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叛贼!!!”越人特使终于反应过来,屠雎是叛徒,不,与其说是叛徒,不如说是细作。
屠雎列队在秦廷的队伍之中,那么援军必然已经断送,变成了不切实际的泡影。
“将军!”越人士兵慌乱道:“怎么办啊!”
越人特使也慌乱,却装作镇定的模样,道:“您们死守城门,本将有要紧事要去忙。”
“将军,是甚么要紧事?可是有甚么对策?”
胡亥听罢,笑道:“西呕人好甜哦,你们的将军并没有甚么要紧事,只不过找了一个不走心的借口,想要一个人溜走罢了!”
“甚么?将军要跑……”
“将军这是要丢下我们么?”
“岂不是令我们自生自灭?”
扶苏看了一眼桀儁,桀儁立刻朗声道:“西呕的将士们!你们的将领根本没有将你们当做人看,如今战事吃紧,他却想要独自逃跑,岂不是令人寒心,你们当真要为这样的人卖命么!?”
一时间,越人士兵们你看我我看你,互相目询。
“别听他的!”越人特使道:“他也是叛徒!别听他的!”
桀儁冷笑:“是你们逼我至此的!若不是西呕君用我交换镡城岭,把我拱手送给了秦人,我也曾经是对西呕忠心耿耿的儿郎!可这数十年的忠心,全部喂了狗!根本是个顽笑!”
越人士兵们蠢蠢欲动,一来是因着越人特使有自己逃跑不顾他人死活的心思,二来是兵临城下他们又损失了所有的精锐,三来是援军投靠了秦军,这般一算下来,别说是死守镡城岭了,得一具全尸都毫无指望。
“谁也不许投降!!”越人特使大喊:“都给我死守!”
“谁也……啊!”
越人特使还在说话,突然被一个士兵从后背一扑,扑倒在地上。
越人特使来了一个大马趴,来不及爬起来,又有士兵冲上来,将他死死押解在地上。
“你们做甚么!?”
“造反么!”
“放开我!你们这是造反!君上饶不得你们!绕不得你们——”
轰——轰隆隆——
随着越人特使的大喊大叫,辕门轰然打开。
扶苏带着胡亥策马而入,垂头看着落败鹌鹑一般的越人特使,淡淡的道:“收押起来。”
“敬诺!”
白日里割让镡城岭,还未到后半夜,镡城岭又回到了秦军手中,且不费一兵一卒,简直是大获全胜。
众人齐聚在幕府之中,这会子反对扶苏的李斯也没话好说了,王绾一百个欢心,道:“陛下,长公子用兵如神,真乃我大秦的瑰宝啊!”
扶苏拱手道:“君父,此次能顺利收复镡城岭,儿臣不敢居功,幼弟与几位将军,都出力甚多。”
“诶!”王绾道:“长公子,你便不要谦虚了!”
胡亥站出来,笑眯眯的道:“是呀哥哥,你便不要谦虚了。”
王绾吃了一惊,没想到第一个应和自己的,竟然是新派的公子胡亥。
胡亥甜滋滋的道:“君父,哥哥临危不惧,镇定自作,将士们都被哥哥的气度姿仪所感染,今日收复镡城岭才会如此顺利,哥哥好棒棒哦!”
胡亥不遗余力的夸赞着扶苏,立下如此大功,嬴政还不册封扶苏为太子?那自己便可以远离秦二世的悲剧命运。
嬴政微笑:“扶苏持重,亥儿懂事儿,又如此兄友弟恭,相亲相敬,看来朕有两个令人省心的好儿子。”
嬴政说到此处,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王绾也有些狐疑,难道陛下不想趁机册封扶苏为太子么?
王绾略微思索,站出来又道:“陛下,如今西呕受挫严重,百越又以西呕马首是瞻,老臣愚见,不如请长公子领兵,乘胜追击,彻底剿灭西呕,砍下西呕君的头颅,以震我大秦之威!”
