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下了车库,开走了剩下的那辆车,他低头看了一眼监控提示的位置移动信息,拐了个弯抄了一条近路。
因而当李新迈进光怪陆离的主题酒吧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江洋。他坐在卡座上,周围围着几个骚货,神色淡淡。
灯光偶尔打在江洋的棱角分明的脸上,他像一只暂时栖息的豹,侵略的费洛蒙隔着数米的距离扑面而来。
李新的手在微微打着颤——他下体硬得厉害,顶端甚至有可耻的液体渗了出来,他渴望着江洋,却又有些怕。
他知道江洋必定会找到他,但没料想到他会到得那么快——仿佛他的每一点心思、每一处行踪都被江洋所掌控。
只要意识到这一点,他浑身都在叫囂着渴望与幸福,无边的欲望短暂地挣脱了囚笼,冲刷着他作为人的理智。
他舔舐着干涸的嘴唇,要极力控制住自己,才不会扑上去。
他在思考如何引起江洋的注意,叫江洋粗暴而冷漠地发泄对他的欲,但仅存的理智死死地压着他,叫他不要尝试去勾引在场除了江洋的任何人——那是江洋的底线,也是他对自我唯一的束缚。
江洋摇晃着手里的酒,他喝了一口,转过头,精准地抓住了李新的视线,江洋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李新死死地攥紧了手心,他怕他自己会忍受不了这种无视,直接凑过去,祈求江洋的手触碰他的身体,祈求江洋享用他肮脏下贱的肉体,祈求江洋带给他更多的快感,祈求江洋将视线重新投递在他的身上。
他开始有点后悔了,后悔于挑拨江洋的情绪——他总是惶恐不安,每一次出格的试探,换来粗暴的对待,会叫他确定至少在此刻,江洋还不会放弃他,还很喜欢他。
但他也不知道,他能够锁住江洋多久。
每一个成熟的S,总会吸引无数的M,李新无法想象,当更年轻貌美甚至听话的人侵入他与江洋之间,他会做出多么疯狂的事他相信江洋,却不相信未来会一成不变。
他恐惧容颇变老、体力变差,欣喜江洋于调教上愈发成熟,却也恐惧于此,他怕极了江洋会有其他人、会离开他、会放弃他李新陷入了自我的恐慌之中,江洋低头喝了一口酒,坐在他身侧的男孩凑过来,轻声同他说了什么,似乎是想——借一口酒喝。
江洋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了酒杯,极为自然地倾斜了下去,那男孩伸出了舌头,像狗一样地去接酒液。
杯中的酒很快倒尽,男孩俯下了身,舔舐地面上尚存的液体。
李新的大脑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冲了过去,拎起了那男孩的后脖领,他想要打人,后颈却一疼,他看到了江洋漠然的眼神,就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松手。”
李新乖乖地松开了握着那男孩的手,江洋摸了摸李新的脖子,将他的头向下按。
李新就再也站不住了,直直地跪在了江洋的面前,周围的视线递到了这边,伴随着细微的声响。
李新却恍然未觉,只是身体微微颤抖。
江洋皱了皱眉,从上衣口袋里翻出了钱包,抽出了一叠现金给了那男孩,说:“拿钱走,给我们一些私人空间。”
男孩伸手接过了钱,有些贪婪地看了江洋一眼,又同他的同伴们交换了眼神,离开了。
嘈杂的声音骤然变得安静,江洋摸了擭李新的头发,说:“舔吧。”
李新就像一条饥渴的犬一样,跪在了江洋的双腿之间,贪婪地吮吸着他的欲望。
但江洋今天晚上的欲望很难排解,李新试了很久,依旧无法叫江洋出来。
江洋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了,抓着李新的后脑勺,将下面抽了出来,塞回到了外裤里,拎着双肩包,起身就要走。
李新茫然地跪了一会儿,又艰难地爬了起来,向江洋的方向踉跄地走。但他运气不太好,恰好赶上了酒吧灯光全灭的时刻。
李新有些惶恐地想了起来——这家酒吧有特有的“心跳时刻”,全场灯光会变暗十五分钟,凡在场内的男性可以顺手抓到最近的男性接吻、摸索、模拟性交,只要“感觉合适”,也可以将人拽到相邻的房间里,直接上全垒。
