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鹿惊讶道:“你之前梦到过我?”
饮醉的常頞十足实诚,点点头道:“梦到……梦到过路君子。”
路鹿瞬间得意起来,自己的魅力还不小的,这般看来,常頞这个正人君子已经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了。
常頞的眼神深沉,带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势头,突然翻身而起,“嘭!”一声将路鹿压倒在软榻上,一只大手桎梏住路鹿,将他的双手并在一起压在头顶。
路鹿大吃一惊,饶是他身怀武艺,但是这个动作十足不好发力,竟挣扎不开,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道:“常頞,你做甚么?快放手!”
常頞深深的凝视着路鹿,沙哑的道:“路君子,我总是梦到你,自从那夜之后……我总是想到你,对你念念不忘,我是不是……病了?”
路鹿挣扎大喊:“有病吃药啊!放开我!”
常頞低下头来,含住路鹿的嘴唇,轻叹道:“好甜,和梦中一模一样,既然是做梦,便做得彻底一些。”
路鹿瞪大眼睛,看着不断逼近自己的常頞,连连摇头道:“常頞,你醒醒,你不是做梦,不唔!”其余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全都被堵了回去……
胡亥醒过来的时候,已然是第二天的清晨,天色灰蒙蒙的,马上便要天亮。
“糟了!”胡亥一个翻身,酸疼的“嘶”了一声,又跌回了软榻上。
扶苏立刻醒过来,道:“怎么了,亥儿?”
胡亥道:“昨日我本趁着常頞醉酒,想要查看他的标签,只查看了一半,若是今日他醒了,便不容易查看了。”
胡亥赶紧套上衣裳,道:“常頞醉酒应该没这么容易醒过来,哥哥,你掩护我。”
扶苏眼皮一跳,掩护是甚么意思?若是扶苏记得没错,胡亥想要查看标签的话,前提是通过触碰,亥儿的意思是,让自己帮助他,触摸常頞?
扶苏:“……”心窍有点酸。
胡亥穿戴整齐,催促道:“快点,哥哥,等会儿常頞醒过来了。”
扶苏没有法子,跟着胡亥离开营帐,悄声来到常頞的营帐外面,二人跻身进入营帐,定眼一看,常頞并不在此处,营帐之中空无一人。
胡亥奇怪:“去哪里了?常頞都醉了,还到处瞎跑?”
他想到此处,猛地想起甚么,道:“路鹿?路鹿不会趁人之危罢?走,咱们去路鹿的营帐。”
二人立刻往路鹿的营帐而去,门口一个人也没有,里面静悄悄的。
扶苏道:“应该在里面,有两个人的吐息之声。”
于是二人轻声打起帐帘子走进去,刚一进去,胡亥立刻后悔了,只看一眼登时面红耳赤!
营帐的地上,到处都是散乱的衣物,胡亥险些被衣带子绊了一跤,幸而被扶苏一把捞住,否则摔在地上便太难看了。
不远处的榻上,常頞与路鹿睡在一起,二人盖着一张锦被,露出来的胳膊赤条条的,显然没有穿衣裳。
路鹿微微蹙着眉心,瘪着嘴唇,在梦中似乎十足委屈,枕着常頞的胸口,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甚至亲昵的搂着常頞的腰。
辣眼睛!胡亥嫌弃的摇摇头。
但既然来都来了,眼睛都辣过了,若是不查看标签,不是太吃亏了?
胡亥给扶苏打手势,意思是让他掩护,自己上前去触碰常頞。
扶苏:“……”
扶苏拉住胡亥的手掌,头顶立刻出现了标签,示意胡亥去看自己的标签。
【吃醋的扶苏】
【不想让你触碰常頞裸*体的扶苏】
胡亥连忙低声道:“甚么裸、裸……我只是单纯的触碰,很纯洁的那种,学术交流!”
