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想了想,发现上辈子留下来的零星记忆中并没有刘浩的名字,而国家队在征战奥运的时候多半只会带一个二传。
而上辈子国家队带的二传好像一直都是王一民,并没有刘浩的身影。
难道上辈子的时候刘浩经历了什么变故没有再打排球了?
许鹤想不明白,索性不想,将注意力拉回赛场。
对面用一组快攻拿回了发球权,随后开始拼命追赶,全员使出了浑身解数,但之前的分差拉开的太大,比分无力回天。
J省扳回一局。
大比分一比一平。
第二局到第三局的局间休息时间长到了5分钟,许鹤坐在椅子上灌水。
他已经喝了三纸杯的电解质水,而其他队友才开始喝第一杯。
许鹤羡慕地看着傅应飞。
身体好出汗少就是好,连电解质都不怎么需要喝。
刚羡慕一半,就看见傅应飞动作极快地剥开一根香蕉塞进嘴里,一口半根,就这水艰难地咽下去。
许鹤:……
慢点吃慢点吃,不至于不至于。
他拧开葡萄味的能量果冻两口嗦完,爽地直叹气。
这个能量果冻需要网购,他带过来的不少,之前分了不少给队友们,现在的这一包已经是他最后的存货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全运会决赛的强度会这么大。
毕竟L省装的这个灯就稍微有点不讲武德,很多没能直接适应的队伍都被这个灯坑得不轻,根本没能在赛场上发挥出应有的水平。
据说前两天被他们打走的大连理工下了赛场就直奔直奔投诉点,他们教练义愤填膺,陈词激昂地骂了十分钟,把投诉点的小哥说得差点哭出声。
剩下的省队因为战术不够先进,在碰到他们的时候多半会被打得嗷嗷叫,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J省所有人都以为这次全运会金牌稳了,没想到到了决赛却碰上了拦路虎。
G省青年队有了刘敏熙做教练打得那叫一个脱胎换骨,两个队伍激情碰撞,双方都累得说不出话来。
许鹤哪里都好,就是因为身体问题在体力方面有一定的短板。
本来应该进行针对性的高强度练习来提升体力,但因为生长期才刚刚开始,所以高强度训练计划只能暂时搁置。
徐天阳耳提面命,柏函更是明说:偷偷练长不高,吓得许鹤根本没敢自己给自己制定专门提高体力用的训练计划。
所以第三局开始的时候,许鹤已经累得有点头晕了。
他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柏函当即一巴掌拍在了徐天阳背上。于是徐教练颠颠儿换了人,让已经被全运会磨炼了一番的王一民走上赛场。
王一民上场后和队友们挨个儿握手,“不好意思啊大家,多多担待哈。”
握到傅应飞的时候王一民没敢伸手,嘿嘿一笑,糊弄过去了。
许鹤坐在场边看得笑出了声。
别的不说,王一民在活跃气氛这方面绝对有一手。
怪不得上辈子能当国家队二传,傅应飞这样的人没有人在边上打圆场绝对会成为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上辈子有王一民在,傅应飞就算直接炸了,稍微被排挤一下,应该也会比没人在边上活跃气氛好很多。
王一民好久没有给正选的队员们传球,第三局开始之后现场给大家表演了一出默剧。
名字叫:《刚放假回来,和同事们还不太熟》
他不是传高了就是传低了,要么就是传得太近了。
到位率趋近于零。
好在J省正选队伍里的这群新星队员们几乎各个儿都是国少队主力,身体天赋和空中应对能力极强,愣是一个球都没打空。
王一民身为二传,竟然体会了一把被攻手照顾的感觉。
他传的球因为连J省的攻手都想不到,对面防守的拦网和接球的自由人同样也想不到,防得十分艰难。
许鹤看王一民以一己之力搅动乾坤,把场上的两个队伍同时弄崩溃。一个人带崩剩下十一个,自己人和敌人同样期望他赶快离开球场。忽然觉得他好像也挺了不起的。
二传不就是要让对手意想不到吗?
