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昌意很自然地捞起他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捏着汗湿的皮肤,在他戴着口枷的唇角轻吻了一下,之后稍稍退开些距离,意味不明地眯了一下眼睛。
庭霜得寸进尺般用力往他身上蹭,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片刻不离柏昌意,像是在求着什么。
你也知道这样子没法接吻啊!所以还不快给我把它取下来。
只可惜对方并没有这个意思,这一回反倒是在额头上落下一吻,又顺手抚开庭霜微微汗湿的额发,像是揉小动物那般揉了揉,便转而揽住他的腰。
兔尾巴里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肛塞,方才庭霜“装扮”的略显仓促,清洗之后只做了简单的扩张润滑,便能将尾巴好端端地塞进去了。
柏昌意握着尾巴毛茸茸的那头,轻轻地转了一圈,抬手便抽了出来。
时隔不久,之前挤进去的润滑液还未干透,脱离的那一瞬间发出了令人难以忽视的水声,在此刻窄小而安静的衣帽间中显得格外响亮。
听到柏昌意的一声低笑,庭霜原本便发烫的耳尖这下是彻底红透了。他狠抓了一把身下的毯子,半是羞耻半是气恼地埋下头去,只露出一段修长的后颈和乌黑的发。
吊带袜被褪到腿弯处,压在后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庭霜身子晃了晃,趴的更加低了,屁股反而高高地翘起来,露出一片害羞的肉粉色,一道亮晶晶的水迹沿着大腿根不停向下滑落。
见此情景,柏昌意呼吸也急促了几分。他利落地脱掉裤子,一手从后环住庭霜的腰,扶住自己的性器便要上前。
饱满而微微湿润的头部在臀瓣上一碰,庭霜却像被踩了尾巴一般险些蹦起来,随着过于剧烈的扭头幅度,头上原本好端端戴着的兔耳朵也像是畏惧一般瑟瑟发起抖来。
“唔唔唔!”庭霜拼命扬着下巴示意不远处的润滑剂,眼神中满是急切。
刚才我没做那么充分啊操!
这老浑蛋居然就想这么进来,那不得痛死?
柏昌意忍的有些久了,但也禁不住庭霜在他身下像条活鱼一样扭动蹦跶,哼哼唧唧连求带闹的声音不停响起。
他一手去拿被扔在一旁的润滑剂,一手在庭霜屁股上连拍几巴掌,直到庭霜吃痛安静下来,这才意犹未尽地收了手。
微凉的液体被挤在手指上,很快便又探进火热的内壁。
经过兔尾巴的“开拓”,那处倒是比平日里柔软许多,轻松的便容纳了三根手指进出。
咕叽咕叽的水声不断响起,比方才更加清晰可闻。
此刻庭霜反而觉得这一次的前戏过于漫长了,柏昌意为他扩张的样子细致而温柔,像是在用极小的火苗慢炖着一道上好的食材
――庭霜小腹处发着烫,整个人在身后的那双手下软成一团,唯有性器直挺挺地翘在身前,上面的青筋突突跳着,正极度渴望着进一步的抚慰。
可以了可以了。
庭霜拧着身子向后,眼底带了点水光,胸膛一起一伏的,被口枷紧紧堵住的唇边此刻也流出了一些来不及吞咽的唾液。
柏昌意丢开润滑剂,向前一挺腰,便将自己送了进去。
“啊——”庭霜下意识地收紧身体,微微晃了一下,抬手握住柏昌意环在他身侧的手臂。
“放松点,今天怎么?”柏昌意刚一进去便快速地顶弄着,开口问道。
“唔唔唔……!”庭霜愤怒地瞪他。
今天怎么?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没看我说不了话?!
