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娜小声:“妈,我也想再添一碗。”
尤英气得扭头就出门打牌去了,他姥也要去跟老头跳舞,洗碗的事要求他们三个看着办。结果于娜说哎呀!我指甲疼。孟野说哎呀!我也是。
“是你们大爷。”庄绍黑着脸洗了个痛快。
晚上孟野说要出去慢跑,问庄绍去不去,庄绍说我还是在家做题吧,孟野说那行,那你在家喂猪吧。
“操。”庄绍不干了,“我是你们家长工啊?”
孟野说少废话!喂不喂吧!
“我他妈不会!”庄绍气得换上运动服就走,孟野险些没跟上:“欸,不管猪啦?!”
“管你大爷!”
俩人你骂我我骂你,一路骂到田垄间。
乡间小路都带泥,好在近两天没下过雨,路也还算硬实。孟野指挥他:“你,坐这里。”
那好像是棵李子树吧,不确定,反正看着挺壮实。庄绍脱了校服垫地上,一屁股坐上去,树底下特别凉。孟野不管他了,今晚任务还挺重的,五公里呢!
澄净透黑的天空中疏星点点,月牙躲在云层后羞于见人,大地无遮无挡,远山近树一步一景。庄绍靠坐在树下,思考明天吃什么这种哲学问题。
还没有得出什么结论,胯下忽然一痛。那感觉挺细微的,要不是坐着太无聊估计他都发现不了。
蚊子?
开始他是这么以为,但很快就断定不是。那地方痒得不对头啊,又痒又疼,抓了两下还肿起来,把短裤裤裆顶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包。
他站起来,本来想到有光的地方去检查,结果没走两步就痒得受不了,只能大声喊:“孟野,孟野!”
孟野最后一公里刚跑到一半,远远地听见他的声音,一溜烟加速奔回来:“干嘛?”
“……”这是什么奇耻大辱。
庄绍额头冒汗:“你们家是什么风水宝地?”
“到底干嘛啊,不说我跑步去了。”孟野看他站姿歪歪扭扭的,过去用一根指头戳了他一下,结果好险没把他戳个跟头!
庄绍揪着他那根指头,五官逐渐扭曲:“我——”
“你什么?”
“我他妈下边儿被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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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日更30天达成!我很勤奋对不对
第52章 你摸哪儿呢?
呃。
孟野一头雾水:“哪儿啊。”
下边儿是哪啊,是脚丫子还是小腿?是膝盖还是——
“你说呢。”庄绍绷着那张冰山脸,扯过他的手就往自己裤裆里掏,吓得孟野瞬间回缩!
“我操,说话就说话,你动手动脚的干嘛?”
庄绍咬牙切齿,一是恨二是痒:“你脖子上长的这个是脑子么,都说我下边儿被咬了,还问?”
“那我不问我能知道怎么回事?中医他妈的还讲究望闻问切呢,老子又不是神仙!”孟野道理一套一套的,不过看庄绍表情确实有点痛苦,又担心他那里真被咬坏了,毕竟命根子的事不是小事,是吧。
他就弯下腰去看。
庄绍本能地两手交叉去挡,孟野横了他一眼:“你当打篮球挡拆啊?手撒开。”
庄绍声音都哑了:“你瞎看什么?”孟野理直气壮:“又不是没看过!”
这话倒是真的,两人自打认识以来就差一起洗澡了,光屁股都见过好多回,只不过现在心里边都有点小九九,所以才显得比较尴尬。不过此时此刻孟野还没开始尴尬,他主要是好奇。
“给我看看。”
“起开。”
“给我看看!”他强行把庄绍手拿开,盯着。
被咬的地方已经开始红肿,不过平时他那儿孟野也没仔细留意过,一时之间倒是也分不清是肿的还是本来就这么大,只能不尴不尬地打量着,心里还跟自己的作比较。
“看完了吗?”庄绍摁着他脑袋命令他转过去,他抓抓头发:“肿了。”
“废话,我他妈知道!”
