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慕良卿(张良同人)(45)
韩非抿唇,回看了一眼宫门,沉重森严,轻叹,“此处不便多言。”
张良颔首,二人双双踏进马车。
马蹄声响,车轮转动,缓缓朝九公子府驶去。
张良隐约觉得有些不大对,猜测韩非是否在王宫发生了什么,看看车壁再看看他,食指不断摩擦衣袖的布料,打破沉寂,“韩兄,怎么——嗯!”
却蓦然被拥入怀中。
韩非像丢了至宝一般,一言不发。埋在他的脖颈处,深吸一口浊气,神色不明。
许久许久,才道:“四哥救的我。他劝说父王恢复我的职位,废了太子......你,答应了他什么?”
张良察觉到他微颤的手臂,于是放柔了声音,道:“四殿下肚量宽宏,又心系韩兄,没有提条件。”
韩非怅然若失,“果真么?”
张良十分认真地点头,后又想他看不到,于是嗯了一声,“果真,韩兄放心。子房说动了四殿下,他现在一心只想对付姬无夜,与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韩非还是后怕,攥着他背后的衣料,把人往怀里又揉了几分,“下次我若出事,你莫要管我,保全自己要紧。”
张良疑惑,“我以为韩兄不让子房跟你一同入宫,是算到了这一步,让子房去说服四殿下。”
韩非一愣,松了怀抱,怔怔看他,“在你心中,我是这样的人?”
张良觉察到他的些许不悦,忙改口道:“子房说错话了,韩兄莫气!”
韩非往前一凑,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徒剩一寸,“我不让子房入宫,是怕你涉险。万一出事,我保全不了你。明白吗?”
张良被他认真的样子吓了一跳,心里咚咚直撞,“明,明白。”
“那好,我再问你。”韩非颇为紧张,他被禁足那一刻,心是凉透的。人在困境的时候总爱做设想,做打算,他便在那时候,什么都打算好了。
“你游说东皇释在前,劝服四哥在后,为我做这么多,是因为我是九公子,还是单纯因为,我这个人?”
张良一怔,慌忙别开眼,“这两者有区别么。”
“自然有区别......对我而言很重要。”韩非拉着他的手,径直贴到心脏的位置,深深道:“子房,我这里,全都是你。”
心跳剧烈,隔着衣裳传出来。张良仿佛被烫了一般,下意识缩回手,却被韩非攥着,双颊通红。
“韩,韩兄心里装的是天下苍生,万里江山。”
睫羽在他眼睑处投了一片阴影。
韩非紧接着又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张良溃不成军,再无法反驳——
“若我以万里江山为聘,子房会答应么?”
张良眼眸湿润,慌乱垂首,怕被韩非发现,毕竟他还是有些男儿气概,不想在人前流泪。心中如波涛翻滚,沉默了良久,他才叹道:
“张良何德何能......”
作者有话要说:
九公子这么直白,没有人给我炸烟花嘛……
ps:看我们子房多厉害,三柱香的时间就化干戈为玉帛,以后韩成是自己人,一起对付姬无夜∩_∩
第55章 连理(一)
韩非深知,在张良心中,西门厌的位置无可替代。但那又如何?他韩非也在一个无可替代的位置,那便足够。
张良明白,韩非待他并不是寻常兄弟,毕竟,兄弟之间不可能有“下聘”一说。但他曾为西门厌倾付真心,却换一个相对无言的下场。或许,男子之间的感情便不会有何好结果。即便此刻抓住了,指不定哪一日,便又被风吹散。
他一直这样想着,直到韩非问他:
“子房,你可知,为何女子尤其珍惜豆蔻年华?”
当时他的回答让自己尤其满意:“因为光阴一逝,再不复返。”
未想,韩非只是淡淡一笑,“人终有年华老去的一日,所以才倍加顾惜年轻岁月。即便是江上老妪,也骄傲拥有之少女时光,对么?”
