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挠挠他的手背,诚实地说:“好一点了。”
“这么在意我啊。”姜闻昼有点得意,完全忘记刚刚他是多怕陈最不愿意跟他回家吃饭了。
“是啊,生怕你爸要给我五百万让我离开你。”陈最揶揄他。
“你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爸?至少再多加两个零吧。”姜闻昼欠欠的。
陈最接过店员帮他包装好的礼物盒,道了谢。
“多加两个零我可没办法反手甩你爸两倍的价钱让你跟我走了。”陈最闷闷地笑。
姜闻昼很狗腿地跟上去:“没事,我有钱,少多少,我自己补,我肯定跟你走。”
六点钟到达云锦湾,李宜然听到车的声音就跑了出来,趴在车窗上甜甜地喊:“大表嫂!”
姜闻昼下了车,把人提溜开:“别挡道啊。”
李宜然挣扎着抱住姜闻昼的腰:“你好凶!”
边牧好久不见姜闻昼,也往他腿上扑。
所以陈最下车的时候,就看到姜闻昼拥有两个别致的腿部挂件,两个看到他的表情都很一致,热情得有些傻。
陈最把买的东西拿下来,跟着姜闻昼走进去,李庭正站在门厅,皱着眉说:“都几点了,大家都等你。”
姜闻昼一把抱起李宜然:“特地给姥爷买礼物去了啊。”
李庭“哼”一声:“买什么买,家里缺你这点了?”
“陈最非要买的。”姜闻昼噘嘴。
陈最礼貌地说:“空手来不合规矩,就随便买了点,也不知道姥爷喝不喝得惯。”
李庭表情松下来:“小陈啊,我们家没这规矩,人来了就行,进去吧,要开饭了。”
礼物暂时放在会客室,他们跟着李庭一起去餐厅。姜闻昼抱着李宜然,右手不停地在小孩眼前晃。
李宜然被他晃得晕,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好看吗?”姜闻昼显摆着。
李宜然端详一会儿,老实地说:“好看。”
“想要吗?”姜闻昼又问。
李宜然只觉得这个链子亮晶晶的,下意识说:“想要。”
姜闻昼却一把把手给抽走了,十分欠打地说:“别想了,这是你大表嫂送我的。”
李宜然愣了下,阅读理解了几秒,一脸明白样,嚷着:“哦!是定情信物!”
他们已经进了餐厅,这句话一落地,所有人都看向姜闻昼。
除了姜闻昼的父母和李少华,餐厅里还有一个英俊的中年男人。
何笠扬笑眯眯地说:“网上拍到你们俩在珠宝店,真的去选戒指了?看来我真是赶了个巧。”
作者有话说:
网上路透:轴对称是不是去选婚戒了啊?[图片:两个人在珠宝店]
又ps:作者最近有点忙,这几天会晚点更新。
第59章
姜闻昼有点惊奇:“何叔,你怎么也在?”
何笠扬笑起来:“找你舅舅有点事,顺便蹭饭了,没想到是八卦前线啊。”
“哪有,小孩子乱讲的。”姜闻昼把李宜然一丢,揽住陈最的肩膀,“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陈最。”
何笠扬客气地站起来,两个人聊了两句。
晚饭的菜很家常,李庭口味清淡,菜式都做得精致。
姜亦贤和李美华一起做在对面,只是简单地问候了一下陈最,氛围很自然,好像陈最常来家庭聚餐那样。
吃完饭,姜亦贤提议一起去喝一杯,姜闻昼立马说:“正好陈最带了红酒。”
李宜然一听就知道这是自己无法加入的大人的活动,他有些不高兴地说:“又不带我玩。”
“你应该练琴去了。”李少华说。
李宜然毕竟是小孩子,对规矩的练习很不喜欢,一听这个一脸可怜样。
李美华过来哄他:“姑姑陪你。”
于是剩下的人就转场去起居室,姜亦贤给姜闻昼使了个眼色,然后十分亲切地拍陈最的肩膀:“小陈,陪我走走?”
