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笨重的柴刀实则异常灵活,每一次挥动都精准无比只瞄着他的脖颈,宇髄天元甚至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把他当成了鬼,不然怎么就对他的脖子这么执着呢?
连续好几次的攻击都快到离谱,他堂堂音柱连躲避攻击都这么吃力,有这种实力还当什么不华丽的“继子”?直接扔上去当“柱”算了!
宇髄天元心里憋着一口气这么想道。
刚刚如果不是炼狱他们来得及时,还真得说不准他会不会一不小心折在这精神有点问题的小子手里,这金毛小鬼的实力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一开始的猜测,甚至在另外三名“柱”加入战局,四个人一齐试图阻止这小子继续对他发起攻击时,仍旧双目紧闭,看起来游刃有余,一人对峙四个“柱”仍然丝毫不落下风。
不过宇髄天元震惊,其他人看起来似乎更加震惊,曾经和我妻善逸一同围剿过上弦之叁的其他三个“柱”也被这小子现在表现出的战斗力震得心惊,在短暂交过手之后忍不住面面相觑了一下。
“这家伙之前还没有这么强。”
时透无一郎表情淡漠,用飘忽的声音说道:
“突然变强了很多。”
“情况不对。”
富冈义勇的蓝瞳古井无波,面色冷漠,眉头却隐隐皱起,略带凝重地开口道:
“他的气息与先前存在区别,实力也暴涨了几倍,应该有什么契机导致他变成这副模样。”
这种状态倘若先忽略掉暴涨的实力,无论是性格神态的变化还是突然暴走攻击的行为,都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以后的状态,只不过就算是他们三个,也对于这个被他们一起都很看好的金发小子目前这种状态一头雾水。
“宇髄!你和我妻少年的弟弟之前认识吗?”
炼狱杏寿郎扬声问道。
“不认识!”
宇髄天元险险避开森冷的刀锋,额角跳动着青筋,咬牙切齿道:
“从来没见过这小子!应该问你们才对吧?这家伙这是什么情况啊?莫名其妙地就开始袭击本大爷,还一副创伤后激的暴走模样,这么不受控的家伙还要介绍给本大爷当‘继子’?富冈义勇你是怎么想的?!!”
况且就算先不提这小子的暴走状态,就算是只看战斗力,这家伙也不是还要被指导的“继子”水准吧?对上“柱”都能一打四,就算他们四个都没拿出那股与恶鬼以性命相搏的尽头,这种实力也完全在他之上了——这还当什么他的“继子”,音柱的位置要不直接让给他坐算了!
“……”
富冈义勇似乎也有点儿自知理亏,先是没说话什么,沉默了一下之后才淡淡开口:
“你们算同门。”
雷之呼吸和音之呼吸,非要去扯八竿子打不到的培训师的话,倒也能担得起“同出一门”这个解释,但是这小子甚至还是自学成才,也实在扯得有点太牵强了吧?
还没等宇髄天元抽搐着嘴角吐槽点什么,炼狱杏寿郎突然“嗯?”了一声,炯炯有神的眼睛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富冈把我妻少年的弟弟介绍给宇髄做继子?唔姆,果然是足够优秀的少年,我也很希望他能够成为我的继子!”
宇髄天元:“……”
宇髄天元的神色更加难以言喻起来。
——原来还不止是富冈义勇坑他一把的情况,这小子就算是做“继子”,也根本不缺“柱”来带他,炼狱明明就也有这种想法,既然这样了还给他写那一封信干嘛?
——哦,但想想是富冈义勇,好像能猜到原因了,也可能是这家伙人缘太差,导致连炼狱都和他没什么交流,说不定这家伙根本不知道炼狱也想收这小子当继子。
“‘继子’并不需要和‘柱’师出同门。”
这个时候,旁边默不作声的时透无一郎也突然开口,声音淡淡:
“谁收作‘继子’都是可以的。”
宇髄天元:“……”
宇髄天元觉得自己的眼角也开始有点儿不华丽地抽搐了。
——好吧,好吧,天赋太过惊人的小鬼很抢手是正常的,能让对什么看起来都不感兴趣的霞柱也兴起收继子的想法,可能是同为天才的共鸣让时透动了这个念头,但是你们几个现在聊起来这件事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乐观了?这小子的情况这么异常,难道不应该先搞清楚会刺激这小鬼暴走的原因再讨论其他的吗?
