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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缪斯(65)

作者:月芽尖尖 时间:2024-10-10 08:49:36 标签:狗血 酸涩 火葬场

  之后的一切在他看来虽有意外,但也算是顺理成章。唯独闻星的眼泪在他意料之外,毫无预兆,骤然落下。

  他不擅长安慰人,也不曾见过这样失态的闻星。没有时间细想,他再一次吻住了闻星,温和耐心地慢慢吮去闻星脸上冰凉的泪水。

  垂眸的瞬间,他注意到闻星纱布裹缠的手,问及原因,闻星说是削水果不小心弄到的。

  他当时信以为真。

  现在想来,闻星的理由根本经不起推敲。

  他曾觉得闻星像一条濒临灭绝的人鱼,美丽而脆弱。

  有关人鱼的童话耳熟能详,他却偏偏将最重要的一环忘记。

  他忘了人鱼在陆地上行走的每一步都犹如针毡。

  为了走到他的身边,闻星付出了太多东西来作为交换。

  下一刻,那吞没人鱼的浪潮齐齐涌来,很快没过他的头顶,带来濒临窒息的苦闷。

  “师哥。”

  沈流云被应春和叫醒,偏头一看,悬挂的输液瓶已经空了。

  他不知何时竟睡了过去。

  许是见他状态不佳,应春和提议带他去海边散心,他没有拒绝。

  到达海滩时,已经快要落日。

  海面波光粼粼,浪潮似许多新鲜橘子爆出的汁液般翻腾涌动。

  两人在沙滩上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沈流云望着不远处的海,忽然问应春和,面对眼前这片海会想要画怎样一幅画。

  应春和以为他是在出考题,答得很认真,说想画礁石,而后对画面的光影构图和色彩运用侃侃而谈。

  可在这番话中,沈流云始终沉默着。他认真地用目光在海面上搜寻了一会儿,却遗憾地发现自己甚至无法找到应春和所说的那块礁石究竟在哪。

  面对景色,应春和能够快速地在大脑里构出一幅画面,而沈流云的大脑里却是截然相反的一片苍茫白色。

  这就是他们的区别。

  眼前的这片海即便映在沈流云的眼底,也始终无法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一丝一毫的印象,像一只掠过海面却未曾惊起半丝涟漪的鸥鸟。

  他听见自己的身体里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认命吧,沈流云。

  沈流云捡起边上的一根树枝,在细沙上随手画了个圆,边画边问应春和:“画画有没有让你觉得痛苦过?”会有吗?

  应春和这么热爱画画的人,也会因此感到痛苦吗?

  出乎意料的是,应春和告诉他,有过,并且不止一次。

  接下来,应春和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讲夏天的难挨,讲画画的痛苦,讲大脑好像生了锈,手好像出了故障,讲自己只会生产出一堆垃圾。

  听完这些,沈流云沉默了许久。

  艺术创作的道路上,苦厄比比皆是,没有谁比谁幸运。

  可那空白画布铸就的牢笼,困囿其中而不得挣脱者实为寥寥。

  如数看去,皆为天才,也唯有天才受困于此。

  远处,有一只鸥鸟盘旋于海面上。

  沈流云想起闻星曾在他心情不畅时,教他如何模仿鸟的鸣叫,并成功引来几只小鸟。

  彼时,他抬起头看向那几只鸟,不以为意:“这是什么意思?”

  被问到的人对他眨了下眼睛:“代表小鸟对你的祝福。”

  太过天真的话,明明是人为招引,祝福又从何谈起?

  如今,他笨拙地学着闻星教他的方式,呼唤远处的那只鸥鸟。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学得不像,那只鸥鸟一直没什么反应。

  就当他快要泄气时,那鸥鸟滑翔一样俯冲而来,正正从他的头顶飞过。*

  柏林半夜忽然下起暴雨,闻星听着窗外的雨声,愣是一夜无眠。

  来德国已经快有两个月,闻星对大部分的事情都适应良好。

  给他授课的教授是个红鼻子老头,博学耐心、风趣幽默。教授的治学也十分严谨,对每个人的要求都极为严苛,很少有人能够达到他的标准。

  平时上课,闻星听的最多的就是“Wen,可以做得更好一点吗”。

  好在,压力与收获成正比,闻星不觉疲累,将生活填得充实满足。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落地柏林的那周,他没有留充分的时间给自己倒时差,导致他的睡眠质量持续下降,长期少眠多梦,一晚上能睡三四个小时已经算是情况好的了。

