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歌心尖一哆嗦,假装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戚寒的耐心快要告罄,单膝跪下来问他还有什么要求。
傅歌垂眸呆怔了半秒,靠在他腿边,小声又小声地说:“今晚...我不想做......”
“......”
“为什么?”戚寒沉默良久,捏住他的下巴,单膝跪下来直视他的眼:“可是你已经有半年没陪过我了。”
傅歌沉默不语,他就帮人把头发别到耳后:“我轻轻的,可以吗?”
这次傅歌直接闭上了眼。
但沉默的反抗毫无用处,戚寒的吻还是落了下来。
他顺着长发从傅歌的额角吻到耳后,手指从毛衣的V领探进去,摩挲那截锁骨,怀里的身子登时一抖,下一秒就被打横抱起。
熟睡的猫被惊醒,叫了一声后立刻跳着跑开,傅歌眼神空洞地望着楼梯扶手,像一束快要枯死的菟丝花,被迫缠绕在荆棘上。
时间仿佛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只有愈发清瘦的身形在提醒戚寒,怀里的人早已不是那个在草原上策马冲破数条经幡,只为祈愿他身体安康的少年。
回到房间,戚寒把他放了下来,转头去拿东西。
傅歌对着他的背影出神片刻,抬手去解自己的纽扣。
戚寒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具赤裸、病态的身体,像是在行尸走肉上镶嵌了一双灰暗的眼睛,他的每一处再细微不过的表情都在昭示着接下来的事于他而言有多难熬,多痛苦。
戚寒自嘲似的笑了笑,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把手里的丝绸睡衣抖开,披在他身上,一点点穿好。
傅歌愣了,“不做吗......”
戚寒只笑:“出差时认识了一位夫人,对这种丝绸的织物很有研究,我和她请教了小半个月才织好这件睡衣,至少......我在家的这几天先别扔,好吗?”
“......嗯。”
今晚月色很亮,戚寒把他抱到了飘窗旁的小床上,隔着一层被子拥进怀里,一边讲些出差时的琐事,一边帮他把长发编到一侧。
傅歌安安静静地听着,趁他讲话的间隙问道:“阿决,谈了男朋友吗?”
“嗯,我见过了,是孟家的那个小孩儿。”
傅歌默了默,从被子里伸出手贴着戚寒的侧脸:“戚哥,你能不能...让他开心一会儿,他小时候第一次开口叫爸爸,还是对你叫的,你记得吗?”
戚寒沉默不言,良久,才凑到人耳边启唇:“小歌,你知道的,我不想做任何伤害你和他的事,但你如果再离开我一次......”
“再有一次,我们就同归于尽吧。”
作者有话说:
副cp戚寒和傅歌开了独立一本,就是隔壁的《恋痛癖》疯披和白切黑的追妻hzc,感兴趣的可以去瞅瞅,是HE。
第33章 “没有野男人”【甜的】
从万宁回来后的一个礼拜,傅决寒都很忙,每天早出晚归不说,烟抽的也很凶,即便每次见孟一之前都会洗澡换衣服,还是会遗留一些很淡的烟草味。
并不难闻,反而和他身上常有的木香混杂出一种克制的力量感,让人着迷,也让人心疼。
他把Regal里的监控设备搬到了孟一直播的隔音室,还故意把桌子放在人对面,正好晚上一边看场一边陪孟一直播,说是空闲时间不多,想多看看男朋友。
搞得孟一直播时总是莫名其妙地脸红,或者突然笑出来,粉丝都在猜他是不是谈恋爱了,孟一面上装得又酷又拽,桌子底下偷偷给傅决寒发微信。
【孟一:粉丝都在问我是不是恋爱了,傅老板觉得怎么回?】
【傅决寒:谈了,男朋友在对面监工,所以请不要再说什么老公正面up我的话了。】
孟一只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扣了过去,捂着嘴直接笑出屏幕,傅决寒伸手过去捏着他鼻尖,做了个无声的口型:再笑我就坐你旁边去,让他们看看男朋友。
孟一这次差点没憋住,捧着他的手指亲了好几下:男朋友好酸啊。
今晚他特意提前了半小时下播,说有事要处理,粉丝都在嗷嗷叫着没听够,纷纷打趣他这么晚了还有事怕不是要深夜幽会野男人。
傅决寒不知道从哪儿看到了这条弹幕,抬眼好整以暇地盯着他,大有敢说错一句就立刻翻脸的架势。
孟一压根顶不住他这眼神,没来由臊得脸颊爆红,手忙脚乱关了直播,借口倒水站起来就要跑。
两步就被人抓回来按在了桌子上,傅决寒和他额头抵着额头:“跑这么急,真去陪野男人啊?”