陈最礼貌说“好”。
陈最看到姜亦贤的第一眼,就觉得姜闻昼跟他不太像,有种狐狸爸爸养出了一只可爱小狗儿子的感觉。
姜亦贤领着陈最往外走,在门口拿了牵引绳,边牧跑过来,十分自觉地靠在姜亦贤腿边。
“可乐可真乖。”陈最评价道。
“我的老丈人以前练兵,现在退休了,就在家练狗。”姜亦贤笑起来,“其实可乐小时候很不听话的。”
姜亦贤给边牧套上牵引绳,两个人并肩走出去。
“要不要去湖边走走?姜姜最喜欢看湖,小时候被姥爷揍了,跑到湖边哭,那时候是可乐的妈妈陪着他。”姜亦贤回忆着。
“那时候美华和我都很忙,就把他扔给姥爷,没少挨打,我们一来看他就哭,姥爷嫌弃死了。”姜亦贤姿态很放松,就这么说着话,“他不让我告诉你,大概是想维持自己的光辉形象。”
晚风凉凉的,天边是半明半暗,最后一点日光即将没入湖水。
陈最也放松下来:“他是有点爱哭,心太软了。”
“我很高兴他成为了心肠柔软的人。”姜亦贤转头看湖,“这点像美华,我的父亲是很强势的人,所以我也是个比较铁石心肠的人,但这样的人不容易快乐。”
“说实在的,您跟我想象得不一样。”陈最说。
“以为我是个强硬的混蛋?让你赶紧和我儿子分开?别阻拦我给他订好的家族联姻?”姜亦贤笑眯眯的。
“没有。”陈最有点不好意思地笑。
姜亦贤摇摇头:“我父亲倒是这种人,但我不会把这种痛苦施加给我的儿子,我希望他能享受丰富且自由的人生。”
陈最有些感慨:“您是个好父亲。”
陈最想起了王婷仪,一位不负责任的母亲,通过伤害儿子来让自己获得一点可怜的安慰。
姜亦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陈最,我这话说得可能有些早,但我很欢迎你成为我们的家人。”
陈最有些动容,他眨了下眼睛,慢慢地问:“您不在意我也是个Alpha吗?”
姜亦贤笑了下,姜闻昼的眉眼和他很像,会给人一种亲切感:“能有一个情投意合的人不容易,我希望姜姜快乐就好了,我们不是古板的家庭,没有孩子又怎样呢,世间太苦,不是非要来走一遭。”
“谢谢您。”陈最也笑了,“只是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姜亦贤看着他:“陈最,如果你很想留住一个人,就要懂得利用,感情里用点小手段是必要的。”
说完他又笑了:“我说这些是不是很为老不尊啊?”
陈最被他看透,倒也不扭捏了:“谢谢您的建议,我会努力留住他的。”
姜亦贤爽朗地笑了笑:“这话说的,我看你已经把我们姜姜迷得五迷三道了。”
“你看,才把你借走一会儿,都找过来了。”姜亦贤指了指远处。
陈最转过脸,看到姜闻昼正急匆匆往这里来,湖边风大,把他的头发吹得乱蓬蓬的。
姜亦贤扯了下边牧的绳子,微笑着说:“我俩就不当电灯泡了,晚安。”
姜亦贤从另一条路折返,陈最往前走去迎接姜闻昼,灯光融融地映着他的脸。
姜闻昼走得又快又急,他的脸有点臭,陈最下意识想问他怎么了,但下一秒就被姜闻昼抱了个满怀,他用得力气太大,陈最被他紧紧箍住了,话也忘记讲。
这个拥抱那么重,让陈最有些慌乱:“怎么了?怎么不高兴?”
姜闻昼听起来很不高兴,闷闷地说:“混蛋,你有事瞒我。”
刚刚在起居室,姜闻昼和何笠扬聊天的时候,何笠扬突然说自己也能算半个媒人。
姜闻昼摸不着头脑,就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何笠扬说:“几年前你不是在昆布碰到陈最了吗?后来跟我说给他介绍个靠谱点的公司,就是新宜签他之前那个啊,老板是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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