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便听到章平道:“果然有温汤,我虽是雍成人,但从未亲眼见过蕲年宫的温汤。”
韩谈不屑的道:“就知晓温汤,怎么不见公子?你这般磨磨蹭蹭,我还以为公子早就到了。”
章平道:“或许是有甚么事情耽搁了,咱们再等一等。”
“唔……”一声轻微的轻哼传来,因着四下十足安静,那声音非常真切,还带着一股酥软的粘腻。
韩谈也是习武之人,立刻惊觉的朝着小亭子看过去。
胡亥没忍住泄露了一声轻哼,后悔的捂住嘴巴,但为时已晚,韩谈和章平全都看过来。
“那是长公子?”章平狐疑的道:“长公子在做甚么?”
胡亥被抵在柱子上,高大的柱子完全遮蔽了胡亥的身影,从章平和韩谈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长公子扶苏,似乎正抵着甚么人接吻,十足的缠绵。
无错,接吻!方才那声酥软的呻*吟,便是与扶苏“偷情”之人发出的。
韩谈脑海中轰隆一声,气的头皮发麻,撸胳膊挽袖子的道:“长公子在干甚么?果然不是甚么好鸟,刚与我家公子一拍两散,这么快就找了个孟浪货,好啊,幕天席地的,真不知羞耻!”
章平拦腰抱住韩谈,道:“谈谈,你干甚么去?”
“别拦着我!”韩谈义愤填膺的道:“我去撕了那对奸夫*淫*妇,一对浪货!”
胡亥:“……”阿嚏!
第81章 另结新欢
韩谈一定要冲上去, 手撕奸夫*淫*妇,他被气昏了头,完全没看到温汤池的边上, 放着另外一个小盒子。
章平侧头一看,那盒子分明应该是胡亥的,而如今胡亥不见踪影, 扶苏出现在不远处的小亭子里,这说明甚么?
那个和扶苏亲吻之人, 很有可能就是胡亥本人!
倘或韩谈大义凛然的冲过去,手撕的可能是自家公子。
章平眼眸一转, 他平日里虽然有些子鲁莽,但是从不在大事情上掉链子,于是死死搂住韩谈,道:“谈谈,算了罢, 要不然咱们先回去罢。”
“不行!放开我!让我撕了这对奸夫*淫*妇!放开我!不知羞耻!”韩谈气愤的大喊着。
“不要脸的贱蹄子, 我唔唔唔——”韩谈还未喊完, 就被章平一把捂住了嘴巴。
开顽笑, 这若是骂下去,等韩谈知晓那个与公子扶苏“偷情”之人, 就是胡亥本人, 还不知会不会咬掉自己的舌头呢!
章平一手拦腰搂住韩谈, 一手捂着他的嘴巴,道:“嘘——别骂了别骂了。”
“唔唔!”
“嘶!”
章平突然痛呼了一声, 韩谈竟然咬他, 挣扎着大喊:“章平,你敢拦我, 咱们就……嗯!”
不等韩谈说完,章平一看捂嘴不管用,干脆自己贴上去,含住了韩谈的嘴唇,让他无法说出甚么厉害的话儿来。
韩谈被吻稳住,因着力量的差距,根本挣脱不开,很快便浑身发软,眼神迷离起来。
章平趁机一把扛起浑身绵软的韩谈,便把人带走了。
“章平!你混账……放、放我下来……”
远远的,还能听到那二人的吵闹声。
胡亥躲在柱子后面,羞耻的面红耳赤,轻声道:“走了没有?”
扶苏亲了亲他的额心,道:“走了。”
“呼……”胡亥松了口气,道:“终于走了。”
扶苏却道:“不过……章平和该是看出你来了。”
“章平哥哥?”胡亥睁大眼睛:“他怎么……”
“无妨。”扶苏道:“虽此事知晓的人越少越好,但章平是个在关键时刻有把门儿的,不需要担心。”
他说罢,轻笑一声,道:“亥儿合该担心担心自己。”
“我?”胡亥不解:“担心甚么?”
扶苏道:“自然是担心……今夜该如何度过?”
胡亥面颊通红,壮士断腕一般搂住扶苏的脖颈,主动亲上去,道:“我担心甚么?还是长公子担心罢!小心明日谈谈来找你兴师问罪。”
扶苏笑道:“那予只好将与予通奸的奸夫,介绍给韩公子了?”
胡亥:“……”我哥哥怎么能一本正经的说骚话?!
韩谈与章平走后,再无人前来温汤池,扶苏和胡亥在小亭子里折腾了一番,便抱着胡亥泡温汤解乏,于是又在温汤池中折腾了一番,最后胡亥实在太过困顿,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唔……”胡亥翻了个身,感觉到阳光洒在自己的眼皮上,脑海中腾地一声,他最后的记忆,还在温汤之中,赶紧睁开眼目,翻身而起。
“啊嘶……”酸疼的胡亥一个激灵,又跌了回去。
不过并没有跌回软榻上,而是被一双大手接住,紧跟着跌入了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
胡亥定眼一看,道:“哥哥?”
这里是胡亥下榻在蕲年宫的屋舍,自己躺在软榻上,扶苏就在他身边,外面阳光已经升起来了。
胡亥惊讶的道:“你怎么在我这里?”
扶苏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梁,道:“昨日你突然睡过去,吓了哥哥一跳,便把你抱回来了。”
胡亥做贼一般的道:“没人看到罢?”
扶苏道:“放心,无人看到。”
“那便好!”胡亥点点头,又道:“天都亮了,你赶紧回去罢。”
扶苏却不走,搂住胡亥,道:“予昨日已经吩咐过了,今日不需要早起,令宫人都不要来打扰,因此不会有人发现予不在屋舍中的。”
胡亥一听,放下心来,唇角忍不住上挑,道:“那好罢!”
说完,踏踏实实枕着扶苏的胸口,扶苏的胸肌就是好啊,作为头枕,真真儿是奢侈,又能枕,又能看,还能摸,一枕多用!
扶苏的吐息突然粗重起来,一把握住胡亥不停乱摸的手,道:“再摸,哥哥可不客气了。”
胡亥理直气壮的道:“哥哥对我爱答不理那么多天,摸摸怎么了?”
扶苏无奈的道:“还记仇呢?不过是权宜之计。”
“那也是爱答不理。”
“好好,哥哥错了,”扶苏道:“你要如何责罚哥哥,哥哥都认罚。”
“当真?”胡亥眼睛亮堂堂的,似乎想到了甚么坏主意。
扶苏一看他的眼神,便觉得的大事不好,仿佛哪方要遭殃了似的,但自己说出的话,岂有反悔的道理?
于是硬着头皮道:“当真。”
胡亥一笑,伸手去推扶苏,将他推倒在软榻上,一个翻身大马金刀的跨坐上去,食指在扶苏的胸口画圈,笑眯眯的道:“哥哥的胸好大哦,我想在哥哥的胸上,留个牙印。”
扶苏眯起眼目,眼神登时凶悍起来,“嘭!”一声轻响,扶苏已经反客为主,一把压住胡亥,沙哑的道:“一大清早便招惹哥哥,对么?”
胡亥挣扎道:“快放开快放开!说好了我是责罚你呢!”
砰砰砰!
就在此时,有人突然前来敲门,敲门的声音十足急促。
扶苏皱眉道:“是韩谈。”
果然,便听到韩谈的大喊声:“公子!你醒了么?公子公子!我有要紧的事情,一定要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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