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呕君哈哈大笑,道:“来人,把桀儁带上来,交给秦公子。”
“是!”
桀儁戴着枷锁,被士兵押解进入幕府,他还不知发生了甚么。
西呕君道:“桀儁,我已经用你交换了镡城岭,从今往后,你便再不是我西呕的将领,跟随秦公子而去罢。”
“甚么?!”桀儁脑海中“轰隆——”一声巨响,喃喃的道:“用我……交换镡城岭?”
胡亥笑眯眯的道:“是呀,扶苏哥哥是吃了点亏,但是架不住亥儿欢心啊。”
桀儁反应了半天,道:“不能换!”
他冲过去便要撕毁盟约。
西呕君大喊:“快拦住他!拦住他!”
士兵一拥而上,将桀儁咕咚一声按倒在地上,桀儁却极力反抗,嘶喊着:“不能换镡城岭!!你这是要硬生生败光我西呕!镡城岭地势险要……”
胡亥见桀儁要说话,立刻指着他道:“叭叭叭吵得耳朵直疼,来人啊!堵上他的嘴巴!”
“唔!!”
不等桀儁分析利弊,他的嘴巴应声被堵住,桀儁使劲摇头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发出几个意义不明的单音。
“好了,”扶苏站起身来,道:“既然会盟顺利,我们也不便多叨扰了,还要回去与陛下复命,过些日子,便劳烦西呕君,派人来交接镡城岭罢。”
西呕君显然觉得自己得了便宜,道:“那我便不款留秦公子了,请!”
胡亥摆摆手,道:“把桀儁押走!”
“敬诺!”
随行虎贲军押解着桀儁离开幕府,西呕君一路客客气气的将他们送出营帐,扶苏翻身上马,将胡亥抱起来,与胡亥同骑。
胡亥则是小鸟依人的靠着扶苏,好似春游一般笑道:“扶苏哥哥,你看呀,那边的花儿好特意,亥儿以前从未见过呢。”
“那予一会子给亥儿摘一朵。”
西呕君眼看着扶苏与胡亥“亲亲我我”的走远,不屑的笑了一声:“秦国的公子,也不过如此,只是表面正经的好色之徒罢了!”
越人特使道:“君上说的是!”
西呕君眯起眼睛,眼中透露出一股狠戾,道:“桀儁始终是我的心头大患,若秦人杀了他,一劳永逸,若秦人不杀他,反而麻烦……你去,暗地里跟着秦军,等他们过河之时,找一些机灵的,乔装成水匪的模样,挑翻他们的船只,趁机杀死桀儁!”
“是!君上英明!”
西呕君又道:“记得,你不要对秦公子和他的嬖宠下手,毕竟……我还要等着他们交换镡城岭呢!只要镡城岭到手,哼,便可长驱直入,北面终究是我们的天下!”
“是!”
会盟一行人往回走,因着不放心越人,脚程并不算慢,上了船只,准备连夜渡河离开。
上了大船之后,扶苏才道:“看来越人还有后招,这一路上都有人跟踪。”
胡亥了然的道:“怕是西呕君不放心桀儁,想要杀了他,一劳永逸罢。”
扶苏点点头,道:“这水上行舟并不安全,亥儿需得小心。”
胡亥仰着小脑袋,道:“有哥而保护,亥儿不怕。”
扶苏一笑,道:“是了,哥哥会护着你。”
夜色浓郁,水上雾气渐渐湿重起来,秦军的船只谨慎的向前行驶着。
哐——
轻微的触碰声,因着船只太大,几乎没有人发现。
扶苏却机警的睁开眼目,立刻翻身而起。
“唔?哥哥……?”胡亥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一脸的迷茫。
扶苏低声道:“怕是越人来杀桀儁了。”
胡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好困,这么晚了,不叫人睡觉。”
吱呀——
便在此时,有人偷偷溜入船舱,屈膝跪下道:“拜见长公子。拜见幼公子。”
是屠雎!
屠雎一身黑衣,胡亥恍然大悟道:“西呕君怕是派你来杀桀儁的罢?”
屠雎点头道:“幼公子所料不差。”
西呕君说要派一个机灵的,厉害的人物,便想到了屠雎,屠雎一直在桀儁身边做细作,很了解桀儁,让他去杀桀儁,绝对事半功倍。
屠雎道:“西呕君一共派遣了六条轻便小船,现如今小船已经停靠在船只旁边,还请公子早作打算。”
胡亥笑道:“不着急,桀儁对西呕忠心耿耿,得让他完全死心才行,令他吃点苦头,看清楚西呕君真正的嘴脸。”
扶苏宠溺一笑:“亥儿说的对。”
越人的小船已经靠上大船,他们还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偷偷摸摸的上了大船,往关押桀儁的方向而去。
桀儁上了枷锁,被关押在囚车之中,这会子囚车便安放在甲板上。
因着胡亥想让桀儁吃点苦头,看清楚西呕君的嘴脸,所以故意叫守卫的虎贲军换班,露出令人可乘之机的破绽。
虎贲军道:“换班了,诶,怎么还没人来交接?”
“怕是因着甚么事情迟了。”
“那咱们再等一会子罢,等交班的来了再走。”
“嗨!等甚么,这是在水上,还能被人偷袭了不成?走罢走罢!”
于是交接的虎贲军还没来,守卫的两个士兵便悠哉的离开了。
沙沙——
士兵前脚刚走,立刻便有响动传来。
桀儁也是谨慎之人,猛地睁开眼目,便看到有人爬上了大船,是几个黑衣蒙面的刺客。
桀儁与那些刺客对上眼目,立刻便认出了他们,都是曾经的自己人。
“你们要做甚么?”桀儁沙哑的道。
“桀儁将军!”黑衣刺客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要怪,你便去责怪君上好了,是君上要你的命,可不关我们的事!”
“君上……”桀儁喃喃自语。
虽然桀儁上了枷锁,还被关在囚车之中,但那些黑衣刺客显然十足惧怕桀儁,试探的走过去,并不打开囚车,也不去刺砍桀儁,而是奋力去推囚车,似乎想要将桀儁推下河水,任由湍急的河水将他淹没。
桀儁被铐着,根本无法反抗,呵斥道:“你们做甚么?!我桀儁为西呕出生入死,君上为何如此对我!?”
“这些话,还是下了黄泉再去问罢!”刺客生怕桀儁的喊声引来虎贲军,不再犹豫。
噗通——
囚车坠入河水,冒出一捧巨大的水花,因着囚车沉重,坠着桀儁快速向下沉去,连自救的机会都没有。
黑衣刺客完成了任务,生怕惊动秦军,立刻调头便跑,跳上小船,奋力划走了。
胡亥在船舱之中都听到了噗通一声巨响,又过了一会子,秦军这才点起灯火,装作刚刚发现的模样。
“不好了!不好了!”
“桀儁落水了!”
“快!快点打捞!”
桀儁坠入水中,四周一片混沌,河水冰冷湍急,这是生他养他的河水,而如今,却想要他的性命……
桀儁的脖子上架着沉重的枷锁,饶是他水性惊人,也无发逃脱,不停的向下沉、向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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