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和谁?”宣从南不解出声,迅速看了眼顾拾,随后明白过来重新垂眼,淡淡地哦了声道,“亲过啊。贴一下而已......肯定亲过的啊。”
顾拾的眼神忽而变得幽远且深长。
鼻尖抵住宣从南的鼻尖轻轻蹭了一下,他贴了下宣从南的嘴巴,道:“就这么贴?”
问来问去的脸都热了。
宣从南说道:“亲嘴不就是这样贴一下吗?想再亲的话就贴两次。我和——唔!”
嘴巴遭到骤然袭击,紊乱的呼吸登时响彻客厅。
顾拾的大手按着宣从南的后脑勺,舌尖攻进了他的口腔,不留缝隙余地。
吻得很重,很凶,像野狗发狂在咬人,同时吻得还很深,宣从南觉得喉咙发麻。
空气稀薄的情况是倏地发生的,他好像一下子忘记呼吸,瞪着惊慌失措的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顾拾。被他吓到了。
“......唔。”宣从南下意识地想去推,双手没力气。而且手被顾拾攥住了,正面十指交握。
良久——
“从南,这才叫接吻。”顾拾暂时松开宣从南,手指插.进他的长发揉着他的后脑和脖颈。
宣从南长发微乱,茫然地喘气脸热。嘴唇一片红糜之态。
顾拾问道:“记住了吗?”
宣从南处于怔傻之中,没点头没摇头。
没任何回应。
“好,我们再来一次。”说完话,顾拾又低头,用行动教了宣从南第二次什么叫接吻。
【 作者有话说】
顾拾:和老婆亲亲,爽飞了。
从南:(呆滞)(茫然)(被亲到窒息)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第26章
宣从南的手指微蜷, 从远处看就好像在回应挽留顾拾一样。
吻越来越深.入——他不会换气。
舌尖麻了。
顾拾为什么咬他。
“呼吸。”不知过多久,顾拾的声音仿佛离得很远,对宣从南说话。
宣从南傻傻的, 等顾拾拇指碾压他红彤彤的唇.瓣, 才听到那句大家长引导一般的“呼吸”。
语气温柔,完全不似凶恶的吻。
不要钱的清新空气猛地注入肺腑, 宣从南吞了口口水,觉得活过来了。
顾拾拇指压.在他的唇上没放开,问道:“没和他这样过?”
嗓音沙哑, 每个字前后撞进耳膜, 宣从南听得脊背发麻。
和顾拾比起来, 他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甚至刚出生的白纸婴儿。
小时候宣运霆为了逗宣从南骗他说两个人亲嘴会怀孕,想看看他的反应。虽然宣从南不哭不闹,情绪不多,但是个极为听话的孩子, 爸爸妈妈说的话他向来深信不疑。
比如他们说情侣不结婚不可以住在一起——他和顾拾结婚领证了,可以住。
当时听完宣运霆的话,宣从南认真地看了看妈妈的肚子, 说道:“妈妈的肚子里有弟弟或妹妹了吗?还不止一个。”
宣运霆不解:“嗯?”
宣从南说道:“你昨天亲了妈妈。你前天也亲了妈妈, 你要让妈妈每天生宝宝吗?”
他一皱眉头:“爸爸,你这样是不对的。”
孟绯蓝在一旁茫然地看了宣运霆一眼, 没反应过来。
而宣运霆更是一怔,然后抱着宣从南转圈哈哈大笑说:“我的天啊,谁家的小宝贝这么可爱啊哈哈哈哈哈......”
宣从南歪脑袋,问道:“不对吗?”
