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串珠随手扔在了地面上,李新的视线挪到了地上,带着一点渴望,我希望是我看错了,但那只是我希望。
15.
我把他抱了出来,用柔软的浴巾擦干,再用吹风机吹干了他的头发,他很乖巧地躺在我的怀里,我知道,他在依赖我,他需要我,他想要我,他知道我会比他自行寻找的主人更加适合。
他可能没这么想,但我已经不忌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的行为,我知道这不对,但我控制不住,我完全控制不住,我要极力压制,才能制止住我想把他压在地板上,狠狠揍他的一顿的冲动,我要极力压制,才能把那些伤人的骂人的话压在我的喉咙里。
我不想伤害他,但我又无法把他和我三年前的兄弟划上一个等号。我找到了我最好的兄弟,但我最好的兄弟已经死了,留下的是一个沉迷在欲望中的狗奴。
我抱着他,进了我的卧室,将他放在了我的床上,盖上的柔软的被子,我想转身去收拾卧室,他却伸出了手拽住了我的衣角。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将他握住我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了下去,我说,不想被我送回你家,你就安静地躺在这里,别做一些多余的事。
他用他渴望的眼睛看着我,在他的视线下我几乎狼狈不堪,我转过了身,每一步都迈得很稳,我关上了房门,靠在门上。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的样子,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去了浴室冲澡,之前发生在浴室里的一切一直在我的眼前摇晃,我的下体硬挺着,告诉我他对躺在我的床上的男人的想法。
那是欲望,单纯的欲望,不是对爱人,不是对情人,而是对一个物品,对一个飞机杯,对一个充气娃娃的那种欲望。
我将水温调成了冷温,冲了一会儿下体,给自己降了降温,一丝不苟地擦干了身体,我看着镜子中的我,他的双眼有些发红,他很疲惫,也有些不正常的亢奋。
我拉开了浴室的门,我看到门外的靠着墙壁站着的男人,他的身上穿着我卧室里存放的一件白色的衬衫,他的眼圈红极了,整个人都在发抖,像是我带给他极大的委屈,让他极为痛苦。
我嘈杂复杂的心脏,像是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我看着我眼前像是无比柔弱的他,我抬起手,打了他一个巴掌。
我知道,这样很女人,我非常、非常、非常想揍他,但我的拳头能把他打出血,一个巴掌也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痕迹。
他一言不发,转过脸看着我,他的性器在我认为他被侮辱了情形下,缓慢地挺了起来。
他抿了抿嘴唇,他说出了我们重逢之后,第一句完整的话。
【江洋,求你】
16.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后退了几步,开始哈哈大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笑,大概是觉得我自己太可笑了吧。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翻遍了这座城市和周边所有的城市,用尽了各种的手段,为了确定他的生死。
三年,一个个假消息,一次次从希望到失望,固执己见,不停劝告,不愿放弃,坚持认为他活着。
但其实是我犯贱,是我多管闲事,我不该去找他,不该去学校接他。
他在求我,他想把我拖下水,他渴望着我。
欲望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失去了尊严,失去了耻辱心,我们之间的情谊成了他恳求的砝码,他真可怜,他真可怕,他真可悲。
而我,则是真可笑,因为我舍不得拒绝他,因为我做不到让他一个人堕落下去,因为我无法割舍掉,我们之间的羁绊。
我抱住了他,搂紧了他。
【好,我答应你】
那天晚上,我把我最好的兄弟上了,我非常冷静也非常理智,我需要给我自己一个足够我撑下去的理由,也需要斩断我后退的道路,我庆幸我的父母都在国外组建了新的家庭,我庆幸我只需要对我自己负责。
第二天的阳光很美好,李新在我的床上睡得很沉,他累极了也困极了,他是那么脆弱,又是那么可憎,他利用了我,而我甘心入局。
17.
