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友(14)
萧厉被他这般直白的挑逗臊红了脸,结结巴巴的喊了句白哥。
后者眼尾带笑,贴着对方手腕的指尖暧昧的摩挲几下,惹得萧厉缩了缩:“来一发?”
“在、在这种地方?”
“怎么,没听说过车震?”
“……”萧厉耳朵尖都红了,闪躲的目光四处乱飘,口中说着不好吧有点挤……然后就毫无抵抗的被封白拉进了车里。
他把座椅推后放下来,把萧厉按在上头,又骑上去,单手扯着松垮的领带,将其甩在对方脸上,后者愣了半秒,就觉得唇上一软,竟是被吻住了。
封白抓着萧厉的额发,将他按在柔软的坐垫上深吻,交缠的唇舌仿佛饱含深情,狂野热辣至呼吸困难。心跳在缺氧中逐渐加快,呼吸急促起来,眩晕的大脑空白一片,萧厉睁大眼睛,看到的却是一片黑暗——封白将领带盖在他脸上,柔软的绸布遮住了所有的视野,唯有唇舌交缠间发出的啧啧水声,在安静的四周显得格外清晰。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封白微闭着眼,理智像是脱离了肉体,冷静的旁观着自己是怎样迫不及待的扑上去,将一起长大的发小吻到窒息。没过几分钟,萧厉便已经硬了,腿间的隆起铬着封白的大腿,后者挪了挪身体,不偏不倚的压在那个位置,在听见那人发出底喘后,舔了舔通红的唇,将这个湿热的吻逐渐往下……他用牙齿咬着萧厉的裤链,一点点向下拉扯,露出已经被性器撑变了形的内裤。萧厉虽然看不见,却也能幻想出此时的场景,这会儿兴奋的四肢都颤了,他摸索着半直起身体,按住封白的肩头,颤颤巍巍的唤了声哥。
脱下内裤的时候,那根玩意儿差点抽到封白脸上,只不过他不怎么介意,反而伸手轻轻握住,用指甲在敏感的顶端恶劣的揉搓了一番:“乖弟弟。”
“……”萧厉的喘息更重了,他喉结滚动,心跳快的像是要蹦出来。他想着白哥含住了他的性器,以唇舌包裹,细密的爱抚露出在外的根部……简直就要直接射出来了。
好在封白为了不让他丢脸,伸手掐住了根部,是以那种恰到好处的力道。他一边舔弄着硕大的鸟头,一边用舌尖钻研玲口处的嫩肉,时不时嘬弄几下,萧厉放在他肩上的手都快掐进肉里了,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对方却毫无顾虑的来了个深喉,直接将欲望含到了根部。喉口遭到压迫,反胃感混合着窒息感让封白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他吞之前吸了口气,所以倒还属于忍受范围之内。萧厉被刺激的整个人都抖了,加上封白吐出来之后,还大力撸了两下……
“白、白哥……”他的声音颤抖的连自己也听不清:“我能射在你脸上么?”
封白嗤笑一声:“好啊。”
说完,他还低头在上面亲了一口……
等萧厉气喘吁吁的将领带从脸上扯下来的时候,就看见封白正用纸巾擦着脸上的浊液。车顶上的灯开着,光线昏暗而暧昧,就连时间仿佛都放慢了般,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一点点擦干净了,又猫儿似的舔着掌心溅到的液体,最后抬头看他的那一眼,更是让萧厉呼吸都停了。
以至于封白利落的脱下裤子,半撑着身骑到他身上时,才堪堪回过神。
因为非常唾弃某人每次都用掉大半管润滑剂,弄得下半身黏糊糊的,非常不好受,这次封白决定自己扩张。他倒了些润滑剂在掌心,伴着指尖伸入体内,先是沿着穴口抹了一圈,后又逐渐往内,缓缓开拓着紧致的甬道。他脱光了下半身的裤子,只留上身的衬衫和外套,领口大大敞开至胸口,白皙的皮肤被灯光镀上一层暖色,萧厉伸手摸了摸,却有点凉。
他扶着封白的腰,眼看着那人对准了缓缓坐下来,性器撑开入口的褶皱,一点点碾进身体深处。整个过程中封白始终仰着头,以至于萧厉只能瞧见尖尖的下颌与滚动的喉结。汗水顺着皮肤滑下,亮晶晶的布满半露的胸口,又逐渐没入衬衫的布料。
完全坐下去之后,封白吸了口气,突然抬手将头顶的天窗打开了,夜风呼地吹了进来,萧厉反射性哆嗦了一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茫茫然抬头,对上那人居高临下的眼,黑色的眸子不逊于头顶星空,深沉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宠溺。他弯下腰在对方额间落下一吻,道:“你不是要看星星吗?”
