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太少(24)
周凭给他的反应就是越来越硬,黏液流出不少,顺着陆新宜的嘴角溢出来。
陆新宜很少做这个,至多是周凭故意逗他的时候用嘴碰几下,周凭还以为他很快就会没耐心。
但他出人意料地服务周到,过了会儿,还开始无师自通地亲吻阴茎下鼓胀的囊袋,抬眼看周凭的时候,湿漉漉的眼睛里只有一些疑惑,好像在问他做的好不好。
周凭压着冲动把他捞到身上,一边接吻,一边握着他的手把自己撸射了。
陆新宜也在喘,两只手圈着周凭的肩膀,脸埋在他肩膀上,被抱着往浴室走的路上凑在他耳朵跟前小声说:“我刚以为最后会射我嘴里。”
周凭捏着他屁股说:“嗯?”
陆新宜圈着他的胳膊紧了紧,身上很热,自己低声笑了会儿,说:“感觉有点变态!”
周凭只射了一次,本来就很不满意,闻言把他往上颠了下,只用一只手抱着,恶劣地拿另一只没洗过的手在他嘴唇上来回抹了几下,边说:“下回就这么变态。”
今天早上起来,他就发现陆新宜的膝盖有些青了。
“疼不疼?”周凭搂着陆新宜,语气平静地说,“下回找个垫子跪。”
陆新宜没在亲他了,趴在他肩上,说完不疼以后,又干巴巴地“哦”了声,有些难为情,没对周凭说的“下回”发表什么反对意见,但应该也是想起了昨晚的事,不太好意思黏着周凭了,慢慢爬出了他的怀抱。
看完房子,该去医院了,陆新宜还有些别扭,路上也不怎么说话。
“以后就搬到这边住,知不知道?”周凭说,“什么时候上学?”
陆新宜很快回答:“后天。”
周凭突然考他:“后天再往后一天叫什么?”
陆新宜冥思苦想:“后后天。”
周凭自己开车来的,打着方向盘直视前方,没说对,也没说不对,陆新宜安静地坐在副驾上,时不时转头看看他,但是为了不让他太得意,也不主动去问他。
晚上跟周凭的小叔周御文一起吃饭,来的还有他堂妹周芸和表弟荣旗,吃的日料,荣旗挨着陆新宜坐。
周凭跟周御文说话的时候,陆新宜低声问荣旗:“我考你个问题。”
荣旗兴致勃勃:“嫂子你说。”
“后天再往后一天叫后后天,对不对?”
“还是个判断题。”荣旗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忍住没笑,装作思考了一会儿,说:“这我也不知道。”
陆新宜微微瞪大眼睛:“你是不是中国人?”
荣旗说:“这挺难的,嫂子,你应该去问我哥。”
陆新宜说:“我是在考你,不是我不知道。”
“哦……”荣旗道,“那对还是不对?”
陆新宜张嘴吃了口周凭随手喂过来的寿司,犹豫道:“对的吧。”
荣旗喝了口酒,点头说:“我记住了!”
这顿饭主要是为了让陆新宜和周芸再熟悉一下,周芸在联大读大三,以后陆新宜就跟她在一个学校上学了。
她跟陆新宜碰了杯,也跟着荣旗笑眯眯地叫:“嫂子。”
面对这个学姐,一直对这个称呼很习惯的陆新宜突然有些结巴了,喝完他自己的酒以后说:“在学校是不是不可以这么叫啊?因为同学都没有结婚。”
军训开始之前报道那天,陆新宜去过一次学校,领书、体检,在大礼堂里开会,加了班级的群聊,还去收拾了自己的宿舍。
“哦……我也没结婚……”他接着后知后觉地说,“你就叫我名字吧。”
周芸偷着看了眼周凭,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九月下旬,为期一个月的联大新生军训结束,陆新宜也领了课表开始上课。
他不住宿舍,所有的消息都是来自班级的微信和qq群,所以学的很快,没过几天,周凭就有了“对象总用表情包回我信息”的新潮体验。
周凭对着那个翻滚的线条小人看了两分钟,又往上翻两个人最近的聊天记录,陆新宜基本都回复的表情,他垂着眼一字一字地打:“让你学拼音是为了什么?”
陆新宜秒回:【跪着流泪.GIF】
周六早上,陆新宜一早起床等着选课,周凭去了趟公司,回来发现他还在电脑旁边坐着,时间已经九点半,选课早结束了。
周凭走到他身边,屈起食指敲敲桌面:“发什么愣?”
陆新宜慢慢抬头看他,脸上都是难过,周凭缓和了表情,打算不计较他刚才没回自己消息的事了,俯身看他操作的界面,边问:“课没选到?没事,不着急这一学期,下……”
“选到了。”
周凭也看见他选到了,本来空荡荡的课表填满不少,周一到周三基本都是满课,只有周四周五清闲一点。
“那是怎么了?”
