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空明念了声佛号,“姬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滚开。”姬椒对他却没什么好脸色,像是驱赶蚊虫一般,连连挥手,“我就算要断情绝爱,我也是去太真观,不可能进你们佛门做秃头的。”
空明并不在意她的举动,自顾自道:“姬施主,与我佛有缘。”
在姬椒发火前,空明抬手一点,指着天边道:“你看,宋施主他们来了。”
一声凤凰清鸣,引得百鸟应和,分外张扬。
一整片火海从天边席卷而来。离了近了,才发现那是数百只凤凰!
为首的凤凰格外漂亮,叫声也格外清冽动人。在神兽的压迫下,场中心那十八只妖兽有尾巴的夹住尾巴,没尾巴的抱头蜷缩,都瑟瑟发抖。
那凤凰扫了一眼它们,眼中似有得意。
“这、这凤凰上还有两个人!”
有人指着凤凰惊呼。
绝大多神兽,能与人修保持友谊都算不易,更别提甘愿做人修的坐骑了。尤其是凤凰之类的上古神兽,更为高傲。若是想禁锢它们为坐骑,它们宁愿死。
有眼尖的,当即点头道:“不错,正是宋少宗主和江道友。”
这句话一出,又引得一阵眼热。
不少人心里纷纷升起一个念头,这合欢宗果然财大气粗,竟然能让凤凰做坐骑。
那凤凰在天边盘旋九圈后,缓缓落地。其背上两个身穿婚服的新郎官携手,冰雪凝聚成的通透台阶搭在凤凰身上,其上有藤蔓莲花附着缠绕。
这二人,一俊美清冷,一风流韵致,倒是般配的很。
那身上的婚服不愧是宋今歌准备了许多年的,是由鲛皇纱为底,天下最精巧的绣娘和炼器师合力完成,玄纁之色的婚服更显得气势恢宏。
这样的颜色,江岫白和宋淮之二人都很少穿,却适合极了。
头戴白玉琉璃冠,腰挂八宝如意结。
二人不紧不慢,携手并进,随着礼官扬声指引,缓步踏上高台。
“祭天地——”
宋淮之深吸一口气,握着江岫白的手不由得攥紧,甚至渗出了汗来。
【之之,安心。】
江岫白的声音带有魔力,如烈日下的冰泉,一下子便安抚了宋淮之躁动的心。
他眸光微闪,按着礼官的指引,和江岫白一同抬起手。
寒冷的冰与温柔的木交叠重合,又有八十一件冰木双属的聚灵阵同时开启。整片广场上,一时间只留下这两种灵力,愣是将其他灵力都压了下去。
这两股灵力交叠上涌,于空中炸开,落下片片雪花与朵朵玉莲。
与此同时,那十八只被凤凰吓住的妖兽铆足了劲,齐声高呼,几冲云霄。它们身上的灵力也跟着扩散,融入到飘散的雪花与玉莲中。那些灵植也没闲着,在木灵力下疯狂生长,将自己生长出的花朵果实赠与客人,以示祝福。
寒芒一闪,二人指尖一痛,露出一道血口子来。
宋淮之将伤口和江岫白重叠在一起,让二人血液交融,紧密无间。
“以血为誓,天地证言。”
江岫白声音低沉温柔,垂眸专注地看着宋淮之。
宋淮之对上他这深情的目光,喉结滚动,应声道:
“上九天苍穹,下黄泉碧落。”
并指为刃,划下两缕青丝。
“你我结发同心,生死与共。”
誓言和血,化作真言,求得天地见证。金字闪烁,引来天道馈赠,除却宋淮之二人外,所有来参加大典的客人均有收获。
这是最顶级的契约——同生共死,才能拥有的馈赠。
宋淮之丝毫不顾落入眉心的天道馈赠,满心满眼,都只有眼前人。
十指交握,青丝成结。宋淮之认真地看着江岫白微动的薄唇,同他一起,说下最后的誓约。
“纵海枯石烂,黄土枯骨,亦不可分离。”
礼成,誓言印刻在灵魂深处,永世不灭。唯有魂飞魄散,才能解开这契约。
仙乐从天边响起,如梦如幻。这是天道在毫不吝啬的,给予它看重的修士一份排面。
天地同喜。
第130章 洞房花烛
成了亲,总不能再住在缠心殿了。
好在宋淮之一早就将南山属于他的那座小山给收拾了出来,还安排人搭建了房屋殿宇。先前那座山因为江岫白练剑的缘故,冰封一片。宋淮之特地花了两天的时间,才将这座小山布置的绿意盎然。
既然要长居于此,自然不能无名无姓的叫着。二人商量了一番,还给这个小山起了个新名字——寒木峰。
结束了大典,坐着自告奋勇要继续充当坐骑的凤钰,二人很快便落在峰顶上。
那凤钰本来一落地,化作人形就兴致冲冲地要往屋子里冲,结果被一团水雾化作的绳索牢牢捆住。
对上宋今歌“和蔼”的微笑,凤钰先是僵了一瞬,而后陪着笑脸,甜甜道:“爷爷,据说人间都有什么闹洞房的说法,咱们也闹一闹呗。”
“不可以哦。”宋今歌微微一笑,手中用力,就将凤钰拽到了身边,“谁想打扰我儿子洞房花烛,休怪我不客气!”
