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衍扫码付款,跟之前答案一样:“想吃什么或者喝什么,可以直接去店里,想学也可以去店里。”
贺子沫咬了下嘴唇,不死心地再次问:“那个,姜老板,请问你有女朋友吗?我想……”
“毛遂自荐”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姜一衍说:“抱歉,我喜欢男人。”
不光贺子沫,就连沈临桉一并惊呆了,他头一次听见有人如此坦荡的宣布自己的性取向,也对,他也从来没说过自己不喜欢男人,只是食客们在传他是个无性恋,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
他喜欢男人,那他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贺子沫尴尬的脸都红了,“这样啊,不好意思啊。”
姜一衍说:“抱歉,不是针对你,只是陈述事实。”
跟着姜一衍出门,坐上车,沈临桉才缓缓回神,机械化的剥了颗糖扔嘴里,姜一衍笑了下,问:“怎么了?谁惹你了?”
“没人惹我,我觉得你对子沫有点凶。”
“有吗?那我改天给她送几瓶酒赔罪?我刚语气不好?”
“也不是不太,是太干脆了,容易伤女孩子心。”
“是我欠考虑了,下次会注意。”
沈临桉扭头看他,越相处越觉得他不如表面的冰冷,“你以前是不是被很多人表白过?”
“算是吧。”
“那可能是你习惯了这种拒绝方式。”
“没考虑太多,以后我会注意,我的行事方式,越简单越直接越好,不想拖泥带水。”
沈临桉收回目光,嘎巴嘎巴把糖嚼碎,鼓起勇气,问:“你说喜欢男人,是推脱的借口,还是真的?”
作者有话说:
周末愉快呀,顺便求小海星,多谢啦
第40章 接他回家
糖果碎裂的咀嚼声在车厢里响起,淡淡的香气缠绕在两人之间,姜一衍发现沈临桉在紧张或者不高兴的时候吃糖果总是没耐性,会很快将它们嚼碎。
“不是借口,”姜一衍说,“没必要编造这种借口,我喜欢男人是事实。”
沈临桉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想,要是他知道我喜欢他,会不会如此淡定。
下车时沈临桉剥开一颗糖果递给姜一衍:“要吗?”
姜一衍看过去,草莓味,说:“要菠萝味的。”
沈临桉只好将草莓味塞自己口中,从袋子里翻出菠萝味的剥开递给他,不免又想起那个暧昧的晚上。
到楼上才反应过来他跟姜一衍回家的动作太过自然,像是理所当然,他去接,自己就跟着走了,不能再这样依赖他了,是时候拉开安全距离了。
“衍哥,我最近好像总来打扰你,你有什么事需要安排我做的,尽管安排。”
姜一衍没去琢磨他话里的意思,“除夕你在哪里过?我一个人,你想帮我做事,除夕过来帮我做饭吧。”
好像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沈临桉也明白,他是担心自己无处可去,想留他一起过除夕,于是应了下来:“行,不过我白天得去我大伯家。”
“好。”
“有什么需要我准备的,买什么菜,都安排给我吧。”
没有什么需要他安排的,只是不想他一个人过除夕。
周五,店里放假,出发前沈临桉给姜一衍发信息,告诉他今晚店里聚餐,还开玩笑说如果他能作主,那一定选在措拾聚餐。
姜一衍淡淡应声,让他好好玩。
挂完电话沈临桉扯着嘴角讪笑,这举动,怎么看都像是报备行踪,完全没必要啊!也不知道姜老板会不会觉得他多此一举。
陈项提前订好包间,把店里员工带上,另请几个供应商提前吃年饭,气氛很好,本身陈项就没有什么老板架子,且都是年轻人,共同话题也多,聊着聊着聊到沈临桉私下创业,供货商们平时跟沈临桉联系的多,一听,个个跟他要名片,说是日后帮他宣传。
客套话一出难免敬酒,这酒吧,是个神奇的玩意儿,一敬起来没完没了,推杯换盏间早已不知是谁敬谁,逮着酒杯就一个字:“喝!”