父母对待感情内敛, 他们从来没当着宣从南的面深.入地接过吻, 只是很浅的早安吻晚安吻。
在宣从南接触到的亲密知识里, 接吻就是这样的。没有人纠正过他,也没有人再教过他。
爸爸妈妈在他还没12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不然他肯定会知道这些的。
到了宣业家,宣从南每天要应付那几个不太好的人,然后见缝插针地攒学费,学画画需要很多钱。
爸爸妈妈留下的遗产被宣业据为己有,12岁的宣从南无法自立门户,必须得有一个监护人。
没时间上网对他既是利也是弊。与别人相比,宣从南干净的不真实。
其实他在学校里看见过别的情侣互搂亲吻,也已知道亲嘴不会怀孕,但都是看见的背面。以他的角度,他们只是嘴巴对嘴巴地贴在一起而已。
他性格不好,从小没什么朋友,自然没人讨论这些话题。
谈了恋爱以后,宣从南对沈迁的好是真心的,只要不同居不越线,牵手搂抱都可以。他们亲过好几次,有两次沈迁微微张开嘴好像要咬他——宣从南是真的以为沈迁要咬他的肉,连忙把身子撤走了,不解地看着他。
每次扑空,沈迁都好脾气地笑笑,温柔地说道:“自我保护意识强是好事。”
虽然如今想来沈迁把他当替身只是想看到他的脸,其他的应该不重要,但现在被顾拾压着亲了个昏天暗地,想起那时候的事宣从南尴尬地想钻地缝儿。
“怎么不说话?”顾拾唇轻贴了下宣从南的,低声,“没和他这样过?”
“......”
宣从南只好承认:“嗯。”
顾拾笑开来,比以往任何时候的笑容都大。
恍惚间,宣从南都以为他是一个爱笑而不是淡漠的人了。
宣从南闷闷地说道:“你嘲笑我?”
“没有,不是。”顾拾敛了唇边弧度,眼里笑意未散,“从南,你真的好可爱。”
二十多岁的人,不知道真正的接吻是怎么一回事,说出去都没人信。
宣从南觉得稍微......有点......丢脸。垂眸,默默地想办法找补。
而后他磕绊地道:“他,挺绅士,礼貌的。”
“哦。”顾拾冷淡地回应。
“他以前......唔。”
顾拾凑过来堵住他的嘴,亲了第三次。
两人的手没松开,宣从南仍然处在顾拾的掣肘之中。
“我是流.氓。”顾拾微喘着说道,“我就要亲你。”
这次刚一分开,宣从南就赶忙单手掩住嘴巴,害怕顾拾再突然袭击,眼睛周围都烧红了。
察觉到他的害羞,以及眼里的一点责怪,顾拾诚恳道:“对不起,你太诱了。”
落荒逃回卧室洗脸,宣从南拄着洗手台看镜子里的自己,对顾拾的话满脸不解。
诱?诱什么?诱.人吗?
镜子里的脸没有什么特别的吧。
他们协议结婚,顾拾为什么要这么说话?
跟他不知道怎么接吻的“愚蠢”笨蛋不同,顾拾不仅知道还特别会亲。
他怎么这么会亲?
宣从南摸了摸嘴巴,都亲肿了。现在还微微发麻呢。
以后再也不和顾拾亲嘴了。
本来就只是协议......一个亿也不行。
“从南,你在洗澡吗?怎么进去这么长时间。”顾拾站在浴室门口,规矩地敲了敲门,“出来吃饭吧。”
“没洗澡......”说那么多干什么,宣从南应了声,“哦。”
排骨汤的香气溢满客厅,宣从南真饿了。虽然因为别扭不敢看顾拾,但是人不能不吃饭。
“抱歉。”顾拾低声道。
宣从南接过顾拾递给他的排骨汤,疑惑:“嗯?什么事?”
“刚才是我太过分,”顾拾说,“亲一次不行还亲两次,最后还亲......”
“你,别说了。”宣从南制止道,觉得脸颊又想发烫。
顾拾低落:“噢。”
晚餐菜色不多,但营养搭配丰富。顾拾拿着筷子,不往菜里伸,就这么看着宣从南,维持着一个自责的表情。
肯定又像上次一样没胃口吃不下饭了。
“......”宣从南问道,“你想说什么?”
顾拾:“我没谈过恋爱。”
这件事他之前提到过,宣从南说:“我知道。”
“我没拍过吻戏。”顾拾极度正色地说,“和你是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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