我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长长的短信,是一行调教物品须知,来源自我名义上的“师傅”,末尾他添了一句【最后的忠告,小心你兄弟】
我将短信复制粘贴到了记事本里,然后拉黑了他,我不需要他人的规劝,也做不到他感谢他所谓的“好意”,感谢某宝,大部分需要的工具都可以购买,其他需要手工定制的工具需要联系专业的工作室,所有的东西列起来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不觉得心疼,只觉得冥冥之中有天注定,李新给我的投资的钱,到最后能花在李新的头上,也很值得。
体检的事我委托了一个在专业体检代理机构的朋友,约了一周后的私人体检,这种的保密性比较高,我猜测李新的身体报告可能不那么适合被其他人得知,选择体检地点的时候,干脆放弃了本市的医院,勾选了其他市的医院。
工具还没到,李新的身体也不允许,我们度过了几天还算正常的时光,大多数的时候,是我在喂食,但他一旦清醒,他坚持跪在地上,我只好翻出压箱底的羊毛毯子铺在地面上,夜晚的床上休息也不那么容易推动,他说不太清楚话,大多数的时候只能崩出一两个单字,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大概躺在床上休息,对他来说是一种难得的恩赐,蜷缩在地上,或者关在笼子里,浑身被束缚住,才是他所习惯的常态。
我无法理解作为S的爽感,捆绑、囚禁、虐待这类的行为在我看来即使不算犯罪,但至少在道德上说不过去,我无法理解,但我必须接受,而且需要从精神上拧巴过来,因为李新他需要被这么对待,他渴望被这么对待。
18.
但我还是做不到,让他瘦骨嶙峋身体极为虚弱地被捆绑起来,被塞到“狗窝”里,这样我没有丝毫的快感,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不舒服,会不会觉得难以忍耐,但我强迫他晚上必须睡在床上,睡到我的身边,为此我压着他又做了很多次,我将躺在床上作为他满足我欲望的奖赏,我试图这么向他解释,但他的观点里,大概认为满足我的欲望是他必须要做的日常,并不值得奖励,甚至无法和拥有一张柔软的床来休息做等价交换。
到最后我气急了,将他压在了床上,我的动作十分粗鲁,死死掐着他的脖颈,我说就躺在这里睡,他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我,轻微地点了点头,我松开了他的脖子,然后发现他下面硬起来了。
他喜欢这样,他喜欢我粗暴地对待他,我耸动了一下喉结,我将他翻过身,开始用手掌极大他的臀部,我的手劲越来越大,他没有避让,反而越发凑近我的手掌,他用轻微的呻吟鼓励着我的继续,他渴望被击打,渴望着痛苦,这让他觉得舒服,这让他觉得满足。
一开始我还试图压着他,到后来我干脆松开了压着他的手,我的手掌将他的臀部击打得通红,他的耐痛性很好,我甚至有些微微喘气,他蜷缩起了身体,又过了一会儿,他的身体像母狗一样抖了一下,白色的浊液喷射而出——他射了。
我不认为我有什么技巧可言,他大概是压抑得很久了,有些饥不择食,我的手掌拽起了他的头发,让他仰着头看着我,他刻意低了低头,很微小的动作,这样能让他更加疼痛一些。
我应该感谢他的前任主人,教导他不能自己去寻找快乐,不然在我所看不到的地方,他很可能会肆意地伤害自己,以获得更多的快感。
19.
我低下头,凑近了他,我问他还想要什么,他蠕动着嘴唇却没说出话。我大概是忘记了,他不习惯表达自己的欲望,他不说我也知道,他渴望着疼痛渴望着束缚渴望着被压制和控制。
我松开了握住他的头发,拉开抽屉开始寻找一些趁手的工具,我的手心已经红了,我控制不住我的力道,他是熟手,很耐疼,轻微的击打不管什么用。
我最终找到了一个之前收藏用的竹板,纯粹拿着玩的那种,我用剪刀剪开了中间的绳子,选择了较为长的那块竹板,在我用手试竹板的手感和力道的时候,李新就自动自觉地换了一个姿势,他跪趴在床上,上身压低,臀部翘起得十分诱人,我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不是太过逾越,我不是很懂他们圈子的规矩,但我知道,李新喜欢我更换的这个工具,他在暗示我不要留情,狠毒地打他。
我满足了他的心愿,用仅次于打伤的力道开始拍打他的臀部,他大腿的里侧,他的后背,他的身上出了一道道红色的痕迹,然后他松开了嘴唇,开始淫乱地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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