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入宫后我成了暴君的心尖宠(117)
孔武不知道工部左侍郎是谁,顺安一想,就知道是谁了。
原来是温胜的大女儿啊。
不过是个大女儿有什么了不起的。
顺安只听说过温胜的大名,还是从李全嘴里听来的,听闻温胜有两个女儿,好像……还有个儿子?
孔武不是大陈子民,不知道工部左侍郎官职多大,他停下脚步回头看顺安。
顺安一时也犯难了,他听师父说温胜是孟家一派的,也不知他把人得罪了会不会给皇上找麻烦。
店里的食客在温凝歆报出身份时,便议论纷纷。
三品文官,平头百姓得罪不起。
温凝歆自以为将他们震慑住了,嚣张气息越发猖狂,指着顺安等人,极其威风八面道:“知道本小姐是谁了,还不快给本小姐一间上好的客房。”
“恕难从命。”顺安忍下翻白眼的冲动,“就算您是温家大小姐,我想你大概对我们的制度有误解,我们民食府的规矩并不是针对普通百姓,而是针对所有前来店里消费的顾客。”
“想上二楼,想开包间,不好意思我们只认会员,不论是当朝丞相,还是皇亲国戚,既然来了就要准守店里的规矩。”顺安没给她一点面子。
他相信小主子不会怪罪他得罪了某千金。
温凝歆被气得脸色发青,孔武不给她发火机会,到她跟前低沉冷冽道:“快走。”
语气里充盈着危险。
温凝歆看着那双碧蓝的眼眸,那双锋锐的眼睛,眼神中满是冷厉,像一把利刀从他宝石般冷淡的眸子里迸/射出来……那角度,那方位,是朝自己射/来的!
喉咙似被堵住,发不出声来,仓促地呜咽一声,恐惧蔓延开来。
这人浑身戾气,上过战场,经历过杀戮才会有的,温凝歆是真的怕了,她带着人仓皇逃行。
跑回去路上,丫鬟皱着眉哀怨,“那伙人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小姐。”
温凝歆闻言也觉得他们甚是过分,她顺着丫头的话露出丝丝委屈。
丫鬟见状心中一喜,面上继续传风搧火。
温凝歆大小姐脾气上来,只觉受了莫大委屈,又愤愤不平那些人没把爹爹放在眼里。
回去后同蒋素裳一番诉苦,蒋素裳心疼女儿,一来二去居然被她说动了。
得了准话温凝歆心里暗喜,面上拉着蒋素裳的手,道:“女儿多谢娘亲。”
“歆儿放心,等为娘派人前去打听,明日就派人去给我家宝贝女儿,讨个公道。”蒋素裳拍拍女儿手背,安抚开口。
派出去的小厮很快回来了,对蒋素裳汇报打听到的消息,蒋素裳一听讥笑道:“不过是会点歪门邪道的东西,退下吧。”明日就好生收拾他们一番。
“是。”小厮退下。
蒋素裳揉了揉保养得当的细手。
顺安当晚带着温遥留下的令牌进了皇宫,找到李全,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说了遍,李全脸色越发严肃,顺安不由得往后挪了步,才问:“师父咱们怎么办?”
“我去请示主子,你先回去。”
顺安听话的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了几步,又突然转过头问:“师父,小主子他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就这两日。”李全抬头看他,对待这个徒弟他还是挺和蔼的,嘴角一勾,浑似玩笑道:“怎么,你想小主子了?”
“当然、当然想了。”顺安猝地一磕巴,“难道师父、你、您不想?”
“我可不敢胡思乱想。”李全脸色没那么肃穆,似乎想到什么趣事,朝徒弟摆摆手,浑然不在意的说:“行了,快些回去。”
顺安这才红着耳朵快速离开。
师、师父他怎么学坏了?
难道是跟在主子身边久了,便变得……臭味相同了?
不不,不能这么说,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师父。他在心里默默忏悔,一边念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一边回民食府。
批阅完奏疏,叶褚抬头看向站在案前的男人,这会儿周围没人,眼前的男子也不似在人前那般卑躬屈膝,出口之声也不似尖细,而是略显低哑,“主子,属下有事禀告。”
“何事?”
