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王尔德恢复骄傲的模样,笑道:“我可负担不起一只猫的生命,要养就要让它快乐一辈子。”
话音刚落,王尔德摸着自己的嘴唇,想到秋说过的话。
这就是所谓的责任吗?
将来他有孩子,他也要让孩子幸福长大?毕竟人比猫重要,秋后悔的就是没有把家里的猫和孩子养大。
王尔德脑补出自己与秋的结合体的混血孩子。
失落.jpg
他好像还是希望秋是女性,有合法的身份,可以结婚生子,而不是只能当朋友,无法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养猫失败后,麻生秋也不再寄情于猫,把精力投入出版哈代的书籍上,印刷厂总共印了一千本《穷人与淑女》和两千本《一双蓝眼睛》,书籍的单本定价为一先令,以低价进行出售。
《穷人与淑女》的销量不好。
《一双蓝眼睛》因为在《丁斯利杂志》上进行过连载,有固定的粉丝和宣传渠道,取得了不错的销量。
这为麻生秋也站稳英国的出版行业打响了一个好的开头。
同时,麻生秋也与奥斯卡·王尔德坐火车去过英格兰,远远的,两人见到了第一批出国的清朝留学生。
回去的铁皮火车里,一等座包厢,奥斯卡·王尔德对着麻生秋也洗眼睛。他思考,假如秋是这样的发型,自己还能惊艳吗?答案是——对着脸没问题,对着头,什么想法都没了。
麻生秋也手里捧着杂志,无视他闪烁诡异的目光。
铁皮火车的噪音很大,混杂着三等座那边市井人生的说话声,他们对坐在干净华丽的包厢里,享受着最上等的服务。
奥斯卡·王尔德按耐不住,发表意见:“我不喜欢坐火车,没有一丁点安全感。”
麻生秋也翻向下一页,阅读上面连载的小说,说道:“你只是害怕在狭小空间内,外面高速移动的环境。”
奥斯卡·王尔德问道:“你不害怕吗?”
麻生秋也说道:“我坐过飞机。”
奥斯卡·王尔德:“?”
未来发明飞机的莱特兄弟,今年哥哥五岁,弟弟不满一岁,嗷嗷待哺状态。
麻生秋也轻声为他形容飞机:“就是在天空上的交通工具,像是一只金属打造的大鸟。”
奥斯卡·王尔德羡慕极了:“能在天上飞……”
麻生秋也瞥道:“如果你保重身体,不乱玩,活到六十岁以后,你也会有机会体验上天的感觉。”
奥斯卡·王尔德满脸揶揄,臭不要脸地对他讲起荤段子:“对于男人而言,飞上天堂的感觉只有一种。”
麻生秋也打断他的话:“你怎么看待梅毒?”
奥斯卡·王尔德双眼茫然,怎么扯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我听别人说,是一种男人容易患上的疾病?”
“说你个人的看法。”
“……挺浪漫时尚的一种病?”
“……”
浪漫?见鬼的浪漫和时尚!
麻生秋也摔下杂志,假如奥斯卡·王尔德是他在文野世界的朋友,他会想要绝交,再假如对方是他的孩子,他一定会想要揍对方一顿,拎起对方的耳朵,给对方刻骨铭心的教训。
奥斯卡·王尔德往后缩去,声音温吞地问道:“这种汗毛直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麻生秋也冷冽地盯着他,这叫杀气。
果然,应该未雨绸缪。
家里的猫……呸,是认识的朋友都要有健康的体魄才行。
“我告诉你,这个时代得了梅毒的下场就是死。”
“可是人总是会死的。”
顶嘴?
麻生秋也算是发现这个家伙爱说骚话的原因,对方喜欢展现自己的个人“气质”,非要与众不同。
正常人面对港口黑手党首领的杀气早就怂了。
“很痛苦,非常痛苦。”麻生秋也说道,“它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患上梅毒的人,后期容易毁容,梅毒晚期的时候会让你直接住进疯人院,结束自己疯癫的一生。”
奥斯卡·王尔德皱眉,为那些患有过梅毒的名人们辩解道:“它会带来才华和掌声,顶多是损失一点点名誉。”
麻生秋也怒道:“胡说八道!”
