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掌压着他的后脑勺,将他的头沁进了水面,又提了上来,他的头发和脸颊被水冲刷过一遍,看起来干净了一些。
他巴巴地看着我,我用手指尖去碰触他的眼皮,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眨都不眨一下,仿佛我就是他的唯一。
我听到了我心底轻轻的叹息。
“别害怕,我爱你。”
李新凑过来,抱住了我,他的头蹭着我的小腹,温顺又可爱。
但我知道,李新同我一样,被欲望的凶兽死死纠缠着,稍不留神,就会被彻底吞灭。
有时候我也会疲惫不堪,我像是在攀登着一个又一个台阶,永远见不到终点。
但我知道,我必须撑下去,为了爱我的李新,为了我爱的李新。
我和李新一起躺在了床上,他的四肢紧紧地缠绕在了我的身体上。
我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亲吻着他的眉眼。
“我喜欢把今天当成纪念日。
“十年前的今天,我终于找到了你可能在的地址。
“我那时候满心欢喜,想着去那个地方,就能接到你。”
李新凑过来索吻,他的眼底一片清明,他明白我试图表达的意思,我们浅尝辄止地亲了一会儿,又有些不舍地分开。
李新的手贴着我的脸颊,很认真地看着我。
“不管你后悔,还是难过,我都不会放过你。
“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是你,我会杀了你。”
“如果我不再是我,你会死得比我早一些。”
我抓住了他的头发,将他抡到了床上,我的手指轻易地握紧了他的喉咙,他开始剧烈地咳嗽,但没有丝毫反抗的欲望。
我的脑内像是有一个沙漏,沙漏里的沙在迅速地滑落,但当沙漏快要翻转的时候,我松开了李新的喉咙。
他沙哑着嗓子,手指缓缓松开了白色的床单,目光灼灼。
“你又让了我一次。
“你不该那么爱我。”
我屈起手指,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不要找打。”
他就不说话了,愣愣地瞧着我,只是在我收回手的时候,舔了一下我的手指尖。
我收回了手,抹了他的眼皮,半逼迫他合上眼睛,然后亲吻了他的眼睑。
完
番外 高考作文(上)
必须敢于正视,这才可望,敢想,敢说,敢做,敢当(鲁迅)
我按下了跑步机的中止键,拿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李新正跪在地上,伸手刷着PAD,头条新闻不断变换,最终停顿在高考作文题目上。
李新便伸出手,将那条新闻放大,正是鲁迅先生的名言——必须敢于正视,这才可望,敢想,敢说,敢做,敢当。
李新看了一会儿,意味不明地笑了。倘若我们回归过往,年少青葱的时光,自然能愉快地讨论起来,如何正视自身的缺点,坦然地选择改正它。如何认清自己的不足,敢于去弥补和提升自己。
到了此刻,在李新的手下,这句话更像一种直白的暗示,有了欲望并不可怕,要敢于去面对它。
这个世界似乎前进的太快,曾经隐晦的欲望,充斥在灯红酒绿之间,每个人都被怂恿着放飞自己,直视自我,让肉体成为欢愉的器具,冠以勇气的名义,而踌躇不前的,反倒成为了他人眼中的老学究。
我便抽出了他手中的pad,干脆扔到了一遍,又把他抱了起来。
他抓着我身上白色的背心,凑过来用力去吸,眉眼间带了情色的沉迷。
他吸了一会儿,直到我们进了浴室,他才笑着说:“你看起来不开心。”
共同生活了十余年后,李新对我细微的情绪更为敏感,大抵是太过熟悉,有时望着对方的一个行为,几乎能立刻猜到下一步是什么。
这对绝大多数的情侣来说,是一种幸运,但对以性虐为基础的关系中,无疑是一种阴影。
圈内常有相伴多年的主奴,选择各自结婚,再出轨偷情,他们不认为这是一种背叛,有的认为主奴关系是调剂生活的游戏,有的认为主奴关系真正意义上的快乐,将个人生活成两半,在虚拟的世界里宣泄着独特的道德观。
李新微博上的朋友,便有几对成了这种关系,李新问过我要不要拉黑,我知道他询问我,便是不想这么做,便说了句你定就好。
但到最后,李新还是将他们拉黑了,缘由是他已婚的一对朋友,向他认真提议,我们两对主奴可以一起玩儿一些促进感情的游戏,什么都不会影响,只会带来更多的快感。我从未见过他那么生气,他压了手机语音,直接骂道:“你他妈的活腻歪了?惦记上我的男人?和你烂搞包了女人的阳痿货色滚吧,别他妈让我见到你,见一次打一次。”
他发了语音,摔了电话,刚摔出去,又骂了句艹,急匆匆地想捡起来手机,我便伸手,一把把他抱进了怀里,亲了一口他的耳垂:“别生气,深呼吸?”
