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他竟要想不起那个还和他是普通朋友的宣从南是什么样子了,也不想要这样的南南。
“南南。”沈迁灭了烟,用纸巾包住扔垃圾桶,借着腿长优势追上宣从南抓住他手腕,“我们聊聊。我不想分手。”
宣从南说道:“分手没有想与不想,分了就是分了。”
沈迁道:“我不知道分手原因。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宣从南郁闷抿唇,不说话。
盯着自己被紧握的手腕,眼神烦躁。
夹在中间去不是留不是,张确尴尬道:“从南......”
宣从南说道:“你先去吃饭吧。下午我去画室找你。”
张确:“好。拜拜。”
他瞪了一眼沈迁,对宣从南叮嘱道:“有需要打电话。”
“沈先生,你放开我。”宣从南说。
沈迁脸色猛地沉下来,恋爱一年他从未这样:“到底是什么原因,你说。我们没吵过架,吃饭的时候你还在跟我提结婚的事情,为什么说分手就分手?你不是会无理取闹的性格。”
“我易留痕体质,你这么大力气我手腕会青的,放手。”宣从南甩动手腕,沈迁抓的却越来越紧。
觉出疼时宣从南放弃,直视沈迁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愿意做任何人的替身。”
沈迁怔住,手上松了,宣从南趁机将手抽出后退好几步,拉开安全距离。
“我说什么了是吗?”沈迁轻声问道。
宣从南让他死得明白点,说道:“其实你说过很多次,只是以前没那么明显而已。之前我听不明白,这次我听明白了。”
沈迁道:“我......”
宣从南的手机响了,他懒得听沈迁说话,背过身接电话。
“从南,我给你发消息你看见了吗?”顾拾低沉的音色通过手机有些变声地传进来。
宣从南看了一眼号码,陌生的:“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
顾拾说道:“你微信页面有写。”
“抱歉,没经你同意就打给你,但是我给你发消息了。”他解释,“你没回我。”
宣从南低头打开微信,顾拾发了好几条。
拾荒者:【从南,你中午能回来吃午饭吗?我不能出门,不方便。】
拾荒者:【可以订外卖,但是我怕开门的时候外卖员不小心看见我的脸,不安全。】
拾荒者:【我不挑,你在餐厅吃什么给我带什么行吗?】
期间还有一个语音通话,宣从南没接到,因为他的手机根本没响。
拾荒者:【你手机运行太卡是不是导致语音电话没反应?】
拾荒者:【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宣从南退出微信,说:“手机确实卡......没看见。”
“没关系,”顾拾道,“能回来吃饭吗?”
宣从南不想回去。不想和名人牵扯太多。
“谁的电话,是个男人的声音?”沈迁站在宣从南身后,眉眼略沉道,“他是在让你回去吃饭吗?他住在你的出租屋?”
那边顾拾说道:“从南,你那边是谁啊?”
他缓慢地询问道:“你前男友吗?”
宣从南一个头两个大,谁的问题也不想回答,把顾拾电话挂了。
他冷着声冲沈迁说道:“你不用想着给我安一个是我在家里藏人,是我要出.轨才跟你分手的肮脏罪名。别说我家里没有任何人在,就算有人,他和我们分手的事情也没有丁点关系,我做不出把人当替身、出.轨的事情。”
沈迁脸色一变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刚点开微信的手机还没有卡顿,能实时接收信息。
拾荒者:【陪我吃饭吧。】
拾荒者:【如果我出门的话会造成交通拥堵。我很饿。】
拾荒者:【‘拾荒者’向你转账10000元】
拾荒者:【午饭钱,不够再加。】
一顿中午饭10000块钱?
这顿午饭吃了能飞升吗?
宣从南不敢领。
宣从南:【你要吃什么能花一万啊?我还得去高档餐厅给你点几个菜带回去吗?高档餐厅一万块不一定够,量还特别少,吃不饱,我不给你买。】
顾拾秒回道:【你中午打算吃什么?】
宣从南:【麻辣烫。】
拾荒者:【嗯,我午饭吃麻辣烫。】
宣从南像不认识中文了,确认:【麻辣烫值10000?】
拾荒者:【值。你回家给我送过来。】
宣从南铿锵回复:【二十分钟内到家。等我。】
拾荒者:【好的。】
遂,点击收款,刻不容缓。
宣从南不给顾拾任何反悔的机会,收了钱看也不看沈迁,直接跑着去餐厅买午饭了。
【 作者有话说】
追老婆第一步是什么?
顾拾:直球。
追老婆第二步是什么?
顾拾:花钱。
追老婆第三步是什么?
顾拾:太阳老婆。
宣从南:?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第8章
“不知道你能不能吃辣,辣椒我没有让老板放,单独带回来的。”宣从南把两份满到几乎要溢出来的麻辣烫放桌子上,另一只手拎着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是放调料的盒子,掌心大小,“你要是想放的话可以放点。”
顾拾婉拒道:“吃不了,会上火。”
宣从南拆开自己的那份麻辣烫:“怕长痘?”
他点头认可道:“明星的脸很贵重,是不能长痘痘。”
“嗯。”顾拾看他拆一次性筷子,“你能吃辣吗?”
宣从南:“能啊。但我吃辣椒拉肚子,肠胃弱,不吃了。”
一小盒辣椒孤独地待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两份麻辣烫51 .5块钱,剩余的钱要退给你吗?”宣从南拨了一下落到肩前的头发,沙发和桌子几乎持平,不坐在地上,吃饭得弯腰。
顾拾看向宣从南的手腕,眉头微蹙,吃得很慢,说:“这顿饭值10000块。”
宣从南乜他一眼道:“你说的啊。别说我讹你。”
顾拾道:“嗯。”
他挑了一根青菜,问:“你手腕怎么了?”
一圈指印,少许的青色,放在宣从南冷白皮的皮肤上特别显眼。
宣从南没回答,只道:“没事。”
顾拾低应:“嗯。”
头发从另一边落下来,明明扎着呢,皮筋儿总是松。宣从南头发多,买不到合适的皮筋,缠一圈不可能,缠两圈太紧。
刚开始他总是硬生生地缠两圈,头皮疼,时间一久皮筋还会失去弹性。
卧室床头柜里有备用的,宣从南想等吃完饭再去拿。
“给。”
一只手伸过来,宣从南欣赏一切美的事物,这只手非常适合被画在画纸上。
他多看了两眼顾拾的手,被他递过来的黑色皮筋怔住:“你买的?”
顾拾道:“嗯。”
宣从南放下筷子,抽纸巾按按嘴角:“你买这个干什么?”
“你头发长。”顾拾看着他的长发,“今天买衣服让人送过来,顺便买了几个皮圈。”
皮筋儿不值钱,宣从南接过来说:“谢谢。”
顾拾道:“嗯。”
他夹起一根蟹柳,很斯文地吃着:“头发留了很久了吧?”
这个皮筋应该是大号,两圈缠上去松紧刚好,是宣从南一直想要的紧度,而且弹性试起来不像是时间长就容易松的。
“皮筋儿多少钱一个。”宣从南问道。
顾拾道:“五百二十。”
宣从南:“......”
他试探性地问道:“你买了几个啊?”
顾拾道:“十个。”
宣从南:“......”
他一下子把皮筋扯下来,还给顾拾:“你退回去,我头发没那么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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