他这一生很少恐惧和后悔,但在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的时候,他甚至想去杀死自己。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见。
他试图走出这个诺大的圈,但仿佛有无数个肉体,无数双手在试图触碰他、抓住他,就在他终于“挤出”了人群的时候,一双冰凉的手却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急切地想要挣脱,却被另一双手紧紧地搂住了腰,侵入鼻腔的是完全陌生的香水味,他恐惧得颤抖,眼泪一瞬间爬满了脸颊。
他疯狂地挣扎,抓住他的人却狠狠地勒着他,甚至空出了一双手,将湿润的毛巾盖在了他的鼻腔上——也盖住了他的惊叫,尽管他的惊叫在这群魔乱舞的舞池里并不突兀。
李新的精神放大到了极致,四肢却越来越软,他被陌生的男人拖出了舞池,拖进了狭小的转为玩家准备的房间里。
潮湿的床单、微凉的空气叫他止不住地打颤,他哀嚎着、怒骂着,却阻挡下了陌生的那人撕掉了他的衣服。
李新一瞬间就安静了——像是认命了似的。
“江洋……?”
“江洋是谁?你情人?”完全陌生的语调在李新的耳畔响起,下一秒,李新抬起的手被男人按了下去,防身的小刀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真是个贱货啊。”
李新再也抬不起手来了,他的双手双脚被男人绑在了床上,男人在他的身上用各种调教的工具,从蜡烛到鞭子,他感到了疼痛,却感受不到情欲。
他的身体像是在一瞬间被抽离了与性相关的信号,他在谨慎地思考,江洋会不会在这天晚上后,还有可能原谅他。
他不怕身体遭受任何的伤害,只害怕江洋会因此而嫌弃他——拒绝他。
男人伸手摸了一把李新的下面,啧了一声,掰开了李新的双腿,极为敷衍地做着润滑。
李新像一条咸鱼,硬生生地挺着,男人的欲望抵靠在了李新的穴口,已经挤进去了一个头。
李新却突兀地开了口,有些含糊地问:“江洋……”
男人顿了顿,心里突兀地萌生了一个念头,他摸到了手机,开了手电筒,发觉李新的嘴角都是血。
李新也在那一瞬间睁大了眼,他看到了他已经判定是陌生男人的真容——是江洋,竟然真的是江洋。
江洋伸过来手,李新乖巧地张开了嘴唇,他咬破了舌尖,虽然看起来可怕,但并没有留太多的血。
江洋一边翻出手机打了电话叫认识的医生朋友过来,一边插进了李新的身体,不带一丝怜悯、甚至是有些冷漠的。
这是一场十分糟糕的调教,硬要说,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惩罚但最后一个环节并没有推行下去。
江洋心软了,他在担心,李新会在这个过程中选择放弃生命。
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李新在痛苦里没有硬起来,这叫江洋不得不谨慎。
性欲止歇,医生赶了过来,所有的伤口都被处理得完好无缺,江洋开车带李新回家,李新却低垂下头,对江洋说:“对不起李新知道江洋是真的生气了,他也知道,今晚上他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江洋一直没说什么话,他有点担心江洋还在生他的气。
江洋嗯了一声,开车回了家,又弯腰把李新抱了出一类他们重新躺在柔软的床上,江洋把李新塞进了被窝里,自己也钻了进去。
灯光便暗,李新挪动着身体,抱住了江洋,他说:“我……”
“我今天做得有点过分,”江洋的声音在黑暗里格外沉稳,也格外清晰,“我低估了你对我的感情。”
“江洋,你做得很好,是我太任性了,也不够聪明。”
“从S与M的关系来看,我的做法没什么问题,我有权利处置你的身体,你对我开放了所有的权限,”江洋摸了摸李新的后背,“但作为爱人,亲手将你逼到想要毁掉自己的地步,我做得有些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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