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哥,你的魔术是蒙眼扔飞刀那种?”
谢燎原一出声,兰驰阳被吓了一跳,赶紧把手上的东西握住不让他看见。
踱步到床头,蹲下,望着兰驰阳,谢燎原笑着说:“要我帮忙吗?”
摇摇头,兰驰阳嘴一扁说:“弄不上去,太大了……有棱角也不好弄,原来那个玫瑰花是软软的,拆了装上去又不卫生……”说罢摊开手,把一个小小的圆球道具放在手上递给谢燎原看,“它这里可以装软软的东西,然后这样弹开就会出现,可是我好像把帮助弹开的零件给弄坏了……我真笨,一点用都没有……”
“你为什么要拆它?”谢燎原捏起那个软塑料的玫瑰花。
“我想把这个玫瑰花换成别的东西……”兰驰阳揉了揉太阳穴,改得好崩溃……
“你想换成什么?”
“避孕套。”递到谢燎原面前之后,兰驰阳难过地快要哭出来,心里只骂自己是个废物。
“换成避孕套干吗?”谢燎原有想自己是错过了什么?
“勾引你。我这样你也不会有兴趣跟我做……”兰驰阳哭了出来,百分之百崩溃的眼泪。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兴趣?”
“你要跟我做吗?”兰驰阳抬手臂擦擦眼泪。
“非常想要啊,我以为你没有兴趣,我看好多研究说对这方面兴趣会下降……”
“我今天想……呜呜呜……特别想……呜呜呜……可我好没用……嗯唔!”兰驰阳被谢燎原给吻住嘴还压了下去,“呜呜呜……谢燎原儿,我压到钳子上了,硌得背疼,拿走再吻我……”
一把抓起钳子、速干胶等等工具扔到地上,谢燎原觉得不需要什么魔术,只要兰哥勾勾手指头就行了,对对对,待会完事儿了得把这个告诉他……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一回,补上一号的!
第111章
“哈啾!”
谢燎原罕见地比兰驰阳晚起来, 他下楼的时候打了一个喷嚏,把客厅里所有人都惊吓到了。
兰嬢手里端着小葱素炒卤豆腐干,看了一眼揉鼻子的谢燎原, 回过头来跟已经端着稀饭开始吃得兰驰阳说:“给他看看……”
一想到昨晚有人剧烈运动之后光着上半截身子蹲地上网,兰驰阳就觉得这属于自作孽不可活的范围, 非常敷衍又一字一顿地说:“多喝开水。”
听得兰嬢直翻白眼, 要不是他复发了,想把手里的菜给他扣在脑袋上
夏叔把凳子给谢燎原拉开,“你爸妈的飞机能准点不?今天大雾,刚才广播里说好几条高速都封路了。”
今天是腊月二十六,谢燎原歇业的第二天, 李南媛和谢永怀同志今天下午两点五十的飞机到锦城。
“应该没问题吧……下午到的, 比晚上的天气好点, 应该不会延时。”谢燎原坐下之后往兰驰阳那边看看,看着他一板一眼地剥水煮蛋,神气淡然或者说面无表情。
最后一片蛋壳被揭下来,光滑白嫩的水煮蛋被放到了谢燎原的手边。
谢燎原没伸手,就看着兰驰阳。
兰驰阳也没说话,自己咬了一口水煮蛋, 低头吃了起来。
谢燎原挠头笑笑,觉得自己有点儿傻。
昨晚上兰哥骂了自己一句——“谢燎原你这个禽兽,老子是病人,病、人!”——当时恍惚觉得兰哥回来了。
一时激动想看看有没有病友是这样恢复的, 蹲地上开电脑, 查着查着又看到了几篇研究新发现之类的, 弄迟了,着了凉。
这时候, 就着吃蛋这个事儿想探一探。要是回来了,蛋都给你剥好了却不吃,轻则被说挑食了啊,重则可能被捏着下巴往嘴里塞……这么淡定,兰哥还没回来。
心里叹口气,谢燎原伸手把兰驰阳手里吃剩下的半个水煮蛋给捏过来一口吃了,回过头恰被二老看见。
夏叔咳了一声埋头继续吃,兰嬢拿新的一个蛋磕在谢燎原面前,“我们家养不起你们两个?难到合着吃一个蛋了?”