他喘了几口气,又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别过了头,他真的是太久太久,没这么生气过了,在刚刚的那一瞬间,我仿佛见到了少年是同我一起打架的男孩。他扔了厚实的书包,撩起干净的外套,便能挥着拳头说:“江洋是我兄弟,你们打他,先打过我再说。”
我顺着他的后背,又把毯子上的手机,捡起来给他。他拿了手机,极为熟练地截图存证,我猜测应该是为了防止对方倒打一耙。
李新存好了证据,便将他人直接拉黑了,他做得不留情面,所有的社交手段一一删除。我知道那人是他多年的朋友,便也问他:“心疼么?”
他握着我的手,搭在了他手腕处的伤痕上,回了我一句:“你是我存在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为了你,放弃这个世界,我也不会心疼。”
这话说得太过文艺,仿佛刚刚爆了粗口的,并不是他。不过听着倒是舒心,我伸出了手指,锁住了他的喉咙,他便高高扬起了脖子,凑了过来。
他全然地信任我,并将我视作他的世界。
我走了个神,李新隔着白色的棉质背心,舔舐着我的胸肌——有点像嗷嗷待哺的婴儿。
他见我回过神,眼睛一瞬间晕染上了一层水,声音也变得软糯起来:“爸爸,你走神了。”
李新最近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三十多岁的男人了,卖萌卖得极为自然。他这些年健身和护肤一年烧个几十万,效果也极为明显,换身衣服,便能冒充一下学生,连他妈都捏他的脸,说这不是她儿子,就是她大孙子。
一个少年气的,声音软糯的男人,喊我爸爸。
这剧本我掂量了一下,接了。
番外 高考作文(下)
他抱着我的脖子,用身体摩擦我的身体,将勾引做得清纯无比,仿佛他只是不想被我抱着,想下来自己洗澡。
我卸了喷头,用温水激他的脸,他漂亮的头发一下子变得软塌塌,睫毛也变得极为修长,他本能地闭上眼,想躲避水的重刷,但他被箍在我怀里,又怎么躲得开。
水落在他的脸上迅速地下滑,水珠反射着灯光,映衬着他白色又干净的脸——他真好看,我由衷地感叹。
他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衫,双腿光裸着,连内裤都没有穿。
我拿着喷洒向下移动,打湿了他的衬衫,漂亮的锁骨浮现眼前,衬衫紧紧贴着他的上身,连凸起的乳头都隐约可见。
他睁开了眼,嘟囔道:“爸爸心可真软,连冷水都舍不得用。”
废话,用了冷水躺在床上流着鼻涕瑟瑟发抖,心疼的是我又不是他。
我惩罚似的,调大了喷头的水流,重刷着他的口鼻,他便剧烈地咳嗽着,被迫吞了不少水进去,囔囔着:“不舒服,爸爸。”
我逼出了他的眼泪,便又将他放在了梳理台上。他规矩地坐好,两条光裸的腿却不安分地晃悠着,衬衫下摆遮不住他抬起的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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