真是合情合理。
许鹤本以为自己会过一会儿就上场,但没想到徐天阳硬生生让他在场下做了一整局,就连G省达到了局点,徐天阳都不动如山地抱着手臂坐在小马扎上,不动如山地看着场上的队员们。
教练和队长双双凝视的力量十分强大。
王一民竟然在最后关头爆seed,连续传出令人拍案叫绝的好球,并用一个嚣张到极点的二次进攻解决了比赛。
大比分来到2:1.
他下来的时候还在咂嘴,拉着陈明乐的手摇,“你看到我最后那个二次进攻了没有!那个暴扣!太帅了!对面的自由人当时满脸难以置信,我感觉他在想:J省替补竟然恐怖如斯!”
陈明乐抽了抽自己的手,没抽出来。
他尴尬笑了笑,半天没接上话。
“还恐怖如斯呢?”徐天阳没好气地用卷起来的A4纸敲了一下王一民的脑袋,“你确实恐怖如斯,我问你,前面20分你的传球让人好受过吗?”
王一民张了张嘴,松开了陈明乐的手,不敢说话。
“我跟你说,我给你的那套稳定传球的练习方法呢给我好好练,否则你就做好一辈子上不了场的准备,别给我每天就知道看网络小说!”徐天阳身为二传,别的他可能需要稍微想想再说出口,但是骂二传的话那是一套接着一套,根本不需要过脑。
王一民低着头,小声道:“我练了。”
“你练了?”徐天阳深吸一口气,险些破口大骂, “一天10分钟那能叫练?!”
王一民又小小声狡辩,“太枯燥了,能不能换种方法练啊?”
徐天阳差点一巴掌呼上去,他知道青春期的小孩都喜欢新鲜玩意儿,也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打,甚至连骂都不行.
唯一让王一民树立良好态度,积极认错的方法就是给他树立一个榜样。
徐天阳指了指许鹤,“回去之后我让你队长做给你看看,然后你再来跟我说想不想练,如果你看过之后还是不想练,我也不逼你。”
他没把剩下的话说出口,转头对许鹤道:“你准备一下,决胜局你上。”
现在的大比分是2:1,全运会决赛为五局三胜制。
J省这边已经赢了2局,所以下一局就是J省的决胜局。
所有人的体力都在上一局的时候被王一民的“无差别进攻”传球消耗到了极点,此时一个个摊在座位上,挨个儿用柏函发下来的小冰袋敷腿。
徐天阳瞧了一眼这种状况,思考一瞬,最终道:“下一场前半场除了许鹤,其余位置全部用替补,给所有正选3-5球的休息时间。”
坐在一边观赛的替补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哇了一声,兴奋道:“决赛吔!而且还可以打许队的传球!”
许鹤怕这些孩子们紧张,当场安慰,“别紧张,放轻松打,一切有我。”
替补们第一次直面许队的关心,在遭受小许队白皮美颜暴击的同时又被他温柔包容的话语击中。
顿时捂着心脏感叹,“这就是正选们平常受到的待遇吗?”
“滴——小许队二传正赛体验卡一张,教练,让我上车!”
徐教练被这群孩子们逗笑了,J省队内弥漫的紧张气氛顿时消失殆尽。
徐天阳布置好战术,选好队员,将替补们和许鹤一起放上赛场。
替补里没有能打强力接应的人,所以不能用强力接应体系,只能用传统的单核进攻模式。
许鹤上场之后,徐天阳对着场下的王一民道:“你给我好好看,好好学,多多观察,看自己的传球技术到底差在哪里。”
他顿了顿,对着有点萎靡的王一民继续说:“你不是脑子不行,也不是战术组织不合适,你只是传不到位,战术的积累和运用不够多也不够熟练。”
这些都是基本功问题,做不好只能证明王一民在练习这些基本功的时候要么没有用心,要么就是他在手指灵敏度上有一定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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