叶褚瞥了眼站在面前,身姿挺拔的李全。
……
即使昨日令人不快,民食府照旧营业。
一早开门就有不少人进来买早饭,早饭有馒头,包子,饺子,还有皮焦肉酥的煎饺,听说过几日还会新加油条。
大伙儿搓了搓手,真想尝一尝油条的滋味。
别家店已经有油条了,价格便宜,但猪油味儿大,吃起来又柴又绵,吃上几回就悻悻然作罢。一听说民食府也会做油条,他们都很期待民食府的油条,盼着与别家不同。
三三两两吃着早饭,没吃几口就被门口传来的殷磅声惊了下,险些把包子丢出去,回头一看,民食府大门竟被几人踹塌了!
眼看形势不对,这些人抱着包子馒头缩去角落,这些人的打扮像是马贼,不过马贼怎么会大摇大摆来京都,这可是天子脚下,谁给他们这么大胆子?
流清看门被人砸了,作势要跳出来被孔武一把拉住,朝流清摆了摆头,示意他别乱来。
这时周运等人纷纷出来,二楼周礼四人也都下来了,顺安看着大摇大摆扛着大刀进来的几人,眉心竖了起来。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是来撒野的,什么人敢来民食府滋事?顺安自然而然就想到温凝歆,朗声质问:“谁派你们来的?”
“江湖规矩劳资可不会出卖顾客。”肩扛寸宽铁刀,刀面银光岑岑,这人头发随意用灰巾扎了起来,眼下有道刀疤,五大三粗样,倒能唬住些老实人。
除了周运有些担心,其余人都开始活动筋骨,准备大干一场。
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见对面的几个清瘦男子,没被他们这群虎背熊腰,身量高壮的男人吓到,隐约觉得着了那婆娘的当。
刀疤男在心里划上一笔,想着等修理完这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再去找那婆娘算账,若是她愿意加钱,那就这么算了,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但如果不给银子,他不介意大闹。
“怎么着,这是打算直接开干了?”刀疤男旁边一个身材高高瘦瘦的男人戏谑道,他脸上没什么痕迹,下颌留一圈青色胡须,腰间悬着一把长刀,刀光炜炜,一看身手就不错。
顺安等人没回话,顺安被李全捡到时,还是个毛头小子,几年下来已经练就得处变不惊,即使他没什么武功,但面对这些凶神恶煞之徒,也丝毫不露胆怯。
瘦高个见了顿时抽/出别在腰间的刀。
顺安正打算赤手空拳过去,手就被人拽住了,他回头一看是周礼,此时周礼手握一把朴刀,这刀生了锈,有些钝。
周礼说:“用这个。”
“谢、谢谢。”顺安仿佛能听见此时自己心跳怦然加快的声音。
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但周礼此时的眼神叫他心跳越发急促,他急忙扭过头,手中朴刀却热得发烫。
对付外前几人周礼没打算用兵器,他将自己携带多年的短刀给了顺安,自己则看了身后的三名兄弟,以及同样赤手空拳的孔武。
流清手里拧了根铁棍,上头生了厚厚的一层锈,小脸皱巴着,一副要狠狠揍扁对面几人的模样。
“你别去,他们有些身手,还带了武器。”孔武按住他,把人交给周运看管,便同周礼对视一眼,五人动作统一地冲过去。
刀疤男举起大刀,朝周礼扑来,周礼矮身从他身侧滑了过去,男人当即转身口中大喝,抡起大刀又是一刀劈来,周礼只能抬脚一跃而起,从他头顶掠过,正当男人焦急寻找周礼身影时,一人以闪电之速蹿到刀疤男跟前,在众人无法看清下,刀疤男不及作出反应,直接卸了对方一条胳膊!
刀疤男哀痛连连,周礼落在人身后,定睛一看,才发现刚才动手的正是李全!
李全功夫深不可测,他已经有多久没见对方出招了,没想到今日有幸能再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