麻生秋也想到出生比雨果晚,死得比雨果早的波德莱尔,“他们成名不是因为梅毒,是梅毒毁了他们!”
这一点,必须杜绝!
麻生秋也猛然看向历史上可能加入梅毒大军的王尔德。
“同样是名人,雨果先生一生风流,没有私生子,没有患上过梅毒,身体相当健康,你要学习的是这种人!”
“啊这……他为什么没有?”
奥斯卡·王尔德恍然大悟,在麻生秋也的阴影下思考起来。
这种病又称之为贵族病,通常只有家里有钱有权的人容易被传染,普通人想要得病,还得看自己有没有钱嫖娼。维克多·雨果的感情史不比其他人差,理论上也逃不过。
麻生秋也为了让他远离疾病,辛酸地一字一顿道。
“因为人家戴套啊——!”
“你是想要潇洒三十年就死,还是潇洒六十年到老!”
涉及男人性福的内容一出现,隔壁一等包厢和二等包厢的旅客倏然一静,女士们悄悄脸红了。
许多男人的耳朵竖了起来。
这,不传之秘。
第416章 第四百一十六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法国家中,玛蒂尔达看着孩子的摇篮在哭。
自从丈夫出门买药,便一去不回,对方只托人带了封口信:“我和兰波去海岛度假了。”
父母为女儿请来了医生,医生诊断后,没有多问,只让魏尔伦夫人安心修养,房间窗户尽量通风,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情。事实上,整个巴黎上流社会婚姻幸福的家庭寥寥无几,比玛蒂尔达家境更好的那些贵妇们,哪个不面临丈夫养情人的问题。
这个时代对女性何其的苛刻。
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嫁入后的女人赌的是丈夫的良心。
很显然,保罗·魏尔伦的良心不是很充裕。
“妈妈!”玛蒂尔达扑入母亲莫泰夫人的怀里,待医生一走,她尖叫地说道,“他养情人就算了,可是他养男人,他拿我们家的钱去讨好兰波,把生病的我丢在家里!”
莫泰夫人哀伤地说道:“忍一忍吧,我们无法插手。”
玛蒂尔达说道:“自从兰波来了,他花掉了两千法郎!”
莫泰夫人心疼女儿的遭遇,早知如此,怎么会让女儿嫁给魏尔伦,他们的女儿本来可以找一个更好的丈夫。
莫泰先生挺着肥胖的肚子,面色阴沉地站在女儿的房间门口。
“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我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就坐船走了。”
玛蒂尔达抹眼泪,听得莫泰先生怒火三丈,魏尔伦宁愿抛下妻子和孩子去度假,也不肯回家和家人商量一番。
莫泰先生说道:“等他回来,我一定帮你斥责他。”
玛蒂尔达仓皇地说道:“他会回来吗?”
莫泰先生沉默地点头。
他相信魏尔伦玩一玩就会回来,没有勇气豁出去私奔。
玛蒂尔达收拾好受伤的心灵,破涕而笑:“我想通了,只要他回来就好,我会一个人抚养乔治,不用他多操心。”她惊恐于自己被丈夫抛弃,那样会让她在巴黎成为一个笑话。
莫泰夫人见她回心转意,无奈地劝道:“这样想就对了。”
玛蒂尔达挤出笑容,心底痛苦。
她爱魏尔伦。
那个最初为她改变,为她写诗,好似焕发新生的男人。
为什么结婚后会变成这样!
她不明白!
她做了一个好妻子,但是对方没有当一个好丈夫!
玛蒂尔达心中的呐喊和愤怒,宛若当年得知兰堂跟搭档重归于好的麻生秋也,感情没有公平可言,只分来得早和来得巧,自认为付出很多的人,往往是感情中不舍得分开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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