胡亥挑眉,这个王绾,是想让扶苏完全拿下平定百越的功劳,如此一来,功不可没,嬴政便会册封扶苏为秦廷太子。
只是……
便算是西呕备受打击,想要彻底剿灭西呕,或许也需要一些气力。
嬴政道:“我儿意下如何?”
扶苏仔细思索一番,又看了一眼胡亥。
上辈子君父迟迟没有立太子,最后兄弟相争,死伤惨重,扶苏不想重蹈覆辙,也不想让自己的弟弟,变成上辈子那般。说不渴望太子之位,其实都是假的,饶是扶苏这般淡泊之人,心中也对大秦储君之位渴望良多,况且南征西呕,原本是惨烈之战,如今扶苏已经改变了许多,便想一改到底。
扶苏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拱手道:“儿臣愿为君父分忧,南征西呕!”
“好。”嬴政颔首道:“朕便将兵权交给你,望你旗开得胜。”
扶苏准备乘胜追击,南征西呕,这可是朝中的大事。
对于南征来说,秦廷长久以来,都没有一个好的对策,但如今不一样了,他们俘虏了这许多的西呕士兵,还有桀儁的投诚,屠雎作为卧底,眼下的把握比上辈子大得多。
扶苏第二日便在幕府召开议会,将将士们全都聚拢而来,探讨南征的事情。
胡亥也走进幕府之中,坐了下来,托着腮帮听他们吩咐。
桀儁道:“南征最大的苦恼,便是西呕地势复杂,大多丛林沼泽,除此之外,若由我来领军,西呕军简直不堪一击!”
日前桀儁这般说法,还有许多人反驳,毕竟他是新来的降臣,没有甚么信服度,但经过镡城岭一战,再无人质疑桀儁的能力,桀儁是有自负资本的。
屠雎蹙眉道:“如今我的身份虽然已经曝光,但西呕君远在越地,应该还不知晓,若是让秦军穿上西呕的介胄,由我领兵,佯装回报,如此一来,便可畅通无阻的进入西呕,必不会有人阻挡,地势问题,也便解决了十之七八。”
桀儁吃惊的看了一眼屠雎,冷嗤道:“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论起狡诈,你当属第一。”
屠雎说的的确是个好法子,他们如今俘虏了这么多西呕兵马,介胄多得是,只要秦军换上西呕的介胄,再有屠雎带领着,谁能看出来这些兵马是假的西呕军?到时候便可畅通无阻。
胡亥一笑,道:“诶!倘或屠雎再抓了儁儿,押解着儁儿回到西呕,你们说,西呕君会不会一欢心,直接露脸?”
桀儁撇嘴道:“屠雎是狡诈,幼公子是蔫坏儿。”
胡亥道:“这可不怪亥儿呀,儁儿你在西呕君心中,便是一根倒刺,西呕君若知晓你还活着,并且被屠雎压送回去,绝对欢心坏了!儁儿你得反思反思,怎么这么不招人待见呐!”
桀儁:“……”
扶苏道:“这的确是个好法子,只是略微有些危险,不知桀儁将军可愿一试?”
桀儁冷笑道:“我桀儁活了这么大,还不知甚么是惧怕!便按照这个法子行事罢!”
众人商定了谋划,便开始着手准备,将西呕俘虏的介胄全都扒下来,给秦军换上,然后又将桀儁五花大绑,装入囚车之中,由屠雎领兵,准备返回西呕。
一切都准备妥当,扶苏也换上了西呕的介胄,伪装成一个副手,便准备出发。
胡亥眼看他们准备整齐,思忖着自己怎么开口,他留在镡城岭也是无趣,而且便宜爸爸不如便宜哥哥好说话,完全不吃撒娇这一套,胡亥跟在嬴政身边,总觉得束手束脚的,随时都会被拆穿掉马,不如跟着哥哥。
“哥哥……”胡亥黏糊糊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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