萧厉的鼻子酸了,巨大的感动让他难以自持的伸出手,将身上之人大力拥入怀中,恨不得能就此嵌入骨血,融为一体。
他觉得自己亏欠封白欠的太多了,多到一句苍白的喜欢、一份无法依靠的爱并不能就此弥补,现在的他真正独立生活都无法做到,考研是这么多年以来萧厉下过最严肃的一次决定,除去将人生带上新的旅途这点之外……他还想变得更加强大,以此保护心中重要的人。
萧厉在心底不断叫着封白的名字,他红着眼,将性器一次次捣入对方体内,力道之大就连座椅也跟着震动。臀瓣被大力分开,没有一丝褶皱的穴口被操的通红,肠道咬紧着外来的欲望,收缩着不让离开。封白发出低沉的喘息,起伏的胸口汗水津津,萧厉掐住他乳首,玩弄似的拉扯着,没过一会儿便充血挺立,就算是布料摩擦都会带来一阵酥麻。
经历了这么多次以后,封白已经学会了如何在性爱中获得最大的快感,他找准了位置,每一次起伏都撞在最敏感的那一点,快感如电流般爬过脊椎,腿根痉挛似的绷紧,未曾触碰的性器自主硬起,笔直的贴在小腹,伴随着上下颠簸的频率摇晃,时不时蹭在衣衫的布料间,又是一阵战栗。
他一开始还有力气,到后来体力不支了,便趴在萧厉身上,任凭对方从下至上的干着自己。肠道像是要被人捅穿了,酸痛至于带着令人难以忍耐的酥麻,被撑大的穴口已经没了知觉,倒是内里被入肉出了水,糊在性器周围形成一圈白沫。萧厉吻着封白的脸,他伸出舌头,小狗似的细细舔着那人微红的眼角,后者被弄得不耐烦了,一双泛起水光的眸子倏然睁开,又伸手往下,握住自己的性器上下撸动起来。
结果才没搞几下就被萧厉握住了,他十指相扣,不让封白有分毫动作,接着毫不留情的操干起来,一下下直到对方眼神涣散,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呻吟都带上了一丝哽咽……
射出来的时候,封白都虚脱了,趴在萧厉身上半天起不来。倒是后者慌慌忙忙的搂着他淌下,并分开腿,将留在里面的经验挖出来,用纸巾擦干净。
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已经到了时间凌晨,两人干脆啥也不干,就这么躺在车子里透过天窗看星星。看了没一会儿,封白觉得实在没意思,打了个哈欠问他要不要睡。
萧厉见他实在是累了,便从后备箱里翻出了个毯子替人盖上,又将对方带着些欢爱后余温的身体涌入怀中,就这么抱着睡了。
一夜无梦。
第19章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封白觉得头有点晕。
他艰难地动了动身体,思考了几秒前因后果,接着被清晨的海风糊了一脸。
……好吧,这就是昨天做完没关天窗的惹的祸。
封白抹了把脸,心说居然犯了这种低等级错误,真是不像自己的作风。作为医生,自己的身体他最清楚,当下坐起身,从车柜里面翻出一盒常见的感冒药,混着矿泉水送进胃里。他这里一动,萧厉也跟着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睁眼,伸手一摸却被对方的体温吓了一大跳:“白哥!”
封白揉了揉耳朵,无精打采的瞥了他一眼:“小点声,耳朵都聋了……”
昨天做的那么狠,现在又发了低烧,他嗓子哑的像是放了手十几年的录音机,听得萧厉的心思一颤一颤的,手忙脚乱的将能够到的东西全部裹在对方身上,也包括光裸在外的腿。封白眯着眼,懒洋洋的任由着对方伺候舒服了,窝在副驾驶座上,将手机调到导航:“走吧,回家。”
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萧厉把车子停在路边,跑下去给封白买了碗白粥。
吃完饭,吃了药,又回家睡了一觉,起床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虽是比之前好受了些,却还是有些疲惫。晚上的时候薛哲打电话过来问他们昨天过的怎么样,封白窝在被子里,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是酸痛,当即哼笑一声:“做的有点过。”
“……我听出来了。”薛哲有些无语的回道:“我看到那少爷发的朋友圈了,你们昨天不在市区?”
“是啊,他说要看星星,我就陪他去了。”
“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在乎他啊……”这边感慨到了一半,语气一顿:“……不对,你怎么会这么好心,难不成又在计划什么?”
“拜托,我人生中只有和他相处是基本不用脑子的,就不能心血来潮的想放松一下?”
薛哲这端面无表情:“我记得我们高一的时候,你告诉我所谓放松大脑就是做二百套高数题。”
“有问题吗?”
“有,我当时想这货是不是神经病,后来发现还他妈真是啊!”
“作为你人生中第一位患者,其实我还蛮荣幸的……”封白笑了一声,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之前的药你手里还有吧?”
“怎么,你不是说吃了不管用……”薛哲皱起了眉,心中闪过数种猜想,却又被依次否定,最后只得小心翼翼的道:“你不会心血来潮到想从良吧?”
他作为自己第一个患者兼好友,薛哲比起旁人要更了解封白——反社会型人格障碍,没有罪恶感或者羞愧感,同时缺乏正常的感情,无视传统道德观、是非观,自大狂妄,习惯于将所有事情都掌控在内,一旦有偏离他预料的事情发生,就会变得非常不冷静……甚至是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