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静时天生冷面,对什么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冷酷样,也正是对一切不屑一顾的他,在说出这番话来,竟无法让人怀疑其中的真实性与可靠性。
落在面庞的吻很轻,又很慢,像对待某个极其脆弱却珍贵的宝物那般,充满珍视意味。
虞澜望着近在咫尺的俊容,终于收敛不住笑意,他眉眼弯弯地搂住薄静时的腰:“为什么呀?”
“为什么我是最重要的?”
和小时候一样,虞澜总是喜欢问为什么,他的小脑袋里像是装有许多疑问,回答一次不够,需要回答很多次。
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这个答案是真实可靠,而不是随便胡诌出来的谎言。
薄静时放下手机,用双手捧起虞澜的面颊,轻轻碰了碰虞澜的左面颊:“因为你和别人都不一样。”
“你是最特别的。”
雪白的小虎牙尖从唇缝中露出,虞澜被哄得极其开心,他将头转过去,露出另外半边脸,软乎乎地撒娇:“这里也要亲嘛。”
在洗澡之前,虞澜在衣柜里找着换洗衣物,一个不留神,衣柜里的杆子松了,挂在上面的衣服跟泉水似的从衣柜中涌出。
虞澜懵了懵,薄静时赶紧把虞澜抱到一边,半跪在虞澜腿前,握住虞澜的脚踝,查看虞澜有没有被砸到。
确定虞澜身上没有伤口之后,薄静时才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薄静时抱着虞澜:“被吓着了是不是?没事,没事,没有受伤。”
美院宿舍是整个校区内最差的,衣柜也是,虞澜搬进来那天,还给衣柜消了好几层毒。
他没想到柜子的质量这么差,他根本没挂多少衣服,里面的杆子就松落了。
“这些衣服白洗了。”虞澜郁闷地靠在薄静时的肩头,“我好倒霉。”
薄静时哄他:“明天我送去干洗,不需要宝宝动手洗,这些小事不用你操心。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虞澜还是心情低落,闷声闷气地说好。
他被薄静时搂着,走了没两步,又说:“可是我最近真的好倒霉,前天我喝水呛到,游戏抽奖运气也不好,满了才出。还有……”
虞澜很认真地说着自认为倒霉的事情,薄静时耐心听着,到了卫生间,他将门反锁,转身将虞澜抱在怀里。
手掌轻轻拍着虞澜的后背,薄静时说:“那他们真坏,居然这么欺负我们小宝宝。明天你没课,我们出去约会好不好?说不定会遇到点开心的事。”
薄静时这话跟哄小孩子似的,虞澜忍俊不禁,他下巴微抬:“那好吧,但我不知道去哪里,你来安排。”
“好,都交给我来安排。”
卫生间没有做干湿分离,空间也不大,两个成年男性站在里头,似乎就占据了所有空间。
虞澜双手捏住短袖下摆,正要脱掉上衣,就见薄静时的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
捏着衣摆的手指忽然有些不自在,他别过头,躲避薄静时的视线,好半天过去,都没能把短袖脱下来。
薄静时哑声说:“要哥哥帮忙吗?”
为什么要这么说话……
好奇怪。
如果现在让哥哥帮忙,会更加奇怪吧?
