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是什么?”谢燎原不知死活了,还对着兰驰阳笑了笑。
“还你人情不行吗?”
“这人情还的太轻巧了了呀,两张电影票……”谢燎原果然不知死活,“多少给介绍个案源啊……”
兰驰阳伸手比划了个四,强调,“四张电影票。”
“不是,这是你屈服于兰嬢的淫威才造成的后果……”
兰驰阳想打人,站定了死死看着谢燎原。
“虽然陈述事实有点难以接受,但是它的确是事实……”
兰驰阳把手上抱着的外套扔到谢燎原脸上,凉凉地说:“我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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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燎原站得笔直,仿佛不站直就没资格站在这儿一般。抬眼望去,泛着哑光的红木展台里,展示着各种料子和成品。灯光也好,设计也好,就连一盆花都看得出来高端大气上档次。谢燎原站在全身镜前,觉得自己半年的收入可能没有了。
回头看一眼兰驰阳,他倒好,手上端着人家送的红茶,另一手翻着杂志还是什么,自在地像回了家。
“谢先生,这个程度怎么样?”量尺寸的女子笑着问谢燎原。
谢燎原还没有说话呢,兰驰阳说:“可以。”女子点点头。谢燎原举手,兰驰阳看见了当没看见,谢燎原没得到批准便强行发言:“我觉得短了点。”
兰驰阳不搭理他,看着女子手上的软尺到了谢燎原的后腰,抬手示意又收一点儿尺寸。女子心领神会,两个人一句话没说确定好了这个尺寸。
谢燎原看着他们眼神来去,彻底明白自己衣架子的处境了,乖乖闭嘴。他一闭嘴之后,进度飞快。终于可以滚到兰驰阳身边了,一坐下,谢燎原就凑上去跟兰驰阳说:“兰哥,这家店我买不起。”
表情认真,态度认真,丝毫没有掺假。
兰驰阳抬手指了指展台里靠左的那块料子,另外一位服务员就就去拿了,“你工作有没有规定必须是黑色?”
“没有,正装就行。”谢燎原老实回了话才发现这不是重点,“我说我没有钱付。”
“我付呀。”兰驰阳觉得那块料子很不错,很深的蓝色上面有暗纹竖条。揉了揉,手感也很舒服。
“无功不受禄啊哥……”谢燎原觉得是不是今天说错什么话,得罪兰哥了。
兰驰阳把放在身后沙发椅背上的谢燎原的西装很是嫌弃的拎起来,“你这件我受够了,硌得我脸疼。“
“不应该说赔我一件吗?”
“就不。”兰驰阳把料子往谢燎原身上一盖,连脑袋带上半身全给盖住,“不看脸这料子更合适了。”
谢燎原在料子后头笑了,伸手扒拉下来后说:“四张电影票,一套衣裳,哥,以后没事多找我帮忙。”
兰驰阳想把手里的红茶泼到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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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驰阳停下车,伸手拉住要下车的谢燎原。
谢燎原回头第一句就是:“我说我不订,你偏要我订,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给我闭嘴。”兰驰阳拉他一把,让他坐好,“我现在说得话你给我用脑子记清楚,记清楚了就不会像个卖保险的了。”
“嗯?!我像卖保险的?”谢燎原震惊。
“还是业绩不太好的那种。”兰驰阳完全不可怜他,“以后穿衣服只准穿双排扣或者双扣,领子只能是枪驳领或平驳领,关于皮鞋请你给我记住一句:夏天布洛克冬天切尔西,只要棕色不要黑。”
说完兰驰阳从后排拉过典雅的纸袋子扔到谢燎原身上,“明天就把你脚上那双破鞋扔了,穿这双。”
“兰哥……”
“哦,还有我人情还完了。”兰驰阳对着谢燎原假笑,“最后提醒你一句,如果要和陆行云进行庭审,把时间拖到二十七号之后,那时候才能拿到衣服。”
第22章
天空里飞过一队直升机,巨大的声响告诉大家今天我们是超低空飞行哟。谢燎原抬头看了看,想起刚到这儿的时候,第一次看见这么近的直升机群的震撼。结果,兰嬢说往北边山上去就是机场,当年委员长就是从这儿起飞的,再没回来。兰嬢还说习惯了就好,几天听不见还不安心呢!