他点头,认为是这样没错。
韩非似笑非笑,“如此,子房为何还怅然若失?年华会老,百年之后,你我终归黄土。但我对你的心,与天地同岁,永生不老。”
韩非便是这样,能一眼看穿张良苦恼之处,三言两语将幽闭洞口劈开,呈一片广袤之地给他。在韩非面前,他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愁,只消静享时光,怡然自乐。
那时候,韩非官拜大司法,终得以施展宏图。第一件事,便是凭他的满腹学识,立定了新法。明确规定“法不阿贵,绳不绕曲”,将王孙贵族与平民百姓拉到平等地位,一时间,百姓欢乐,颂赞连连。人人说起韩非时,也不只是“文美人的公子”,而多了一个“司法大人”。
那时候,张良心口豁朗,眉间舒展,笑容竟比若离还多。搞得若离以为他家公子中了邪,跑去庙里三跪九叩,又拜菩萨又拜佛,念念叨叨,乞求老天,千万不要欺负张良。
其实,在韩非许下“万里江山”的承诺之后,张良与他确定心意之前,还发生了一件事。那事张良一直不愿提,但委实十分重要。
那日,在边城戍守了三年的姬然返回新郑述职,骏马高车,风光无限。
他当年心慕红莲,向韩王提亲。但韩王这人向来爱面子,即便是不怎么得宠的红莲公主,他也要许配给良才俊杰,不落人口实。姬然当即答应,去边关驻守三年,平定作乱叛贼。
这不,已经功成名就,衣锦还乡了。只不过常年在军营,终日不见女子,让他生了断袖的癖好,对女子提不起兴致。今日回京,一半为述职,一半为退亲。
红莲在殿外偷听到消息,欣喜不已,忙飞奔去相府,打算亲自告知张良,却发现,张良不在府中。
若离站在门前,十分骄傲地叉着腰杆,“哼,我家公子去找九公子去了,红莲殿下可不许去打搅他们。”
红莲一惊,什么时候连若离都知道他俩的事了?不过又一想,断然是哥哥那家伙不懂得收敛,所以才连若离这小傻子都能看出来。于是拍了拍手,阔步去韩宫找她的白发少年。
张良确实去找韩非了,他想给那个万里江山的聘礼一个答复。不过在路上却碰到一个他十分讨厌之人——姬然。
应该说,姬家每个人他都没有好感。偏偏一句“你不好奇红莲为何不在王宫么”,让他不得不跟上去。
“张子房,许久不见。你好像对本将军的茶,不感兴趣?”
姬然的私家别苑中,屋舍华丽,陈设考究。
屋中,张良正襟危坐,脸上的春风笑意荡然无存,“你把红莲殿下怎么了?”
姬然狡黠一笑,扇了扇香炉里冒出来的轻烟,然后抬手在鼻尖一嗅残香,“怎么,你觉得红莲在我这里?”
张良一句客套话也不愿说,直截了当道:“你对殿下垂涎之心,路人皆知。”
“哦......那可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姬然品着茶水,兀自悠闲道,“本将军现在,喜欢男子。”
张良没兴趣窥探他的喜好,只一心牵挂红莲,“你喜欢男子也好,爱慕女子也罢。张良奉劝将军一句,莫要对红莲殿下动歪心思。”
姬然闭眸,深吸一口气,仿佛要飞升一般,“你放心,我现在对她没兴趣。”顿了顿,睁眼,又道,“听说,你跟韩非走得很近?”
张良眼神凌厉,脊背更直,颇为防范,“那又如何?”
姬然慢悠悠起身,凑近张良耳旁,沉声,淫邪道:“想必你的味道,他已经尝过了罢?”
张良勃然一怒,一记手刀劈去,刮伤姬然的脖子。
心中防备顿生,暂且收了手,“姬将军,张良既然还称你一声将军,便请你自重。”
姬然触了触脖颈上冒的血珠,伸到嘴里一舔,不怒反笑,眼睛眯成一条细缝,“莫动气,喝杯茶,降降火。”
张良抬起茶杯一看,察觉到异样,冷冷问:“茶水为何泛红?”