虞澜拒绝了薄静时的好意,可他还是没有办法在直面薄静时的情况下继续。
他背过身,压迫因没有对视减轻不少。
细白柔软的手指捏住衣服下摆,轻轻往上一拽,短袖就被丢到一边。
短裤更加方便。
虞澜背对着薄静时,微弯着腰,抬起一只脚,将堆在脚踝的短裤一起取下。
薄静时在一旁摆弄淋浴头,浴室氤氲着水汽,视野朦胧下,他其实看得并不真切。
但正是这种若有若无的视觉体验能加撩拨人心。
虞澜的皮肤白皙中透着健康的粉润,腰肢纤细、两侧却猛地下凹,衔接而下是异常饱满的弧度。
一双长腿笔直匀称,并非干巴巴干巴巴的瘦,而是一种富有肉感的、恰到好处的比例。
喷头老化严重,喷水的弧度也非常规,时常会四处飞溅。虞澜尽量站在小角落里了,然薄静时手中的淋浴器喷头,还是无法避免溅到虞澜的身上。
最后一层纯白色的单薄布料被喷头溅出来的水意外打湿,湿黏黏地贴在皮肤上,包裹住原有的形状与弧度,透出许些的肉色。
虽然虞澜和薄静时已尽量保持距离,但狭小的空间让他浑身都热腾腾的,仿佛刚刚冒出的那点淋浴水,让整个卫生间都热了起来。
薄静时的目光有如实质,虽虞澜没有直面对上,但他能够感觉到其无法忽视的存在。
身后传来平静的哑声:“似乎有点烫,你试试水温。”
虞澜含糊着说好,接过喷头,试着水温。
对他来说正好,只是他喜欢洗稍微热一点的热水澡,但他不确定哥哥是不是也喜欢。
调整到虞澜喜欢的温度之后,卫生间的水汽愈发浓重,他刚扭过头:“哥哥你觉得烫吗?我觉得正好……唔呀……”
耳廓忽的传来极烫的吐息。
“你觉得正好就可以。”
薄静时的嗓音比往常要低沉一些,又因为空间小,水汽萦绕,虞澜总觉得薄静时的声音裹挟着一丝危险气息。
而且,薄静时几乎将唇贴在虞澜的耳畔,他的呼吸、说话时的吐息,全部让虞澜感知得一清二楚。
薄静时不想乱看,事实证明,这样小的空间很难不看到点什么。
他挣扎很久,最终逼迫自己只将目光停留在那截露出的脖颈。
白皙纤细,细腻无瑕。
似乎很适合留点印记。
薄静时微微靠近,似乎想在虞澜的脖子上咬一口,但理智让他止步。
温热的气息落在颈侧,虞澜捏紧手中的喷头,小巧粉嫩的耳尖极轻地抖了一抖。
背后是哥哥宽阔炙热的怀抱,他紧张得不敢动弹,双膝也并得很紧,像做错事的小朋友那般。
为什么会是这个氛围?
以前他也和哥哥一起洗过澡,但从来不是这样子的。
原本计划好使唤哥哥帮他洗澡的虞澜,这会儿像被提住后颈的猫,连挣扎的劲儿都没了。
他沉默,薄静时也跟着沉默。
最终,虞澜先忍受不住这样凝滞的气氛,微偏过头:“哥哥……”
话未说完,就被从后抱住。
虞澜懵了一瞬,哥哥的怀抱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烫,哥哥的表情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骇人。
他受到了许些惊吓,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上头凝了些水珠,与眼底一样湿润。
虞澜试着挣扎:“哥哥你……”他又一下子不敢乱动了。
被从后方抱住,虞澜第一反应是挣脱,可是感知到危险之后,他下意识绷紧自己,却没料到正是这个举动,让他们更加严丝合缝地抱在一起。
虞澜紧张得睁大眼睛。
之前虞澜也知道薄静时会这样,但好歹有着一层遮羞布,他从来没有亲眼目睹,更没有亲自体会。
知道有这样一回事,和看到、感受到,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手臂如烧红的铁棍般横在虞澜的小腹前,他被薄静时紧紧抱在怀里,贴着他的肌肤尤其灼热,且沉甸甸的,让他没办法忽视。
更没办法继续冷静。
薄静时抱得太紧了,他稍微表现出想要挣脱的想法,薄静时就会抱得更紧,他们两个像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的蛇类,完全嵌合在一起。
没有一丝缝隙的抱法,让他感到极强的压迫感。
因为这个拥抱过于亲密,虞澜甚至能体会到薄静时每一寸血管脉络的跳动。
虞澜的脸蛋因过分紧绷,透露出许些傻乎乎的懵懂气息。
纤白柔软的手指哆嗦地搭在深一肤色的手臂上,半天做不出回应。
有好多个瞬间,虞澜都要以为薄静时会忍不住做点什么。
但薄静时只是抱着他。
许久。
薄静时在虞澜耳边吐出一口热气,像一只巨型犬,不断地蹭着虞澜的耳垂,甚至还很恶劣地用唇去顶蹭虞澜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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