不管谁想把这小子收为“继子”,现在当务之急是让这家伙立刻停下来——把他追着砍得这么狼狈,也实在是太不华丽了!!!
宇髄天元心里腾起了这个想法,但这小子这种宛如精神受刺激的暴走状态若是想要解除,要么等到当事人体力耗尽或是被打晕,要么就找出刺激到这家伙的因素,在这小子的恐怖攻击力下想把他打晕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靠谱点应该从源头解决——所以这小子陷入暴走的源头究竟是什么呢?
作为前忍者,宇髄天元的反应能力都是一流的,所以他很迅速就注意到了这其中的关键之处。
宇髄天元想起来,在这个金毛小鬼出现这种情况之前,就已经有了一段格外古怪的反应,像是陷入什么恐慌一般兀自念叨着“银色头发”“红色眼睛”之类的特征……
难道是他发色和眸色的原因?
然而当他刚想到这一处关键点,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应有的反应时,一声和这小鬼声线完全一模一样的尖叫声就从几人身后拔地而起,恐怖的音量甚至让空气都在震颤,语气还带着崩溃的哭腔:
“——你这家伙闯大祸了!!!为什么要攻击‘柱’啊?好可怕!真的好可怕!之后绝对会有很可怕的后果吧?!想想就觉得害怕!还不快点给我停下啊混蛋!!!!!”
披着金色羽织,身穿鬼杀队制服,身边飞着两只麻雀,脸蛋和这个暴走中的小鬼长得完全一模一样,几乎是一比一复刻的家伙的尖叫里还透着浓郁的恐慌,不过效果却立竿见影,几乎是这家伙的话音刚一落下,那边还在虎视眈眈瞄着宇髄天元脖颈的金毛就顿了一下,随后缓缓把脑袋转了过来。
“……但是。”
紧闭双目的家伙表情似乎犹豫了一瞬,又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宇髄天元,随后才语气平静地用陈述语气说道:
“姐姐说过,银发红眼的家伙,应该砍掉脑袋。”
“不要说那么恐怖的话啊!!!”
鬼杀队我妻善逸一脸崩溃地嚷嚷起来:
“太可怕了吧?为什么只是发色瞳色就要砍掉脑袋啊?虽然已经知道姐姐很可怕了,但是可怕到这种程度是不是也太超过了!而且你也好可怕!真的好可怕!你现在可是已经闯大祸了!快点把刀收起来给‘柱’道歉啊!不然我们就都要完蛋了!!!”
“……”
在一众注目下,紧闭双目的我妻善逸似乎是陷入了深刻的纠结,犹豫地来来回回看去,“目光”在另一个金毛那边和银发红眼的“柱”身上来回移动,最后才好像做出了决定,艰难地停下了准备再次提刀砍人的动作趋势。
“……”
宇髄天元下意识摸了把自己华丽的银发。
……这小子,居然还真是因为配色问题暴走的啊?!!
实在是太不华丽了!!!
——
“你绝对闯下大祸了!”
在好不容易叫停另一个自己和四个柱的对峙后,鬼杀队我妻善逸只要一想起来他看见的那副场景,就只觉得人生无望。
日本的上下级观念可是严重到百年后的学校都等级分明,更何况是大正时期的非官方民间组织,即便几个柱都没说什么,只是神情古怪让他们先离开这里,但鬼杀队我妻善逸仍旧觉得眼前是一片昏暗,在拽着罪魁祸首回蝶屋的时候都耷拉着肩膀,走路的脚步也有气无力,像是下一秒就能栽到路上,爬也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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