陆新宜托着下巴,不高兴地说:“没跟室友选到一起。”
这才刚几天,何况根本没在一起住过,周凭觉得他幼稚,有些想笑,但还是安慰道:“同学可以认识新的。”
“是啊。”陆新宜说,“但是美女教授的课上不了了。”
周凭笑不出来了,陆新宜还把他们宿舍群的消息给周凭看:“她的课很难抢,因为长得真的很漂亮。”
周凭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担心陆新宜适应不了学校的生活。
他没收了陆新宜的手机,赶他去换衣服,准备出门吃饭,然后再送他去医院。
晚上,陆新宜洗完澡趴在床上打游戏,但不是跟荣旗,是跟他同学一起。
周凭拿了本书在一边看,听好像是他室友的男生问他:“陆新宜,你这学期都不住宿舍吗?那你被子应该卷吧卷吧,不然放着积灰。”
陆新宜说:“住呀,过几天剩下的专业课开始上我就在宿舍午休。”
另一个室友说:“晚上不住吗?我还说明天回学校再给你们带烙饼呢,等到周一中午早没你的了。”
周凭换了个姿势,不靠床了,转过去半对着陆新宜。
陆新宜想也不想地高兴地说:“那我明天晚上过去,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吗?我吃两个,上次没吃够。谢谢你妈妈。”
周凭等他打完那一把,四个人商量着还要开,他起身把卧室和床头的灯都关了,刚要命令陆新宜放下手机,就听他说:“我要睡觉了,你们玩吧。”
“兄弟你逗呢?周六睡那么早干嘛?”
“没逗啊,兄弟。”陆新宜认真地说,“我男朋友明天还要上班,早点睡了。”
那边一片骂骂咧咧的,嫌弃陆新宜秀恩爱,完了又纠正他的“兄弟”说的味儿不对:“第二个字别咬那么重,你哪个地儿的口音啊,跟人工语音似的。”
周凭觉得自己都要得神经病了,被陆新宜吊的一会儿火大,一会儿又舒坦。
陆新宜学了半天,终于是放下了手机,房间里黑黢黢的,他安安静静地睡在周凭身边,过了会儿伸手去摸周凭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地挠。
周凭不动也不说话,陆新宜就慢慢凑过去,往他怀里钻,一条腿搭在他腰上,脸上的软肉贴在周凭裸着的胸膛上。
周凭一副我要睡觉了的样子,闭着眼说:“干什么。”
陆新宜摸到他被蹭了蹭就有点硬了的地方,低声笑嘻嘻地说:“睡觉,兄弟。”
周凭的嘴角动了动,陆新宜立刻说:“偷笑什么,兄弟。”
周凭睁开眼,翻了个身压在他身上,捏着他的脸忍无可忍地说:“人家浪费半天时间白给你教了。”
陆新宜说:“还没学对吗?”
“不对。”
“那你教我。”
周凭说:“跟你同学说有男朋友?”
陆新宜点了点头,周凭看他了半天,想说什么,又没说,陆新宜收了笑嘻嘻的表情,认真地说:“只告诉了室友,那天你送我去上课,他们看见了,以为你是我哥。”
周凭还是看他,陆新宜的手放在两个人的胸膛中间,无意识地捏住了自己的睡衣领口,还是那个很乖的样子,接着说:“不是哥哥。”
周凭终于忍不住低头亲了他一会儿,陆新宜不太好呼吸,睡衣扣子被周凭解开一半,气喘吁吁地说:“你还生气吗?”
周凭松开被他吸得通红的乳头,抬起头说:“我生什么气?”
陆新宜磕磕绊绊地说:“不知道,那你不生气了吧。”
周凭想了想,又被他气笑了:“你那什么眼神?”
陆新宜眨了眨眼,还是没能成功替换掉“你无理取闹”的眼神。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周凭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说:“算了。”然后扒了陆新宜的睡裤。
陆新宜哭都哭不出来,求饶也没用,周凭跟真的变态了一样,压着他边动边时不时阴阳怪气地说一两句话。
“美女老师?”
“这儿住不下你是吧?”
“还吃不吃烙饼?”
他把陆新宜翻过去,顶在床头深深地后入,咬着牙不知道是因为爽还是生气:“把你摊个烙饼算了。”
终于结束了以后,陆新宜趴在床上抽抽嗒嗒,周凭点了根烟,吸了两口就灭掉,然后伸手把他往自己身上扒拉。
陆新宜捂着屁股掉眼泪,一时间没力气挣扎,只能没出息地被周凭抱在了怀里。
“你就是故意想这样。”他哑着嗓子说,“故意装生气。”
周凭这次是真的笑,嘴角微微地勾了勾,眼里盛着笑意:“哦。”
陆新宜气死了,干脆闭上眼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