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城:“……”
一箭穿心。
等陆淮知扶着时绥出来,在心底斟酌了一下用词,准备跟汪城解释,汪城却主动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八卦道:“你们谁追的谁?”
明显已经完全消化了刚刚的事。
陆淮知害怕汪城这个直脑筋接受不了,闻言一下释然,跟人碰了一下杯,“我追的时绥。”
汪城喝了口,突然想到一件事,“学霸,之前运动会写情书的不会是你吧?”
当时时绥脸色特别奇怪,而陆淮知说好的加油稿也没下落。
陆淮知:“嗯。”
汪城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要说追人还是得陆淮知。
这方式,真是新颖独特。
几人把桌面上的酒都喝完了,时绥安静地趴在陆淮知怀里,汪城则是大声嚷嚷着还要喝,被齐思正摁住了。
还算清醒的几人把时绥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带着汪城撤了。
池青跟齐思正一人一个胳膊,把不断扑腾的汪城连拖带拽地拉了出去。
汪城一直在嚎:“呜呜,我不走,我没醉!”
整个楼道的声控灯都被他喊亮了。
齐思正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
汪城:“唔唔……放开劳资……”
齐思正捂得更紧了。
陆淮知将几人送到楼下,“我给你们都打了车,齐思正和汪城一起,池青你单独坐车回去。”
两人点头。
池青拍了拍陆淮知的肩,“你们在一块挺好的,以后常聚。”
齐思正也附和,“我们都离得不远,放假了在群里说一声就行。”
两人说完,一起锤了一下陆淮知的肩,“祝你们幸福。”
汪城嘴里终于得了空,也跟着大吼一句,“你们一定要幸福!”
说着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草啊!怎么连时绥都能脱单,我还光着!”
他边哭变嚎,“时绥,你个不讲道义的!”
然后又语无伦次地祝时绥生日快乐,兄弟以后会想你的云云。
要不是他哭的太傻,这些话其实挺有感染力。
最后,齐思正把他摁进出租车,小区终于安静下来。
陆淮知回头,发现本该在楼上睡觉的时绥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下来,就站在楼梯的拐角,靠着墙,低垂着脑袋。
楼道的声控灯灭了,黑暗中,陆淮知听到时绥很轻地抽了口气。
时绥将头抵到陆淮知肩上,哑声道:“汪城这个傻逼。”
嚎得整个小区都能听见。
陆淮知揉了揉他的头发,扶着人上去。
客厅里还有点乱,陆淮知把到处跑的气球一个个收拢起来,给欣欣送了几个,剩下的放气,再将茶几上的垃圾收拾掉,拖地,擦桌子。
时绥就靠在沙发上,一瞬不瞬地看着陆淮知。
最后,反倒是陆淮知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的不自在,将人赶去洗澡。
等陆淮知洗完澡,打开卧室的门,一片漆黑。
时绥早就等在旁边,等人进来,就勾住他的脖子,一脚将门踢上,抬头吻了上去。
现在,时绥已经不会找不准位置了,只不过喝了酒后,时绥的吻比之前还蛮横,又咬又啃,在陆淮知的口腔里胡乱翻搅。
这次陆淮知没制止他,尽数接纳。
寿星最大。
渐渐地,时绥也慢了下来,主动权交到陆淮知手中。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身上,模糊地勾勒出两人在床上紧紧相拥的轮廓。
这么多次了,陆淮知很熟练,知道怎么快速让时绥达到那个点。
时绥紧闭着眼,额上全是汗,脸一半陷在枕头里,陆淮知就亲他的嘴角,侧脸,耳朵,脖子,像是安抚。
时绥每次都绷得太紧。
突然,时绥一口咬上陆淮知的肩,这次没有衣物的遮挡,时绥不敢咬太狠,喉间变调的低吟没挡住,还是溢了出来。
时间大概持续了近一分钟。
时绥紧绷的脊背才一点点放松下去,松开嘴,大口喘着气,很快又被陆淮知堵上。
时绥含混道:“你弄我身上了。”
“是你自己的。”陆淮知亲了亲他的嘴角,“今晚你好像不太对。”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时绥异常兴奋。
他只是亲亲耳朵,时绥就会抖一下,然后紧紧抱着他。
陆淮知起身,在床头柜抽了点纸巾,将手擦干净,顺便也给时绥清理了一下。
他将几个纸团扔进垃圾桶,刚准备回头,时绥却从身后抱住了他。
时绥手指缠他裤腰带的绳子,一卷一卷的。
陆淮知捏了捏他的手腕,“上次不是说手酸?”
时绥动作一滞,声音带着羞恼:“是你故意为难我。”
手心都快磨破皮了,陆淮知还没反应。
陆淮知对于他的控诉没有丝毫办法,只能抓住他的手,在手背吻了一下,笑道:“我下次注意?”
“什么下次,是这次。”
时绥说完,明显感觉到陆淮知身上的肌肉一下绷紧。
这真实的反应让时绥很满意,他将手从陆淮知手里抽出来,黑暗中,他听到陆淮知呼吸都放缓了。
时绥骨子里的恶劣心性又升了起来,他装模作样地扯了扯裤腰上的那根绳子,将它拉到最松弛的状态,可玩了半天,都没进入正题。
陆淮知被他折磨得不行,压住他的手,“行了,别玩我。”
时绥这才松开绳子,“你去床头柜最底下的抽屉帮我拿个东西。”
陆淮知意料到了什么,一时没动。
时绥用脚踢了他一下,“磨蹭什么,我戴手套不行?”
陆淮知:“……”
他还是打开了抽屉。
摸到了一个方语烟′方正正的小盒子。
盒子底下就是时绥藏起来的那些小玩意,纸条,加油稿,八封情书。
时绥见他迟迟不动,又在他背上咬了一口:“陆淮知,不许犹豫。”
天知道他是鼓起多大的勇气去买了这玩意。
“时绥,我查过。”陆淮知声音很沉,“会痛。”
所以他一直没敢。
“没事,今天喝了酒。”时绥直起身子,在陆淮知耳朵上亲了一下,“不痛。”
*
两人在黑暗中进行了一次生涩的试探,少年人的躁动,新鲜,爱意,情/欲,全都融合在一起。
时绥被人捂住唇,喉间那些压不住的声音全部化为潮热的呜咽声。
应了时绥白天的要求,陆淮知很凶,时绥哭都哭不出来,最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连陆淮知什么时候替他清理干净的都不知道。
等他睁开眼,墙上的钟已经走到了中午12点。
时绥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仰头在陆淮知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咬出牙印的那种。
昨天,陆淮知不知道咬了他多少下,特别是锁骨旁边的那颗痣,恍惚间,时绥甚至以为他想把那块吞下去。
陆淮知的肌肉有一瞬间的紧绷,可很快放松下来,他摸着时绥的头发,吸了口冷气,“轻点,我错了。”
可这话,却让时绥咬的更狠。
类似的话,他昨晚说的也不少。
等时绥发泄完,才松口,他将头埋在陆淮知的肩头,声音沙哑又凶狠:“下次再这样折腾我,你就完了陆淮知。”
陆淮知摸了摸他颈间大大小小的红印,在他额头亲了一下,“都听你的。”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哼。
——
临近开学,两人准备提前去A市。
出发前,陆淮知正对着镜子给时绥脖子上贴创可贴。
时绥看着创可贴边缘露出的一点红印,脸色很臭,“陆淮知,你是不是属狗的?”
每次都要留下标记。
“我问过你了。”陆淮知替他拉好衣领,“你默认了。”
时绥:“?”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