姬然飘忽着道:“哦,我在里面加了点佐料,你尝尝,定然好吃。”
张良不知他的算盘,但傻子也知道这茶不能喝,于是放下瓷杯,“将军的好意,张良心领。我另还有事,先告辞。”
姬然目光贪婪,把被子举到他眼前,“果真不喝?”
张良推开那手,起身,拂袖离去,“告辞。”
“站住。”姬然将茶杯轻轻一抛,那杯子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粉碎在地,他欲/望高涨,又道,“张子房,你知不知道,越是这种自命清高的脾气,征服起来,越有快感。”
张良从小家教良好,怎听得了这般污言秽语?气沉丹田,转身欲给他一个教训,拳头还没出去,眼前便狠狠一晃。
踉跄了一下,后靠房门,勉强站稳。
“你......”
骤然气短,胸口起伏剧烈。
姬然奸计得逞,自然笑得放肆,“你是不是想说,你分明没有喝茶,怎么会中毒?”
张良硬撑房门,指尖泛白。狠晃了一下头,眼前还是罩了一团雾气。
姬然指了指散发轻烟的香炉,“毒投在香炉里。解药,在茶里。”他回头盯着张良,看着他越发无措的表情,“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喝。”
张良呼吸急促,周身燥热,裸/露在外的脖颈已经通红,咬牙想打开门,却发现已经上了锁,“你,下了什么毒?”
姬然一步一步凑近他,“那不是毒,是醉合欢。”邪笑了两声,又道,“你自小在张家,家教森严,断不知醉合欢是何物吧?”
张良心生厌恶,拧过头去,两腿颤抖着往旁边挪,却被姬然一把拉了回去,逼他对视,“它是能让你快活,又不会丧失理智的好东西。”
市面上,这种性质的药物很受欢迎。吸入体内之后,既能让人周身乏力,情/欲高涨,又不会蚕食意识。这样既能让下药之人满足欲/望,又能尝到身下人推拒反抗带来的变态快感。
“无耻......”张良被身体的热气熏红眼睛,带了几分湿润。
姬然见他这模样,心中狂喜,手指探上如丝绸一般的皮肤,还竟引得一番颤栗,“我早想这样做了......自从听到‘张子房貌若好女’这句话开始,我就恨不得,把你压在身下,狠狠贯穿!”
“滚开!”张良死咬下唇,狠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姬然凑到他脖子旁深深吸了一口气,贪婪道:“这药真不错,还好,我下了双倍的剂量。待会儿,定让你欲仙欲死,不知身在何处。”
他手指一旋,解开张良的腰带,剥开外衫的衣领。
下一刻,脖子上多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张良衣裳半解,精致的锁骨已然在外,也顾不上整理,手下发力,将玉簪抵着他的喉咙,强压喘息,“开门。不然......嗯!”
姬然倒未想到张良还有这一手,但他久居边关,武功突飞猛进,加上张良现在力薄气弱,抬手出招,三两下便又制伏张良。
姬然将他压上门板,瞥了眼地上的簪子,见上头有血,朝张良腿上看去,果然右腿正股股淌血。
他方才将玉簪扎进大腿,企图压制欲/望,蓄力一击,却仍是徒然。
“张家子房,性子倒是一等一的烈,本将军甚是喜欢。”姬然伸出舌头,在张良耳垂一舔,喷出一口浊气。
“唔......”张良狠狠甩头,却被死死压制,心中又怒又急。
恶心......好恶心......
“本将军这些年,学了许多调/教的本事,待会儿,给你一个一个的试。喜欢哪个便记着,下次来的时候咱们接着用。”他肆无忌惮笑着,“再有,你莫想不听话。否则,让张开地那老头儿知道这事,你说,他会不会气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