谢燎原笑笑,拿起那个蛋自己手脚麻利的剥了起来。
兰嬢这时候看向对面的兰驰阳,看到还是那副木木的、神不守舍的样子,心里也是叹了一口气。拿起筷子吃饭,偏头瞄见谢燎原穿得居家圆领卫衣,后颈领口大,露出的后脖颈上几条抓痕甚是扎眼。又看看对面的兰驰阳,叹口气,放下筷子,说:“初一不去大庙会了,去石佛寺上香!”
“上山下山一条路,每年初一都堵的要死……”夏叔不明白,不是都说得破除封建迷信了吗?怎么又要去了?
“我不管。”兰嬢说了这句就不再说话,埋头吃饭。
不清楚状况的谢燎原没说话,把手里的蛋掰开两半,递给兰驰阳一半。
兰驰阳拿着半个蛋,愣愣地看了好久说:“奶奶,那回好起来是打篮球跟人动手打架,打着打着就五感通透了,不是你去石佛寺上香灵验。怕你担心,我骗你的。”
谢燎原听懂了,他看见兰驰阳的记事簿里写着一次恢复是打了篮球又打架。
“啪”一声兰嬢把筷子放桌上了,瞪着兰驰阳,“你还跟谁打架了?”
摇摇头,兰驰阳被问得茫然了。
“你难受砸东西啊,你弄小谢干吗?”兰嬢全不管了,人家爹妈就要到了,待会看见这一身伤的,这事儿不就瞒不住了吗?
兰驰阳看看低头吃饭的谢燎原,心里想的是历来都是他弄我啊……昨晚上还想把我往死里弄呢?
半颗蛋进嘴的谢燎原,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刚才洗完澡在浴室镜子里看见自家后背的“精彩”,赶紧伸手捂住后脖颈,偏头看着兰嬢说:“奶奶,不是……那个……嗯……就……它不是……”
饭桌上没人能听懂谢燎原在说什么,谢燎原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啊……头痛!
#
把高领毛衣套上,谢燎原看见兰驰阳上来了,赶紧蹦跶到他面前,“说清楚了?”
兰驰阳看他领子一堆,伸手给他整理好了才说:“是我给你弄得啊……”
“性质不一样啊。”谢燎原搂着兰驰阳笑,“她是以为你难受打我了。”
“我跟她说了我打不过你,昨晚上办了事儿,她明白了自己出糗还是不认,说我们俩性生活方式方法不健康……”兰驰阳历来佩服他奶奶死人能说活的本事。
“哈哈哈哈……”谢燎原笑崩,不愧是兰嬢。
兰驰阳看见谢燎原笑弯了腰,自己却感受不到哪儿那么好笑,就回搂着他说:“奶奶说不让你爸妈知道我的病。”
“嗯。听她的。”谢燎原终于和兰嬢站在了同一边。他知道兰嬢这样做的意思是为着阳阳着想,婚姻里的封建思想;自己也不愿意说是因为不想让二老担心,那两个也是操心命,这点没有人比谢燎原更清楚。所以这一会,自己和兰嬢算是殊途同归。
“……”兰驰阳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听我们的就好了。”谢燎原亲亲他的额头,“那我穿了高领毛衣,要穿什么外套?”已经养成穿衣搭配请示兰哥的习惯了,以后,离开了兰哥的指示,可能穿个衣裳的品格等级都要掉好几个level。
兰驰阳拉着他的手,慢悠悠进了衣帽间,把外套、裤子和鞋袜给他挑出来,然后坐在鞋凳上看他一样一样换上,慢慢的面上有了一丝笑意。
#
从金源高架往机场高速的衔接通道有一个奇怪的角度,视线非常不好,但是等到春天的时候,这个奇怪角度的地方又是最漂亮的一个通道了,它两边的高墙上会垂下长长的迎春花,那些可人的小黄花在车子引起的一阵阵风儿里微微颤动,让人心情愉悦。
上一篇:爱情奴隶
下一篇:渣攻失忆后替身跑路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