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不明白廖游怎么突然扭扭捏捏起来,他很自然地道:“是啊,我们上床了,谈恋爱上床很正常吧?”
廖游:“是很正常,但是……”
但是一想到这两个人是虞澜和薄静时,他怎么想怎么奇怪。
廖游:“你们怎么不会觉得尴尬?你们认识那么多年,亲密接触的时候不会特别特别别扭吗?就是,太熟了,感觉特别不自在……”
当初他和牛恬恬就是这样的。
以为是爱情,在一起之后,两个人出去约会,坐在板凳上牵个手,都能突然尴尬住。气氛陡然凝固,谁都不说话,屁股底下的长椅仿佛有烈火在烧,让他们浑身都难受。
“不会啊,”虞澜说,“我们先牵手,回家的时候哥哥背我,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亲嘴了,当时情况有点复杂,我也记不清,也不好说。反正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衣服已经没了,连套都忘了戴……”
“……”廖游说,“其实不用说得这么详细。”
廖游又急了:“什么?你是下面的?是不是他逼你的?你那么怕疼,你怎么可能愿意……”
“不要多想啦,哥哥没有逼我,其实我也以为会疼,但其实也没有……我也没有不愿意,我稀里糊涂就躺下来了,主要是让我来我也没那么多精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走路都懒得……”虞澜说,“反正很舒服,我什么都不用干,多好。”
虞澜又得意地抬起下巴,“而且哥哥还老夸我,说我很乖。”
廖游一脸吃屎的表情:“好了,到此为止。”
虞澜很奇怪:“不是你一直抓着我问吗?我以为你很想听。”
不然虞澜才不会和廖游说这些。
廖游问是害怕虞澜被欺负,艺术学院的同性群体比较多,他也听说过一些gay的例子,总之都不大好,听得他眉头直皱。
他怕虞澜也被欺负。
但看现在这个状态,还有虞澜的态度与表情,应该不会……
想想也是,应该是他杞人忧天了,从小到大,薄静时都把虞澜当小祖宗似的供着,虞澜让薄静时往东,薄静时就不敢往西。
宿舍只有三个人,其中一对还是情侣,廖游感觉他的存在十分多余。
起初,廖游战战兢兢,生怕撞破看到点不同寻常的画面,但让他意外的是,虞澜和薄静时的相处方式并没有多少变化。
还是廖游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虞澜被喂着哄着吃饭,他们一起洗澡,平时休息时,虞澜就坐在薄静时的腿上,靠在薄静时的怀里,二人可能会一起看电影。
除了比较黏糊柔软的气氛,以及时常十指相扣的手,并没有出现别的画面。
廖游突然有了一种电灯泡的错觉。
就好像是因为他的存在,才让二人放不开。
廖游和虞澜说这件事的时候,虞澜一脸困惑:“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廖游老实说:“我平时看你们最多拉拉小手,热恋期的情侣怎么可能忍得住……唉,你们不用顾及我的感受,我平时都戴耳机,放心,戴上耳机我就跟聋子一样,听不见的。”
虞澜更困惑了:“我一直有跟哥哥接吻啊,不过都在床上,拉着床帘你当然看不见……至于别的,谁会在宿舍里做啊,那么小的空间,根本活动不开,而且脑袋容易磕到,还要洗被单,好脏好麻烦……开房不是更方便吗?”
廖游这才知道他白操心了,他黑着脸:“当我没说!”
知道虞澜在故意和他拌嘴,他说不过去,一时间有些恼火,“洗被单有什么麻烦的,你的被单都是你老公洗,哪里轮得到你。而且你老公也不会觉得脏吧,就算你尿他身上,他还会夸你尿得好。”
虞澜脸蛋涨红,想要还嘴,却发现他不知道怎么回击!
廖游说得还真挺对,他之前尿过几次,他委屈得都要哭了,薄静时还在夸奖他,他当时被哄得迷迷糊糊,一边是觉得羞耻,一边又忍不住想,哪有人尿床还会被夸奖的啊……
现在被廖游这么拿出来说,他脸上红红白白过了好几道,最后气道:“我懒得跟你说,我,我去找哥哥了!”