等到宋今歌将所有试图闹洞房的人带走后,整个寒木峰便只剩下了宋淮之二人。
就连一直寄居在宋淮之丹田内的万木之种和无相佛莲都被宋淮之赶了出去,托宋今歌替他照看一二。
“咳,爹也真是的。”宋淮之瞅着笼罩住整个山的屏障,摸了摸鼻子吐槽道:“搞得这么严肃,像是防着谁要跑一样。”
“嗯。”江岫白眉眼含笑,伸手牵起宋淮之的手,温声道:“谁让某人,有过逃跑前科呢?”
宋淮之瞪了他一眼,抽出手身子一转就要走,“好啊,刚成亲你就打趣我,要造反啊!哼,你自己一个人洞房花烛吧。”
刚迈出一步,手便被人拉住,一个用力,便被人打横抱起。
宋淮之也只是嘴上说说,见他如此,眉眼弯弯地顺势勾住他的脖子,摇头叹气道:“江岫白,你真的学坏了。”
“嗯。”江岫白微微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他,低声道:“洞房花烛夜,不必要的矜持完全可以舍弃。”
“哼,花言巧语。”
这屋子是宋今歌布置的,满目都是喜庆的红色,却并不刺眼,配着殿内燃烧的香炉,满是暧昧的气息。
路过香炉时,江岫白指尖微动,直接封住了那香炉的气味。
“怎么了?”宋淮之探头一看,无奈道:“怎么这种东西都有。”
“我们不需要这些。”江岫白将宋淮之放在床上,盘腿与他对坐,眉眼专注,“之之,我很开心。”
瞅着他脸上的笑意,宋淮之搅了搅衣服,也跟着染上笑意。
二人对视片刻,宋淮之等了又等,可江岫白却没有任何动作,只专注地盯着自己。眼神炽热,像是要活吞了他一般。
宋淮之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身子,瞪了他一眼,鼓着腮帮子道:“你是准备盯着我看到明天天亮吗?”
江岫白闻言,轻笑一声,那声音笑的宋淮之脸红。他索性不顾其他,猛地向前一扑,一把扑倒了江岫白,愤愤地一口咬在他那张薄唇上。
“好啊反了天了,还敢嘲笑我。”宋淮之叼着他的唇,边磨牙边含糊不清道:“小心我不让你上床!”
江岫白神色微暗,腰部灵活一扭,便将宋淮之压在身下。
舌尖强硬地挑开根本不设防的牙齿,肆意掠夺口中的甘甜,发出啧啧水声和几点**。
伴随着宋淮之的呜咽声,几缕银丝藕断丝连,又被红舌一扫,尽数吞入口中。
宋淮之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腰间游走,脑中骤然警惕,脚下乱蹬,好不容易拉开一些距离,迷迷糊糊道:“你知道怎么做吗?”
想着自己偷偷学习的《缠绵欢喜经》,宋淮之眼前骤然一亮,意识也清醒了几分。
这洞房花烛夜,凭啥就是他江岫白占据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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