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友(28)
说完他自己倒是先愣了一下,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又逐渐被快感所侵蚀,从而抛到脑后。封白却因此眼前一亮,刚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接连不断的顶弄化作吃痛的呻吟,冷汗打湿了碎发,一缕一缕贴在额前,挡住了视线。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做爱了,更像是一场粗暴而没有温情的性交,但或许是对方之前的话让封白发现了什么,依然从中得到了所谓的快感。性器颤颤巍巍的硬起,红肿的小口煽张着,伴随着身后的操弄淌下透明的粘液,湿濡的耻毛纠在一起,亮晶晶的一片,萧厉伸手抓了一把,扯下好几根。
“你就……这么喜欢我?”他一手扳着封白的腿,一手掐着那半硬的性器上下撸动,动作谈不上温柔,却也比粗暴好了些,只是不紧不慢的,又带出一丝丝侮辱的意味。封白呛出一声笑来,他满脸是泪,语气颤抖的开口:“是啊。”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闭了闭眼,生理的液体从眼眶滑落,但那双水雾氤氲的眸子却清醒得很:“你可以打我、骂我、操我……你可以射在我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只要,这是你想见到的。”
话到最后却已碎不成声,萧厉皱着眉,凶狠的拔出紫红胀大的性器,复又狠狠捣入,像是要将这人活活刺穿。封白感觉自己像是要散架了,每一个骨骼都发出艰难地呻吟,高举在空中的脚趾猫儿似的收紧,脚背绷直了,形成一条流畅的线。
“除此之外……”
萧厉咬着他的脊椎,尖锐的虎牙陷入皮肤,封白哆嗦了一下,本能弓起的身体更深的贴入了对方怀中。顺势将人搂住,萧厉掐着封白的汝头,一次次干的更深。
这回他找准了方向,一个劲的干弄对方的G点,没过一会儿,就见封白发出呜呜呻吟,小腹痉挛似的收缩着,连带着身后的肠道不断绞紧,却是要射了。
萧厉掐住他即将喷发的顶端,在满意听到对方难耐到极致的声音之后,低声问。
“之外什么?嗯?”
封白通红的眼睛猛然睁开,因快感而扩散的瞳孔愣愣的看着他,弯起到僵硬的唇角抖了抖,终于是不笑了。
萧厉又开始干他,干的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深,仿佛像是要将他想听到的答案从喉咙里顶出来似的。封白只觉得胃都要被干穿了,晕乎乎的,眼泪糊了一脸,狼狈又难受。
狼狈是心理上,难受是身体上——可下身却又不受控制的越竖越高,离喷发只有临门一脚,却被人死死掐住,不一会儿便涨的青紫。
胸膛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快要窒息,时间一长,快感都成了折磨,伴随着激烈的操弄,封白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昏过去,却又总还保留着一丝的意识。他像是一个挑战极限的人,咬死了不愿开口,身后那处又可劲儿缠着萧厉的性器,伴随着插入迎合的缩紧……
直到萧厉射了出来,射在他的身体里。
前端终于被人放开的时候,经验只是一点点流出来,仿佛失禁般的感觉惹得封白一抖。他终于开口了,嘶哑的嗓音中带着一种扭曲的笑意,像是在宣告自己的胜利——
又或者是,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卑微。
“除此之外……别离开我。”
第39章
后来萧厉说了什么,封白已经全然听不清了,像是那根绷紧到了极致的弦终于断裂,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已经是医院的病房,熟悉的消毒水味弥漫四周,封白缓缓眨了眨眼,等到适应光线后,才慢吞吞的吐出一口气。他这会儿浑身就跟拆过似得,下面那处还隐隐作痛,同时又有种黏糊糊的感觉,想来也是抹上了药。
封白本就是敏感体质,在通风的客厅里一同狠操加内射,当晚便高烧不退,整个人都迷糊了。萧厉毕竟不想闹出人命,看他随时都跟断气似的也有些慌,打电话叫救护车来把人抬走了,担架被送上车后,跟着一路来到医院,萧厉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提对方签上了字——毕竟这伤处这么特殊,明眼人都看得出发生了什么,同行小护士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就差把衣冠禽兽四个字写在脸上。
萧厉可谓是坐如针毡,手续办完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医院,回去的路上又突然觉得委屈了,毕竟真要算起来,他也是受害者。
内心痛恨着数不清是多少次的心软,萧厉觉得他已仁至义尽,更何况这一切都是那人自找的,若不是封白主动贴上来,又频频出言相激——自己也不至于被逼成现在这副模样。
