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也说得过去!
连带夏奇,所有人都偷偷出了一口气。
“也许,和你们想的一样,在队伍里出了叛徒,”阿维给他们紧紧弦:“所以,我宣布:潜入计划立即中止。我们需有序撤退。”
没有人反对,也不需要讨论。只有夏奇想了想说道:“我们现在中止计划,撤退的话,会立刻被发现的吧。要不,咱们再把人给换回来?”
这个办法挺不错,就是有点孬心眼儿,然而再怎么孬心眼儿,坑的也是萨克岛。于是也立刻全票通过了,大家兵分两路,一队人继续按照原本的计划巡逻,装模作样,另一队人而是去把之前绑走的俘虏又押回来,让他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声张,不要想着打报告,露馅了萨克岛人为了确认真假,他们个个要吃一顿好打。
两波人马互换,计划顺利进行。这些人到了东半球就一直被蒙着眼睛,绑住手脚,想说也说不出什么。何况就和阿维他们威胁的一样,这些被俘虏过的倒霉蛋也不敢说什么。他们对萨克岛既没有感情,也没有忠诚,其中有几个甚至还哭了,私下说愿意帮助帝国搜集情报,希望能将功折罪,以后可以被带走当普通公民云云。
…………
在工厂区的边缘处,一座高高耸立的眺望塔上,一双眼睛正在看着这场“闹剧”。
“胡闹,真是胡闹,居然没有大闹一场就离开了!亏得阿爷我还等了他们半天!”——如果瑞尔镇的居民们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大惊失色,这居然是失踪了很久的蛮阿爷的声音啊!
不过,现在站在这里的却并不是牧遥记忆中慈祥、可爱,喜欢带着幼崽们到处跑着玩的蛮阿爷了。
这个头戴牛角帽子(一只角仍然是断的),胡子邋邋遢遢,身上穿着简单麻布衣服的老人,他的眼神认真,坚定,充满战意。
两个黑影跟在他的身后,这是他的老朋友们。自从他离开萨克岛之后,老朋友们也隐居在海盗密集的萨克岛……这样过去了很多年,最近蛮阿爷才去把“他们”找回来。
说是“他们”,是因为这两个并不是人类,而是两头体型中等的,甚至有些不起眼的魔兽。一丝月光照入瞭望塔,才能看到两头魔兽的全貌:一只是缺了两只翅膀的有翼龙兽,另一只则是跛脚的地龙兽。在蛮阿爷还是星际海盗的时候,它们也是一同冲锋在前的好伙伴。
后来传奇海盗蛮姆不知道去往何方,可他的基地——一栋位于黑金区边缘的二层破旧小楼却还在,两头龙兽就生活在里面,饿了就出去捕猎,或者打劫其他星际海盗(……),因为它们只抢食物,从不杀人,有时候甚至还帮忙送送东西,反而成了比较受欢迎的好魔兽。
也有海盗想要袭击它们,这些海盗就都进了两头兽的肚子。
他们就这样吃吃喝喝,很久都没有真正战斗过了。
蛮姆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他们不打,咱们打。萨克岛的小崽子不听话,不打一顿是改不了了。”
第200章 他等到了
从巴巴里安西半球撤退,还要经过黑暗森林。
被称做“危险无人区”的黑暗森林,最近人来人往,简直热闹得像个庙会。士兵们也不像第一次进来的时候那样无措,他们戴好护具,看到一些千奇百怪的恶魔植物也忍住了不去碰,小心翼翼地避开。一切都显得更加训练有素了。
别说他们,就连黑暗森林的原住民们似乎也慢慢习惯了,这一次“大部队”进入黑暗森林之后,几乎没有引起太多“关注”。
夏奇小声说:“这里的魔兽还是比较悠闲的。”
和想象中不同,黑暗森林有一套独特的生态系统,这里有很强大的魔兽——最强大的族群就连阿维也完全不敢招惹,比如说之前的有翼龙族,那可是铺天盖地的一大群,小爪是其中比较稚嫩的、未成年的幼崽,可是这样的小爪到了瑞尔镇,却变成了居民们害怕的话庞然大物。
当时那一群有翼龙族……阿维粗略算了一下,有四五十头了。
这么多头有翼龙族,如果全都出动的话,其攻击力和帝国派出的中型战斗飞艇部队差不多吧。只是魔兽在战术上要差一些也不懂的补给,不懂科技……然而同样的,魔兽比人更好斗,更记仇。
阿维说:“尽量不要惊动强大的魔兽,咱们撤得越快越好。”
如果所谓的内鬼,真的是那位元帅大人的话……他们现在无疑是非常危险的。他不知道元帅是为了身体,被迫和萨克岛合作,还是主动合作,后者似乎更糟糕一些。他也不知道这种合作持续了多少年。
从情感上来讲,他当然更加愿意相信“元帅的病历被偷了”这样的事情,可是战争中最怕的就是侥幸心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在思考小遥提醒他的时候说的话:
“——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元帅的目标会是自己吗?
是有这样的可能性,毕竟他的身份敏-感而重要,如果能把他俘虏了,萨克岛和帝国谈判的时候会多出许多筹码。
但他更加想要知道的是,小遥是怎么发现元帅有问题,而且目标可能是自己的?
他想,小遥一定没有抓住证据的,就和他自己一样,小遥也只是发现了一些端倪,一些间接的东西。如果有实证的话,以小遥的性格,他会想办法向上汇报,而不是暗搓搓地用这种方法告诉自己。
小遥发现了什么?
阿维……维亚菲特殿下,一个有着龙族血脉原始种的兽人,他想到了作为试验品被罗宾逊夫妇救走的阿奇。
……
他觉得自己苍老的心脏正在砰砰跳动。
肖恩,帝国元帅——其实大家基本上都会喊他元帅大人,老元帅,很少有人还知道他的本名。当然,肖恩其实也不算是他的本名,这是他的父亲的名字。他的父亲不算是一个很有文化的人,在他出生的时候,父亲把自己的名字送给了他。
这个行为至今来看不算明智,因为父亲没过几年就去世了。母亲抱着他哭,能看到月亮的晚上哭,有时候看不到也会哭。母亲有时候会说不该让他叫这么个名字,因为“不太吉利”。他不知道这里的不太吉利是指“父亲把自己的名字给了他之后就去世了,失去名字的人失去生命”,还是指“父亲的身体不太好,不应该给孩子起身体不好的人的名字”。
他很难从母亲口中问出一个答案。他的母亲是个忧伤的女人,看待事情的方式很消极,母亲有时候会抱怨父亲的早死,病弱,有时候会哭着说不知道为什么会找这样一个男人结婚,有时候又说不管如何,既然结婚,就应该一起过一辈子的,可是父亲居然早早地死掉了,这真是不负责任!
他觉得自己的性格,也受到了很多母亲的影响——一些相反的影响。他似乎从小就有一些反抗精神,这是因为他的母亲太不知道反抗了。小时候他听母亲的抱怨时,是很不理解的,他觉得母亲可以离婚,可能这样做会抛下病弱的父亲和年幼的他,但是这对母亲能有多大的坏处呢?她可以离开这个环境,然后很快就会把不愉快的事情忘记了。
如果不离婚的话,在父亲死后她也可以改嫁,当然,带着一个小“拖油瓶”,是要困难一些,但是只要想找,总是能找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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