孟一怔怔地看着他,热意像温水一样蔓延到小腹,他忽然抬起腿勾住傅决寒的腰,拽着人的领带用力一拉,双唇隔着口罩碰到了一起。
孟一说:“没有野男人,我陪我哥哥。”
凌晨两点下起了雨,隔音室里又闷又潮,每一缕空气都被氤氲沾湿,黑暗刺激着所有的感官。
电脑桌的凉、皮肤的热、被捂住嘴巴时的癫狂、还有脑袋里要爆炸一般的痛快,都万分清晰地切割着孟一的神经。
雨滴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窗户,他可怜得像只被淋湿的小鸟一样,叫一声都带着哭腔,求他去沙发上。
傅决寒笑了一声,简直恶劣倒极点,嗓音催人命似的又低又哑:“这儿才好,以后你一直播,就会想起我在这儿对你做过什么,再有人叫你老公,是不是就知道该怎么回了。”
“知道、知道......”
“下次多提前一会儿下播。”傅决寒说。
孟一艰难地睁开眼:“什...什么......”
“半小时,不够做。”
*
第二天周六,大扫除。
难得碰上晴天,孟一把自己那一串皮卡丘都拖了出来,要给它们洗洗澡晒晒太阳。
受小时候的事情影响,傅决寒一向对佣人和住家保姆深恶痛绝,即便刚开始和栗阳搭伙过日子时差点瓦斯爆炸把家都轰没了,也没动过请保姆的心思,这么多年所有家务活都是亲力亲为。
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三个大男人搬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人手一个装满水的大脸盆,给泛滥成灾的皮卡丘洗澡。
堂堂望江一把手和他心狠手辣的狗腿子居然沦落到给玩偶洗澡,场面实在过于诡异,孟一怎么看怎么好笑,尤其傅决寒那么大一个硬汉小心翼翼地拎着皮卡丘的尾巴控水,诡异中还带着点萌。
他故意使坏,凑过去撞人肩膀:“傅老板,我今天看你怎么还有点可爱呢。”
傅决寒还没开口就被栗阳抢先一步:“嘿,这堆黄皮电耗子才是真可爱,我今天才发现它们的表情居然都不一样,听说尾巴是个桃心的就是母的是吗?”
他拎起一个甩了甩,“这只就是妹子吧,那我洗不合适了,”说着扔进了孟一盆里,“当爹的来吧。”
孟一让他笑死了,“你没事儿吧,怎么这么多戏啊。”
栗阳一挑眉,问他:“这么多耗子能分的清吗,我说你不会还给它们起名吧?”
傅决寒也看过来,孟一莫名脸红,“起个屁哦,我还没幼稚到那份上吧。”
结果栗阳倒水时没注意,直接盆子一扣,把一只手掌大的皮卡丘给倒了出去,孟一心疼坏了,脱口而出:“卧槽我的铁蛋儿!”
话音刚落他就闭了嘴,只听旁边“扑哧”一声,就连傅决寒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还真起名字了啊?”
这下脸都丢尽了,孟一嘴唇抿的能挂油瓶,“昂,不然我怎么分得清啊。”
傅决寒把那只小小丘提起来,一看尾巴居然还是只母的,“这个叫铁蛋儿的小姑娘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还没满月就出厂了吧。”
孟一剜他一眼,“你懂啥,这是毛绒茶宠来着,本来就这么小,我睡觉的时候抱的。”
“等等,”傅决寒脸色一变,“睡觉的时候抱的,你是说这几晚我们中间一直躺着个第三者?”
“......”
“哈哈哈哈第三者!”栗阳笑得直打颠儿,“真行啊你寒哥,谁家酸菜缸炸了吧,连电耗子的醋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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