“嘘。”孟野一根手指贴唇上,黑珍珠似的眼珠子往死里瞪,“你嚷什么,周围还有人呢。”
哪来的人?周围黑黢黢的只有鬼。庄绍没好气地搡开他:“回家。”
“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这地方虫子多,万一是蚂蚱跳蚤之类的……”
他妈的蚂蚱咬人吗?老子头一回听说!庄绍牙缝里挤出俩字:“不去!”
“你看你这人,”孟野期期艾艾的,想笑又憋着,“这个时候还讲什么面子啊,别他妈讳疾忌医啊我告诉你。”
庄绍气得转身就走,孟野将其拖住:“行行行,哎呀哎呀,那不去医院总得告诉我妈跟我姥吧,你看你那儿,肿那么大一个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
庄绍目光杀过来,孟野忍住笑:“不说了不说了,你大,你天生大。”
“闭嘴。”闭绍臊得快疯了,“都他妈赖你。”
“行行行赖我赖我,都赖我让你陪我出来。”孟野拖着他的胳膊晃了晃,实在憋不住了,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我他妈哪知道你这么吃香啊,连虫子都这么爱你。”
“孟野!”
“好好好不说了。”孟野做了个嘴上拉拉链的动作,庄绍拂袖而去!没多远又被追上:“哎回去还是告诉我妈跟我姥一声吧?万一真有事呢。”
“你要敢嚷嚷我现在就找根房梁上吊去。”
“……这不行那不行,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啊,不行你丫就痒着,或者切了!练你的葵花宝典去吧!”
庄绍气得直掐他,掐着他细细的脖子摇晃,摇得他又疼又乐呼哧呼哧直笑。
俩人商量一阵,决定还是先忍痛回家去,到有光的地方检查检查,视情况而定。
这一路庄绍差点没给尴尬死。下面那部位痒得要命,每回想抓都得让孟野背过身去。孟野第一次还配合,第二回 就不耐烦了,背着身吹口哨:“就你毛病多,全身上下哪个犄角旮旯我没见过,多新鲜似的!”
庄绍想踢死他又舍不得,一路忍得眼底噌噌冒火星子。回到家俩人猫着腰偷溜进房间,没惊动一楼的大人,关上门才长舒一口气。
“妈的,为了你又当一回贼。”孟野没好气地脱下汗衫,光着个膀子,上身匀称的肌肉在月光下泛着深色光泽。这也不是他爱耍流氓,主要是姥姥家热啊,又不是每间房都有空调。
庄绍看了一眼就把头撇开,坐床上一肚子火。孟野把大裤衩也脱了,就剩条小内内,手脚并用爬上床:“来吧!”
“?”
“脱裤子啊,我给你检查一下,研究研究要不要上点药,否则你丫得痒死。乡下的虫子可不是吃素的,咬你一口半个月都好不了。”
“给我检查你脱这么干净干什么?”
“我身上有汗!”孟野烦了直接上手,庄绍双手护裤腰,结果还是没犟过某人,哗啦一下运动短裤就给扒了去,剩下一条白色四角内裤。
“啧。”孟某人还不耐烦,“自己脱不就得了,非得让我扒!”
你牛逼,你无所谓,你——
庄绍所有心理活动暂停,因为孟野把头低了下去。
被咬过的地方又变肿了一些,而且很明显在左边,因为左边比右边要明显……左边打过药似的隆起来,右边还是正常的。孟野一时语塞,迟钝地感觉到尴尬了。
“哈,那什么,确实有点严重的样子哈。”
庄绍面如死灰躺平,绝望地说:“你他妈到底还有多少废话,要检查就快点儿。”
“……急个屁。”孟野嗓子干得受不了,不自觉咽了下口水,然后才去拉那个薄薄的内裤边。谁知庄绍一把挡开他,自己强装镇定从两边脱下来一半,刚好露出伤口部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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