目送着直升机群离开,谢燎原拉开了车门。
“小谢啊,今儿这么早去哪啊?”兰嬢穿着白色的练功服,背上背着大宝剑,手里拎着小音箱和保温杯从大厅里出来。看见谢燎原就热情地招呼起来。
“今天调解,去法院。”谢燎原自然是转身立正,笑脸相迎。
兰嬢脚步不慢,转眼走到跟前,“哦,怪不得这么早。我说,你这一周都挺忙的?”
谢燎原没听出重点,老实点点头。
“你……”兰嬢还是觉得谢燎原不够机灵,说了一个字,走得更近了,低声说:“这周你和阳阳怎么都没约过啊?”
“啊……”谢燎原这才算明白了,“我的错、我的错,这周真的忙。还有,兰哥也很忙啊,有时候看看那边人都爆满,说个话都没时间……”
“也是,这段换季,人特别多。每天能看一百七十多个号,我阳阳回来都累得不想说话……”兰嬢觉得也是,抬头把谢燎原上下看看,点点头表示:“今天看起来还精神。衣服是差了点,鞋不错……你还是花点儿钱在身上知道吗?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谢燎原低头看了看脚上的鞋,十分肯定兰嬢和兰驰阳的血缘关系,纯的,完全不可能有假。
“小谢啊,既然不能出去,你不能晚点关心下阳阳吗?”兰嬢果然是先礼后兵。
谢燎原点头。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兰嬢说着开步,“我可以跟老夏他们约个晚饭,你和阳阳一起解决哈。”兰嬢算是看明白这两个人了,你不动他们也不动。
谢燎原想说要不明天,兰嬢拍拍他的肩膀已经走了。
开上车,谢燎原想了想,如果一切顺利,今天晚上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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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驰阳九点钟准时到诊所,已经排到三十八号了,还不加两个高烧优先的。一点儿没敢耽搁,直接开诊。
取下听诊器,兰驰阳开始写药方,写的时候还能跟抱着娃娃的家长交流。这个抱着娃娃的阿姨一看就是奶奶,嘴里全是抱怨,什么娃娃跟着我睡一年四季都没感冒过,跟他们两口子睡一晚上就高烧了云云。
兰驰阳不想跟阿姨说概率问题,只笑着说天气变化大,少外出,好了再出去蹦跶。又偏头看了一眼这虎头虎脑的小子,捏捏他的小脸说:“上次在我这儿耍浑把外面地砖都擦亮了,今天没精神了?”
“你看看你,兰叔叔都记住你了……”奶奶也跟着兰驰阳笑话人家。结果那小子今天是真病了,一点儿精神没有,只撇过脸往奶奶怀里钻,再没有上次那么大的精神头。
兰驰阳跟奶奶说:“看来是真难受。回去之后,您注意观察点,如果再烧,马上到我这儿来。”
“好好好。”奶奶连声答应后抱着小孙子起身,跟着美玲去取药。
新进来的是个女士,头发盘得光鲜亮丽,穿着打扮也很时髦,只是面容和这身打扮有点时间差,面容显老,打扮比较年轻。
兰驰阳看了看名字没什么记忆,是新客。兰驰阳这儿多是小朋友,一来二去熟客居多,突然来一个成年人,记忆应该很深刻的。
“您好,哪儿不舒服?”兰驰阳放好她的病例,上面在挂号的时候小维已经粗略写了病因了,现在上面写着咳嗽。
兰驰阳听不见她回话,便说:“咳嗽的时候嗓子疼吗?”
那女士先是摇摇头,再是看见诊室的门没有合上缝,赶紧起身去把门关上,然后才进来对兰驰阳说:“医生,你们这儿能看不孕不育?”
兰驰阳看了看这位女士,便问:“您例假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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