
夏稚急了:“怎么不是呢,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X:“长得一样也不是。”
夏稚快被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气到吐血,“那他是谁?为什么跟宫柏长得那么像?”
向来有问必答的X突然沉默起来。
他之前说过,有些事,他不想让夏稚知道。
即使暂时躲在这里,他也希望夏稚老老实实地待着,等宫柏来救援,而不是探查这里的背景。
他的沉默刚好对上了他的意愿,也就是说,这个跟宫柏长的一样的男人,他的身份跟辐射区是有关的。
夏稚也没想到自己的脑袋转的这么快,仅仅在X沉默地一瞬间,就把两者关联了起来。
可是现在这样,他心里更加好奇了,更何况还要在这里待很长一段时间!
四周陷入一片沉寂中。
夏稚坐起来,靠在床头,定定望向X的方向,过了一会,说:“是不是跟辐射区和这片铁皮房子有关?”
X没说话。
夏稚抿了抿唇,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问:“他给了你什么?”
X想了想,说:“明天我会跟他们的人出去一趟,我去了,他会帮忙联系宫柏。”
夏稚:“……危险吗?”
X没说话。
夏稚只觉得一股气堵在胸口,挥散不去,胀得发疼。
此时此刻,夏稚真的有种自己是累赘的感觉。
不是矫情,而是真正的无力感。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听从X的安排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明知道眼前的男人为了他们能够离开这里而涉足危险的地方,夏稚也帮不上任何忙。
他不想这样,可他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没有异能,看见丧尸还害怕,生理反应吓到腿软只会给所有人拖后腿……
真的太糟糕了。
不自觉眼眶发红,夏稚低下头,不让对面的男人看出自己的异样。
可异能者的观察力总是很敏锐。
“为什么哭?”X微微直起身子,很是不解:“因为我要去危险的地方吗?但我不会有危险,你还在这里等我……等等,都这样担心我了,为什么不直接跟我呢。”
这个时候还想那些事!夏稚悲伤的情绪一扫而空,直接被气笑了,一边擦眼泪一边抬头瞪他:“你真的很会破坏气氛!”
X撇嘴:“我是认真的。”
夏稚:“我才不要跟任何人,我是独立的!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难受。”
X:“什么?”
夏稚苦笑:“帮不上忙啊,而且就算真的带我去了,我也没有信心不拖后腿,反正是一个死循环啦,只能自己难过一下……”
能力太弱帮不上忙,难过;非要跟过去拖后腿,也难过。
两条路都行不通,产生的负面情绪只能自己消化一下了。
X:“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夏稚瞪他。
X似乎哼笑了一声,但夏稚没看出他表情有什么变化,只听到他声音比往常高昂了不少,说:“想要帮忙也可以,我出去这段时间,房子里的卫生情况就交给你了。”
小铁皮屋不大,就算是仔仔细细打扫,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完成。
夏稚知道,X这么说就是为了安慰他,看似给他找点事情做,其实这点活也不累人。
但不得不说,夏稚被安慰到了。
“好吧,我会打扫干净的。”他说:“晚安,X。”
翌日一早,夏稚就在睡梦中被X叫醒。
X叫醒他没有别的事,只是告诉他自己要出去了,中午都回不来,要在晚上天黑之前才能回来。
就像早起工作的丈夫,提前跟妻子知会一声,他望着夏稚朦胧的睡眼,心中莫名生出些许满足的感觉。
很奇怪,是他以前从未感受过的。
几乎是情不自禁的,他附身,在夏稚光洁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等X离开后许久,夏稚才缓过神来,捂着额头坐起来。
混沌的大脑还未的想明白那个吻的含义,他愣了一会,默默爬起来,看见桌子上摆着X准备好的食物和水。
吃完东西,夏稚站在窗口,朝外面张望。
从昨天来到这里,夏稚就发现了,这里好像没有人住。
但铁皮屋有很多,跟宫柏长相一样的那位研究人员给他们安排住所也是在这片铁皮屋里面,也就是说这里其实是有人住的。
一个晚上的时间都静悄悄的,早上醒来也是,外面寂静无声,偌大的空间里好像只有夏稚自己一个人存在似的。
微微叹息一声,夏稚转过身,面对一览无遗的小屋子,给自己加油鼓劲。
就算是收拾屋子,他也很厉害的!
打扫期间,他无聊了,就跟系统聊天。
系统倒是一直都在,虽然是夏稚问一句,它回一句,但好在不像游戏旁白那样公式化,让夏稚能够体会到跟人交流的感觉。
打扫了一半,夏稚看见床上的被子,想起刚刚在窗口看见门外有一个架子,现在阳光也不错,夏稚就想把被子拿出去晒一晒。
不让晚上出门,但没说白天也不能出去啊。
单人被不算厚重,夏稚把被子晒上之后,用手敲打了一番,灰尘在阳光下飞舞,像金色的小光点。
正准备回去,突然一道矮小的身影从角落一闪而过。
夏稚吓了一跳,立刻往门口的方向挪动。
他在动,那影子好像也在动,在两栋距离很近的铁皮房之间慢吞吞地走动。
夏稚躲进屋子里,把门关上,守在窗口警惕地张望。
然后他就瞧见自己刚晾上的被子被人拽走了!
“我的被子!”
那可是X给他换过来的被子!
没想到那人的目的竟然是被子,慌乱之下夏稚也顾不上其他,顺手拿起靠在门边的扫把就冲了出去。
半人高的生物披着被子,看见他出来之后怪叫一声,像动物发出的呜咽声,然后四肢着地,向阴影处冲过去。
第191章
单人被在地上拖出一段距离,边边角角都脏了。夏稚心疼得很,只能一边追一边呵斥那不知道是什么的生物停下来。
那东西跑得极快,在狭窄的铁皮楼之间穿梭,楼与楼之间的缝隙很小,怪叫又多,每一条缝隙都只能穿过一个人,且四通八达。
夏稚追了两个短胡同就把拿东西跟丢了。
再回头,发现前面的路和后面的路竟是一模一样。
只是转了个身就分不清方向了,夏稚咬唇,凭借自己的意识,摸着边缘往回走。
手上的触感是那种冷硬的感觉,铁皮好似吸收了凉气一样,摸上去像冰,冻的他指尖发疼。
拐了几个小弯,夏稚一边在心里祈祷一定要找回去,一边在看见那熟悉的铁皮房之后,猛地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没有闯祸……
被子被抢了总比人丢了强,至少X回来,夏稚还能向他解释发生了什么。
结果走到家门口,夏稚脚步猛地停下。
门口的晾衣杆上,挂着一个颜色与他的被子不同的单人被。
这是怎么回事?
他围着被转了两圈,上面干干净净,没有拖拽的痕迹,虽然是旧布,但看起来还算干净,跟昨天X带回来的被子差不多。
夏稚沉默片刻,把被子扫了扫、拍两下,也不敢继续晒了,抱起来就回了铁皮屋。
这里很是古怪。
从夏稚进入到这里来,除了接待他们的白大褂和刚才偷被子的不明生物之外,就没再见过其他人了。
刚才他一直在追那东西,虽说中间可能迷了路,但找回来也没浪费太多时间,只是这短短几分钟,就有人换了床新被子给他挂在晾衣架上……
谁来过了?怎么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疑问像浪潮翻涌,一股脑地涌上来,夏稚闭紧房门,只能等待X回来之后再做判断。
不到天黑,X就回来了。
他他似乎清理过自己,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套,看起来像是工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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