恶毒,易怒,残暴……所有与以往背道相驰的脾性,让萧厉觉得痛苦的同时又觉得恐惧。回到两人同居的公寓里,两只宠物都已经睡了,唯有布莱克听见开门声,抖了抖竖起的耳朵。
行尸走肉般的进了浴室,他看着镜子中那个表情扭曲、唇角带血的高大男人,猩红的眸子里闪烁着连他自己也看不懂的情绪,陌生至极。
萧厉甚至觉得,这样下去,他迟早会疯。
可又偏偏无法割舍,如果这是封白的阴谋,那么萧厉只能甘拜下风——他被捆住了,不是仅仅那一纸轻飘飘的病例,还有更多模糊中带有些熟悉的东西,像是被浇了水的种子一般,在心底悄悄发芽。
抿了抿唇,萧厉闭上眼,任由温热的水流兜头洒下。
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又很快被冲进下水道里。
……
封白一个人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国外不比国内,没有薛哲这么唯一一个友人在旁边守着,这会儿的封白可真真算得上是孤家寡人。不过他自己倒没什么想法,老老实实在病床上躺了几天,老实养病。
因为手脚无力,加上本身也没什么胃口,封白头两日一天就喝两碗粥,等后来好点了,便也让医院里的小护士跑跑腿,去附近便利店买个果篮什么的。以往探望最常见的礼物,如今却也得自掏腰包,封白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突然琢磨起薛哲的好来了。
但人家也有人家的生活,为了这点小病大动干戈实在没必要,于是他想了想,掏出手机,却是给兰斯打了个电话。
于是一个小时后,病房的门被突然推开,金色头发的高大男子黑着脸,提着从华人街买来还热腾的皮蛋瘦肉粥进了门,砰的放到了桌面上。
闻到肉香味的封白舔了舔干燥的唇:“多谢。”
“上帝啊,你得陪我一场演唱会!”他这边刚揭开塑料盖子,对方却已经嚎起来了,毕竟演唱会听到一半被人叫走的感觉着实不爽。封白淡定的喝完了粥,揉了揉舒服些的胃部,懒洋洋躺下:“想想你的学分……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场演唱会也是你悄悄去的吧?万一被你们家老头子知道了……”
兰斯的眼角跳了跳,没吱声。
终于,他扯了张凳子坐下,看了眼窝在被子里的封白,以及那看起来愈发削瘦的下颌,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是他把你搞成这样的?”
封白掀了掀眼皮,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是我自己用按摩棒捅的不行?”
兰斯给他噎了一下,顿时有点不爽,本能着想骂几句犯贱,但看对方一副油盐不进的淡定模样,又觉得没必要给自己找不愉快,便又重新起了个话题。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临走时兰斯突然转头道:“明天我再来看你。”
第二天他还真来了,带着让保姆熬的鱼片粥,估计也是初学,封白喝了一口就噎住了,腥味刺鼻,几乎一下子就吐了出来。
他这些日子里愈发削瘦,之前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迅速消耗光了,单薄的身躯裹在宽松的病号服里,一抬手便能看见从领口露出的锁骨,这会儿一阵猛咳更是像要散了架似的。兰斯吓坏了,想伸手摸摸他的背,却又被对方一个眼神看了回来。
封白抹了抹嘴:“下次不用这么麻烦,你没有这个义务。”
这话说的有些不近人情,兰斯面子上下不来台,窘迫的站在一旁,半晌后咬了咬牙:“我想追你……”
说完他自己也愣了,毕竟两人接触的时间并不算多,加上这么正式的方法有些不符合他以往的风格……作为学校里知名的花花大少,兰斯·穆尔看上什么人,从来都是简单粗暴的搞到手,他没有谈过恋爱,更别说认真去追求什么人,如今却是一时冲动,把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
封白沉默了几秒,突然问:“你能接受一切都被掌控吗?”
“……什么?”
“我会想方设法的监控你的生活,写大篇论文分析你的性格,甚至会为了观察你的某种反应,在不经意间设下布局,然后看着你一如我意料之中那般去做,最终记录的结果会成为我课题的“素材”……”
他的声音很轻,一字一句,每一个发音都准确的令人心悸。因生病而显得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微微弯起的唇角却像是在笑。“恋爱、学习、事业、家人……你的人生将会被我洞悉、控制,你的一切像是舞台上的提线木偶,你会爱上我、或者在我的示意下爱上别的人,但你却对此一无所知。”
“兰斯·穆尔。”
被唤出全名的时候,兰斯狠狠地抖了一下,他愕然抬头,恰好撞上那人漆黑的眸。
封白的眼睛里昏暗一片,细看的话,却能发现那淡漠而冷酷的表面下,藏有汹涌的暗流。
“综上所述,你能接受这一切吗?”他问。
第40章
好半天,兰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对于封白提出的问题,只要是个正常人都无法接受,但自己才刚放话要追人,就这么缩了未免太孬,面子上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