酒过三巡,陈项当着所有人面儿给员工发奖金,上次给沈临桉的信封是单独的,这次一视同仁,三个员工都是厚厚的大红包,沈临桉想推辞,被陈项抓着手按住:“你是一定要收的,多的话不用说,我们之间也不用说太多,小桉,收着。”
一旁的供应商跟着起哄:“是啊,你不知道,你们项哥有多疼你,每次跟我们结帐都夸你,说是店里生意好一大半源自你的功劳,那语气,啧啧,炫耀媳妇儿都没那么卖力,收着吧。”
沈临桉拿着红包,听着不太悦耳的话,又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前面拂了老板好意,硬着头皮收下,端起桌上刚刚斟满的酒:“那我收下了,谢谢项哥,敬你!”
这一敬又是一圈。
喝到最后沈临桉直觉得舌头都变大了,眼睛看什么都是晃的,连说话不利索,贺子沫先回家了,供货商们也被陈项安排的代驾送走了,最后包间里只剩下躺在沙发上醒酒的沈临桉。
迷糊中只觉得天花板一直在打转,陈项在耳边说话,听不太清,好像在问他要不要跟他回家。
沈临桉挣扎着站起身,一起来往洗手间冲,吐了个昏天暗地,吐完倒是清醒不少,至少能听清说清。
陈项在门口等他,见他站不稳,上前搂住他:“怎么样?要不要再休息会儿?”
沈临桉别扭的往一旁躲,摸名抗拒陈项的热情,“没事,老板你先回去吧,茵茵还在家等你呢。”
“没事,有保姆,她应该早睡了,你还好吗?是要送你回家还是跟我回家?”
“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不麻烦你了。”
陈项扶着他的肩膀:“别误会,我只是怕你一个人在家不安全,醉酒的人最好有人照看。”
“真的不用,我没事。”
“那在附近给你开间酒店吧,这么晚你也别回家了。”
拗不过陈项,拒绝的话全被他“我是老板得对员工负责”顶了回来,只好跟着他往停车场走。
刚出酒店大门,身后传来熟悉的一声:“临桉。”
迟钝地回头,沈临桉挣开陈项搀扶着他的手臂,跌跌撞撞地奔向姜一衍:“你怎么在这里?”
姜一衍替他拢好外套,看了陈项一眼:“来接你。”
陈项上前,绅士地伸手:“你好,陈项。”
姜一衍礼貌与他握手:“姜一衍。”
“我是小桉老板,也可以算朋友,你是来接他的?”
姜一衍语气不咸不淡:“我也是他朋友,来接他回家。”
沈临桉在一旁猛点头,“嗯,他是我朋友,接我回家,老板,今天谢谢你了,我就不去你家了,哦,酒店也不去了,省钱。”
陈项笑笑,“既然是朋友那我就放心了,明天如果头疼可以不用上班,店几点开都可以,回家喝点解酒茶,回见。”
姜一衍在一旁听得直皱眉,半抱着将沈临桉带回车上,车里暖气足,酒劲儿指着热意缓缓上升,沈临桉开始嚷热。
“热就脱衣服。”
沈临桉听话的脱下外套,还是觉得热,又把里面针织衫脱了,还要继续往下脱,姜一衍拦住他:“可以了,再脱要感冒。”
沈临桉嘿嘿傻笑,盯着姜一衍,“你怎么突然来接我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真醉还是假醉?”
“没醉啊,还能喝,回家咱俩继续喝?”
姜一衍叹了口气,将空调调低,又将外套盖在他身上,说没醉的人通常是醉了,说他醉了又好像什么都知道,对答如流。
“打了你几个电话,你同事帮你接了,问了她地址。”
沈临桉在醉意里艰难的回忆,好像中间有去洗手间,手机就放在桌上,坐他旁边的贺子沫,洗手间回来贺子沫似乎是有提那么一嘴,说帮他接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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