但几分钟过后,庭霜便连扭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撑在地上的手指紧紧交着长毛地毯,头上的兔耳朵也耷拉下来,随着身体摆动的节奏前后摇晃着。
身前的性器被人恰到好处地照顾着,却又刻意控制着套弄的节奏,不会让他太快释放。
经年累月指腹处握笔留下的薄茧在性器敏感的头部来回打转,又时不时碰一下湿漉漉的小孔。
前后两处夹击的快感迅速累加起来,像是一阵阵酥麻的电流不停抽打着庭霜的神经。他口中胡乱呜咽呻吟着,一下下迎着交合的节奏摆腰,主动把性器往对方手中送。
肉体间互相撞击的声音连着淫糜的水声响成一片。
屋内的气温一点点升高,连呼吸都充斥着黏稠的情欲。
如果说性是爱情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那么此刻,自己便是在拉着柏昌意的灵魂在恋爱、在性交,在抵死缠绵吧。
庭霜微微出神,有些天马行空地想。
柏昌意将自己完全抽出,又大力地顶弄进去。此刻他终于从后将限制了庭霜一晚上的口枷解开,换了个姿势,将人面对面搂进怀里,手指抵着唇角那处勒出来的红痕,揉了揉。
总算是能说话了,但庭霜一时之间竟忘了方才准备好的满肚子词。
他大口地喘着气,双手环过柏昌意的肩,对着自己期待了一整晚的那两瓣唇,用力吻了下去。
那个吻中带着七分眷恋,三分缝绻,余下的九十分爱意,尽数化在了两人唇齿相缠的气息间。
痛快淋漓地发泄出来时,庭霜终于想起来。
今晚难道不应该是我说了算吗?!
……
到了深夜。
衣帽间里,镜子上有干涸的白色浊液,连镜子下方的地板上也喷得星星点点。旁边,背心皱成一团,上面的蝴蝶结散着。往外走,门边掉了一只被扯破的吊带袜,半湿的短裤和口枷挂在门把手上。
从衣帽间到浴室的路上有几滩不知名的水迹。
浴室门口躺着另一只吊带袜和兔耳。
庭霜被柏昌意抱着坐在浴缸里,红着的眼角还有泪痕。
“……也就我了。”他低头看一眼自己被蹂躏得惨不忍睹的身体,哑着嗓子说,“柏昌意我告诉你,全世界也就我这么英勇了。你换个人试试,早他妈报警了。”
生日礼物幸好一年只用送一次,要是多送几次就真送命了。
柏昌意低笑,说:“吃宵夜么?今晚听您吩咐。”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庭霜就来气:“还说听我的,你根本不听我的。”
柏昌意亲了一下庭霜的耳垂,说:“我后来不是听了么。轻一点重一点,不都是你说了算么。”
“哼。”庭霜没好气地转头,“你就是喜欢听我求你——唔。”
柏昌意吻住了他的唇。
他在这个温柔的吻里安静下来。
他在这个温柔的吻里呼吸柏昌意的呼吸,鼻子轻轻蹭到柏昌意的鼻子,感受柏昌意从未如此柔软的嘴唇,渐渐窥见柏昌意低垂眼眸的最深处。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个吻。
庭霜突然很想永远地这样吻下去。
当柏昌意的唇离开他的唇时,他问:“今晚是不是什么都听我的?”
柏昌意说:“当然。”
庭霜转过身,跨坐在柏昌意大腿上,双腿环上柏昌意的腰:“那我要你再亲我一下。”
柏昌意的吻再次落下来。
庭霜想到了他们的第一个吻,那时他的五脏六腑都入了云霄,可现在,他的五脏六腑还好好地在他的身体里待着。
从心动到心安。
这个吻比刚才那个吻更长。
结束的时候,庭霜把头轻轻靠在柏昌意颈窝里,说:“我还要你给我煲汤。”
“折腾人。”柏昌意笑着骂了一句,站起来,准备拿浴巾把两人擦干,去厨房煲汤,“你下不下来?”
庭霜双腿还缠在柏昌意腰上,双手抱着柏昌意的脖子:“我不下来。”
柏昌意只好一手托着庭霜的屁股,一手去给他擦头发。
“我重吗?”庭霜问。
“重不重你自己不知道?”柏昌意好笑,“我说重,你下来么?”
庭霜搂紧了柏昌意的脖子:“那也不下来。”
柏昌意就用这个姿势抱着庭霜下楼:“再不下来喝不成汤了,去穿件衣服,晚上凉。”
庭霜“嗯”一声,去拿了两件睡袍,然后就站在冰箱旁边看柏昌意挑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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