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没说话,把雪雪往经理手里一放,伸手要拿其中以为服务员手里的木棍把手扫把。兰嬢走上来按住他的手,对傻了眼的经理说:“阿勇,谁也不能放走哦,不然找你。”笑眯眯的样子活像开玩笑。
经理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说都是夫妻之间捉奸,今天这是父母来捉奸,叫什么事儿。笑完之后,经理没办法,叫几个服务员关窗锁门。
兰嬢听了很满意,比气急了的老夏动作快,朝左边第二间去。
两位刚在门口站定,那门便被拉开了。
“真是,就一个电话你都吓成那样,人家刚刚手气好起来……怕什么?还能立刻飞到你面前啊?哎呀……”说话的女子说完一回头见着门口站着两个人,吓得退了半步,亮晶晶的小挎包往怀里抱了抱,动作和样子是真的又娇又俏。
“不好意思,挡住你了。”兰嬢挺和气,甚至心里想,的确比玲玲艳了几分,“还请你退半步,往里面去。”
那女子回头看了夏志武的表情,约莫是明白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小挎包,退一步回了包间里。
夏叔没说话往包间里走,兰嬢伸手拦住他,继续和气道:“志武啊,你电话挂那么快也不听听我们说什么吗?”
夏志武是了解他爸的,老头现在是被兰嬢挡住,要是没有兰嬢挡,自己现在恐怕被老头揍上手了。这时候兰嬢这么说,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可夏志武也明白,兰嬢能安什么好心,并不接话头,回头看了看和他一起打牌的那几个兄弟,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哥几个赶紧来劝两句,趁着乱自己赶紧跑。
“那个……贤叔我这儿生意上有点事儿,去趟门市上,我妈催得急,先走一步。”兄弟一说话了,这话并不是夏志武想听的。
安姑家的小健没说这种话,只是默默跟在那人后面。夏叔侧了侧身子,退开了半边门,指着那说话的女子说:“这么年轻的女娃你们谁的朋友?”
这话哪儿敢接,都是贤叔参加过婚礼的小辈,谁接谁倒霉。一时间没人说话,也没人往外走……
“我的。”夏志武看着阵仗立刻破罐子破摔了,“你们来就打探好了,装什么装。”
夏叔抬抬手,那几个兄弟一溜往门外走。最后一个刚过手边,夏叔一个健步上去抬手就给了夏志武一耳光。
那女子吓得叫了一声,发现是夏志武挨打之后,又捂住了嘴往后退了几步。
“你们这是要走了?”严玲玲怪热情的声音飘进来,“我这什么运气,那行,下次再玩……”
这回变脸色的换成夏志武了。
满面笑容跨进来的严玲玲说:“孃,爸,等久了,我进来的时候遇见大卡车调头堵……”二嫂嫂何等精明的人儿,看一眼这包间里的情形,一面摘了手上的小羊皮手套,一面宽慰自己一般说:“还好只是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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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光镜被金奶奶放在了电脑键盘上,老顽童一样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兰驰阳的眼睛全程都带笑,“哎哟哟……是你能干的事儿,你羞不羞?”