廖游狐疑的却是,这么好反驳的话虞澜居然不反驳?难道虞澜真的尿床了?还不止一次??
周末,他们都收到要回家吃饭的消息。
这一次吃饭,许多长辈都在现场,说是说家族聚餐,不用太重视,但大家心中多少都有数,这是为了虞澜和薄静时两个人,表面吃饭,实际是正式见家长。
虞澜紧张得差点失眠,夜晚,他慢吞吞地爬到薄静时身上,抬起忧心忡忡的面庞:“哥哥。”
薄静时搂着他:“紧张?”
虞澜点点脑袋:“我有点害怕。”
“有我在,不怕。”薄静时说,“而且就吃个饭,不会怎么样的。如果长辈问话,你不用说话,我来说就可以。”
虞澜把面庞贴在薄静时的胸口,听薄静时的心跳声,熟悉的节奏让他格外安心。
他奇怪道:“薄爷爷和薄奶奶居然也回来了,他们平时可忙了。”
薄奶奶是搞科研,负责国家级别的重点项目,就连薄凝心一年都见不了几次面。薄奶奶则负责管家族企业,全年出差,很少见面。
他们居然能抽出时间回来一趟。
薄静时:“上次见他们,好像是三年前了?”
虞澜:“应该是。”
薄静时双手捧起虞澜的脸,:“亲一个。”
虞澜嘟起嘴巴给薄静时亲。
简单的一个吻结束后,薄静时伸手去摸虞澜,虞澜痒得一直躲,趴在薄静时身上,小身板一直在抖。
“哥哥!”虞澜浑身都是痒痒肉,痒得直打哆嗦,“明天还要早起,不要玩我啦。”
薄静时只是摸摸,也没做什么,顺便检查一下虞澜的伤口怎么样,之前旅行过程中太过火,虞澜肿了很久,从那之后,他还真的给虞澜连续送了大半个月的补汤。
现在已经痊愈如初,像薄静时没有进来过一样。
薄静时垂眸看着虞澜的部分面庞,从这个角度看,虞澜的睫毛十分纤长,他无声数着虞澜的睫毛,另一只手轻轻拍着虞澜的后背。
虞澜喜欢躺在薄静时的胸口,脑袋枕着薄静时的心脏附近,听薄静时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光是这么做,他就可以持续很久,发呆很久,看似没有意义又很无聊的时刻,却让彼此感到十分满足。
次日,虞澜和薄静时回到家中,家中长辈齐齐坐在沙发周围,正在谈天论地。
虞澜紧张地绷起神经,薄静时握紧虞澜的手,不动声色往前半步,稍微挡住虞澜的身形,希望能借此给虞澜提供许些的安全感。
虞萍突然扭头看了一眼,笑眯眯道:“小宝和小时回来啦,怎么不出声呢?”
虞澜和薄静时礼貌地喊:“奶奶。”
虞萍的腿脚还是不太方便,她坐在轮椅上,慈祥地抬头:“小宝长高啦。”
虞澜忍俊不禁:“奶奶,我都多大了,怎么还会长高?我已经不会发育啦。”
“是吗?”虞萍定眼一瞧,“可是奶奶怎么觉得,小宝就是长高了呢?”
虞澜从小就特别想长高,每天都要去量好多次身高,再问大家他长高了没有,每一次大人都会给出善意的谎言,告诉他长高了。
虽然撒谎,但他能因为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开心一整天。
薄爷爷和薄奶奶坐在一边,虞澜和薄静时与他们打招呼,他们颔首回应。
和薄凝心的性格不同,二人都是比较话少的类型。
谁都没有提他们在一起这件事,似乎这真的只是很普通的家族聚餐。
饭桌上,薄奶奶突然问:“以后有没有打算回来管公司?”
薄爷爷和薄奶奶说话都很直接,从来不说废话。
薄凝心目前出去单干,拿家族里的分红,所以现在薄奶奶是想看薄静时的意思,如果薄静时愿意,他可以接触到家族事业,她也知道他有这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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