扶苏虽还是十足吃味儿,但还是放开了胡亥,死死盯着胡亥。
胡亥小心翼翼的伸出食指,轻轻碰了碰常頞的头发丝,虽只是一缕头发丝,但也算是触碰,标签立刻浮现出来。
【沉睡中的常頞】
【回味昨日缠绵的常頞】
【在梦中回味路鹿求饶哭颜的常頞】
【在梦中欺负路鹿的常頞】
胡亥:“……”这都甚么乱七八糟!
果然老实人都是假正经,别看常頞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模样,还在学宫做讲师,原来内心里也是如此“不堪”,实在太不堪入目了!
胡亥面红耳赤的收回手来。
扶苏压低声音道:“看到甚么了?”
胡亥眼皮狂跳,总不能告诉哥哥,自己看到了很多“人心黄黄”的标签罢?
胡亥硬着头皮,又碰了常頞几下,终于在一片无用的废料标签中,找到了关键的信息。
夜郎国并没有臣服的意思,此次派出公主来朝贡,只是糖衣炮弹,怀柔政策罢了,公主的目的,是分裂瓦解秦廷。
夜郎公主决定趁着今日雨水丰富,将山体冲刷的软绵之际,派遣一队伏兵,暗地里将山体打穿,等到扶苏进山修路之后,山体滑坡,整个大山都会被掩埋,扶苏必然会葬身在淤泥之中。
如此一来,秦廷的长公子死了,秦廷必然元气大伤。
加之骆越国的使团还在附近,或许会受到山体坍塌的簸箕,还能再分化一拨秦廷和骆越,夜郎公主想出的,简直是一石二鸟的妙计。
胡亥看清楚了标签,立刻与扶苏离开,回了自己的营帐。
胡亥道:“哥哥,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夜郎国女派出伏兵,必须拦截这些伏兵,若是山体真的坍塌,不只是哥哥和骆越的使团,这附近所有的子民,还有负责修路的工匠,全都要被活埋在这里。”
扶苏点头道:“予这便让屠雎去拦截这些伏兵。”
“不可。”胡亥摇头道:“这个夜郎国女,虽自负了一些,但十足的小心谨慎,你若是派出屠雎,她必然会有所察觉。”
扶苏道:“按照亥儿的意思是……?”
胡亥道:“得把桀英叫过来。”
一提起桀英……
【吃醋的扶苏】
胡亥无奈的看着扶苏的标签,自从扶苏知晓了胡亥的金手指之后,便更加的肆无忌惮,甚至故意让胡亥看到自己的标签。
胡亥道:“桀英乃是我营中的人,与夜郎国女不在一个营地,他行动起来也方便一些。”
扶苏虽吃味儿,但他还是懂得大体之人,点头道:“也好。”
桀英很快被叫来,一进入营帐便看到了扶苏,似乎有些许的吃惊。
“阿英,快坐。”胡亥拍了拍席位。
桀英道:“公子,你找卑将?可是有要事吩咐?”
桀英本要在胡亥身边坐下来,扶苏突然挪动了一下自己的席位,把桀英的位置挤掉了,桀英身材并不娇弱,无法见缝插针,最后只得坐到了案几的对面,与胡亥隔着案几,面对面的交谈。
胡亥:“……”
胡亥言归正传,将夜郎国女准备打穿山体的事情说了一遍。
桀英大惊失色,道:“竟有这样的事?这夜郎的国女如此心狠手辣?一旦山体崩塌,夜郎的子民也会被会活埋在山中,说不定还会波及到周边的子民,她怎能如此做法!”
胡亥道:“这件事儿本与西欧、骆地都没有干系,但需要阿英你的鼎力相助,你可愿意?”
桀英正色道:“虽此事与西欧、骆地都没有干系,但关乎到诸多子民生死,我桀英绝对义不容辞,再者……既然是公子想做的事情,我必定誓死追随!”
上一篇:在新生代里拯救世界
下一篇:秦始皇来了这题也选A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