“有点儿,还好我脸皮厚。”兰驰阳倒是面目恬淡,“就谈上了。”直接总结。完美回应了金奶奶想要听听兰医生罗曼史的要求,只是用语比较干瘪生硬。
伸手从打印机上拿下处方,金奶奶递给兰驰阳,笑着说:“是个能听明白的人,你就坦坦荡荡的说。你坦荡,他也坦荡,就没有走不过去的路。”
“我不想总是做攫取者……”
“你们之间没有谁攫取谁获得这一说,你们更像是难兄难弟。”金奶奶指着处方上的药,“你自己清楚用量用法。”
兰驰阳点点头,想着难兄难弟的说法,换成奶奶说应该就是破锅烂盖、乌龟王八……一丝丝愉悦在荒芜平原上生了根。
“兰驰阳,给你变个魔术。昨天下午有个小朋友教我的。”金奶奶站起身来,往兰驰阳跟前走,有些枯瘦的手指在兰驰阳眼前转了几朵花儿,右手往兰驰阳的耳边一探,手上出现了一朵塑料感极强的玫瑰花。
兰驰阳淡淡地笑了笑。
金奶奶看了很满意,把塑料玫瑰花放到兰驰阳手里,“这个小道具送给你,可以改装,换成别的东西也可以……多巴胺这种东西你要想办法让它多多的生产出来。”
小道具被放在了兰驰阳的手里,金奶奶突然挑了挑眉毛,笑得意味深长,“你是有对象的人了呀……”
兰驰阳抬眼看着金奶奶。
老太太几乎是小跳步走到自己办公桌后面的,又哼着小调子从抽屉里拿出了什么,微笑着放到兰驰阳手里说:“把玫瑰花换成这个,快速生成多巴胺,安全且无副作用。”
兰驰阳看了看被放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想对金奶奶说:“您这么老不正经真的好吗?”
第106章
瓷杯子落地的声音脆响。
“多好的杯子呀, 就给摔了……”阿勇经理叹了口气,旁边的服务员说:“报警吗?”
阿勇经理摇摇手,“数杯子个数才是正经事。记得把赔款加单。”
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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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开。”严玲玲手里捏着几块麻将, 对着护住夏志武的女子说:“没为难你就识相点!”
“你叫什么来着?”兰嬢伸手把严玲玲手上的麻将掏下来,回头问那个女子, 跟严玲玲说:“别拿东西打啊, 待会伤着了。”
那女子自然是不理会兰嬢的,看着兰嬢把母老虎给拦住,来了一点儿心气。“什么叫你没为难我?难不成你还能放我走啊……你看看你那样子,这事儿还不是怪你。”
“哎?!”兰嬢听着这话松了手,回过头来盯着这女子, “你还有理啦?”
“什么有理没理的?这事儿不用说理。男的和女的看对眼了, 那是能说理的事儿吗?”那女子把自己身后的夏志武拉出来, “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就说清楚。不枉费我对你的情谊。”
“合着你们俩里面是多了我?”严玲玲手上的麻将没了,端起一个白玉瓷的茶杯往这对狗男女身上招呼着去。
夏志武和女子往旁边躲闪,杯子砸到墙壁上,水花和瓷片飞溅。
“够了。”夏叔一抬手麻将桌子给掀翻了。咚一声响之后,麻将块儿落地噼里啪啦。“坐下, 都给我坐下。”夏叔说着这话上前去拽住了夏志武把他摁进椅子里,“你的事儿,你怎么说?”
那女子见夏志武被他爹摁住了,也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看了看这几个人, 从她的小挎包里掏出烟和打火机, 动作熟练地点上, 抽了一口说:“他要是在你们几个面前能说出来,那就不会跟我好了。”
严玲玲受不了这女的了, 动身往她面前去。
兰嬢一把拉住严玲玲,一脚揣在那女子坐的椅子上,“问你了吗?把你那血红大口给我闭上。”
不防还真动手,那女子愣了楞,趁着她愣神,兰嬢摘了她手里的烟头,火红燃着的那头对着那死女子脸,她赶紧伸手护住脸,兰嬢反手把烟头摁在她身上的小貂皮草上。
“啊,我的衣服……”那女子惊得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你知道这衣服有多贵吗?”
“我知道你有多找打。”兰嬢推她一把让她坐回椅子里,“把腿放好,坐有坐相。我们家养的猫都比你坐得有规矩。”
“夏志武……”夏叔喊了一声。
“我没什么说的。”夏志武谁也不看低着头闷声说。
“你有说的……”夏志武这话一出,那女子不干了,“你跟母老虎说离婚。这事儿你都拖了多久了?”
“呵……”严玲玲冷笑一声拖过一张椅子坐下,“夏志武,你说。你把这句话清清楚楚的说给我听,只要你说,立马就去办,拖一分钟我严玲玲三个字倒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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