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注意点和他们不同,她内心震惊:妈呀,那么多卡里得有多少钱啊?
她再次刷新了,季时冷在他自己那个圈子里的受宠程度。
季时冷的朋友说给钱,立马拿出了全身上下的卡。
季时冷还没心疼,直接让商见礼拿钱走吧。
这泼天的富贵。
可商见礼没接。
想来上将自己也不缺钱。
楚婉噎了下思绪,下一刻她怜惜自己。
果然穷人只有她一个。
商见礼缓慢蹲下身,硬质大理石地面上,他将银行卡一张张捡起来,摞好然后递给了季时冷。
商见礼听见自己这么说,“如果你执意要给,给一件衬衫钱就好了。”
“我把项链的钱转给你。”
“呵,什么叫做执意要给?”苏轲现在理智多了,“什么又叫做转给时哥?”
他见惯了商见礼这种死缠烂打的人,对此却又毫无办法。
商见礼不缺钱,没法拿钱那套让他滚。
“算我求你了,别来纠缠我哥们了。”
商见礼的瞳仁很黑,嘴角平直时,生气和高兴都从脸上看不出来。
“对不起。”
他没法接受苏轲的请求。
他没办法再失去季时冷第二次了。
“你他妈……”苏轲再压不住内心的怒气,楚婉反应极快,已经挡在商见礼面前。
“苏轲。”季时冷冷冷淡淡的两个字,直接按住了苏轲。
他没看楚婉,垂眸从商见礼手心拿过那一摞银行卡。
“项链的钱就不必了,当初给把项链给你的时候,心思就不太纯正。”
“你替我把它扔了吧。”
不管怎么算,VEKAL那条细钻项链,别称叫做“狗链子”嘛。
从哪一方面来说,听上去总有股侮辱人的感觉。
几百万的项链,他说扔就扔,脸上没有一丝心疼感。
强行把银行卡塞进苏轲手里,季时冷打开通讯器准备转账,“62170015……”
他小声背出记忆里熟悉的那个账号,似不确定般,他抬眸:“你的副卡号应该是这个吧?”
商见礼压根不知道副卡的卡号,正准备解释时,季时冷的轻笑打破了沉肃的环境。
“忘记了,那卡不能用了。”
他将一串银行卡号删除,“你的卡号是多少?别浪费时间了,早点报了,我早点回去休息。”
商见礼皱起眉宇,“你的副卡,我一直没有注销。”
季时冷诧异地挑眉,一副疑惑的模样,“注没注销,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那张卡又不是我在用。”
商见礼宛若晴空霹雳,面色阴沉了不少,“不是你在用?”
他记得当初特意开通张副卡,就是为了给季时冷使用的。
上将夫人的冠冕戴在他的头上,同时名声狼藉的一塌糊涂,谁敢雇佣季时冷办事?
他根本没有收入来源。
商见礼怕他在家没钱花,办了张副卡给他。
那张副卡没有限额。
季时冷以为他在假装惊讶,打了个哈欠,简单说:“你妈找上门来,说我老是乱花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卡拿走了。”
商见礼怔怔地,好半晌,他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从来没听过季时冷说起这件事情。
之前过节的各种礼品礼金,都由季时冷负责的,只多不少。
外加上季时冷从没和他说过没钱,导致他一直以为,季时冷有在使用那张卡。
某些时候突如其来产生的歉意,被那张卡冲淡了下去。
那时的商见礼会漫不经心地想:自己工作那么忙,都让季时冷过上好日子了,他就该知足了。
季时冷眯起眼眸,仔细打量商见礼的面部表情,可惜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蛮早就拿走了,具体时间我忘记了。”季时冷耸耸肩膀,无所谓地开口:“如果真想知道确切时间,去查查那张卡第一笔账是什么时候吧。”
话说到这儿,季时冷觉得有些好笑。
他当初拿到那张卡时,把卡当作宝贝,辛苦商见礼在外工作忙。
于是他使用的都是自己的银行卡。
可没想到某一天,商妈妈冲进了别墅,大声指责他不要脸,批判他一朝麻雀变凤凰,忘记了原本的德行是什么。
还站在楼梯步上,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就被大骂一通的季时冷愣了好久。
他强撑起笑,有礼有节地询问:“妈妈,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么?”
最近这段时间,他半只脚都没踏出过别墅大门,外头不应该又传他什么流言黑料了吧。
商妈妈双手抱臂,不屑地剜了他好几眼,“你最近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
季时冷满心满眼全是茫然。
“我儿子给了你很多钱么?天天就知道乱花。”冷哼着,她指挥季时冷把卡交出来。
季时冷虽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但还是老实的把卡从保险柜里拿了出来。
卡无所谓,重要的是他怕自己不给卡,要给商妈妈骂个几天几夜。
有一说一,烦人的很。
收了卡,商妈妈又不满,“还给了你一张无限额副卡,真是狐狸精。到底给我儿子灌了什么迷魂药。”
季时冷微微笑着,不欲再多说一个字。
再多“教训”了季时冷两句,她怡然自得的转身走人了。
没过两天,季时冷才从帝都论坛上,了解了前因后果。
商见礼的采访报导中,记者从上将日常着装拓展到家中衣物由谁添置的问题时,商见礼明确表示:家中都由季时冷一手操办,包括他今天这套穿搭。
采访当日,商见礼一身VEKAL服饰,低调且奢华,堪称行走的人民币。
帝都论坛上的吃瓜群众,讥讽商妈妈活得还不如季时冷。
因为更据内部消息透露,商妈妈至今达不到购买VEKAL服饰的门槛。
爱攀比的贵妇群体可不得借着这话头,好好的笑话她一番了。
商妈妈恼羞成怒之下,上门收走了季时冷的副卡。
第29章 过期的承诺
根据好心博主的回复,他“激动万分”的告诉了大家一个好消息:可喜可贺啊兄弟姐妹们,商上将他妈,终于达到了VEKAL购买要求的最低门槛了!再次,恭喜她一下。
算了算时间,季时冷单手撑着脸,不免觉得好笑。
他慢吞吞的单手敲击键盘,回复楼主:有没有一种可能,商妈拿走了商上将给jsl的卡。
VEKAL最低门槛要求短期内有大额流水支出,季时冷猜测商妈妈拿了副卡的第二天,就去拍卖会上“大展身手”了。
没什么多想的必要,季时冷摇摇头没说什么。
反倒商见礼紧抿唇角,许下了一个季时冷并不需要的承诺:“我会去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的。”
季时冷有些累了,他懒得再和商见礼争辩。
“随便你。”
过期的承诺,就不该再被称之为承诺。
或许当初需要,可惜现在不需要了。
楚婉观察了下上将的情绪,观察不出所以然,遂放弃。
她作为那些年和季时冷接触最多的人,她自己都并不清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
谁会想到作为商家的女主人,居然会去为难自己儿子的媳妇啊?
说出去简直令人笑掉大牙。
搁这里玩什么雌竞呢?何况季时冷还不是女性。
(雌竞一词指女性们争夺父权以及男权宠爱,并站在父权视角凝视并要求其它女性的意思)
真的别太离谱了。
“衬衫钱我会让我哥转给你的,你们作为同事,应该有联系方式。”
“我们以后也会成为同事。”
季时冷从不知道,原来商见礼竟会这么固执。
“同事两个词太高看我了,再说我不想和你成为同事。”
重逢后,季时冷说得话一次比一次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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