  窗外雨声渐歇,天已大亮。

  闻星拖着疲惫的身体下了床,往阳台走去,想把窗户打开给屋子里通通风。

  意外的是,窗户外的窗台上蜷缩了一团湿漉漉的物体。那物体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眼见着就要往下掉。

  闻星惊讶地凑近了看,发现是一只小鹦鹉。

  他迅速打开窗,小心地用手捧过小鹦鹉,将它带进了客厅。

  上网搜了搜急救方法后,闻星找来一条毛巾垫在小鸟的身下,再用吹风机的小档风慢慢地给小鸟吹干被雨水浸湿的羽毛。

  小鸟的羽毛基本吹干后,闻星用矿泉水瓶的盖子倒了一点温水,放在它的面前。

  小鸟看上去体力恢复了一些,凑到瓶盖边喝起水来。

  闻星拍了两张小鸟的照片发给房东太太,拜托对方问问附近有没有人家里养的鹦鹉弄丢了。

  小鸟喝完水,细声细气地叫了一声。

  闻星放下手机朝它看去,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注意到它右边的翅膀似乎有些抬不起来,可能是受伤了?

  他赶紧去找来一个大小合适的保鲜盒,在里面垫好毛巾,轻轻地将小鸟放进了盒子里,再抱着盒子打车去附近的宠物医院。

  万幸,小鸟翅膀的伤势不重,只是翅膀肌腱拉伤,稍微养养就能够康复。

  护士叫闻星过去填一下单子,顺便把费用缴了。

  单子有一栏是填宠物姓名,闻星有些抱歉地向护士解释:“不好意思,它不是我的宠物,是今天早上我在窗台外面发现的。”

  护士对他和善地笑了下:“也许,这是你们之间的缘分。”缘分吗?

  这只意外来临的小鸟有着油画质感的淡蓝色羽毛,护士告诉他这是牡丹鹦鹉中的蓝伊莎,属于宠物鹦鹉,在野外几乎没有任何生存能力。

  闻星的目光落向不远处的小鸟,小鸟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与他回望,轻轻歪了下脑袋,憨态可掬的样子看得人心里不由自主地为之一软。

  下一刻,闻星想好了它的名字。

  他握着笔,在宠物姓名那一栏写下:cloud.

 

 

第47章 47·姜饼人

  因为应春和家里的猫特别爱跑出去玩,沈流云住了三天后,才发现这家里还养了只猫。

  黑白相间的奶牛猫,看上去脾气就很坏,长得也不怎么样。

  沈流云这么评价。

  毫无意外的,任惟听见他的评价后,又跟他小吵了一架。不仅如此,还煞有其事地把猫抱远了。真幼稚。

  不过,趁着任惟没注意的时候,沈流云还是拍了好几张奥利奥的照片,并发给了闻星。

  他当然不是什么口是心非,只是觉得奥利奥长得跟闻星那天在街上碰到的那只猫很像。

  消息发过去后,他看到了几个熟悉的红色感叹号。

  但可能之前已经看过太多次,这会儿见到红色感叹号,他心里也无波无澜。

  平心而论,沈流云对任惟并没有太大的意见,除了每当应春和在场时总是略显聒噪。

  非要说的话,其实沈流云有些羡慕任惟。

  任惟这个人,直率坦荡,不会刻意隐藏自己的任何情绪,喜怒哀惧都写在脸上。可能也因为这个原因,沈流云几乎没见到任惟与应春和吵过架。

  哪怕偶尔有几句口角,任惟也能及时低头认错并安抚应春和的情绪。

  这跟沈流云与闻星的恋爱相处模式截然不同。

  在收到关泓奕那边发来的案件进展后,沈流云启程回赫京。

  临行的那日,应春和与任惟一起送他去渡口。

  沈流云看着眼前并肩而立的两人,若有所思。

  在岛上待的这段短暂时日里,他逐渐得出结论:或许只有像任惟与应春和这样正常稳定、健康积极的恋爱,才能够维持长久。

  与应春和分别时,他悄声对应春和道了句祝福,没让任惟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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