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入宫后我成了暴君的心尖宠(148)
“没说。”
叶褚也没问,李全有自己的私下生活很正常,最近看他神情和以前不一样了,估计是有心仪的人了。
“那就奇了怪了。”温遥自言自语,“你说他会不会去找三儿?”
叶褚没做声。
窗户被吹开,温遥奇怪道:“怎么这么大的风?”
叶褚失笑:“不是风,是内劲。”
话落,卫翻窗而入,单膝而跪,“主子。”
叶褚冷淡道:“人呢?”
“抓住了。”卫嗓音低哑。
“下去吧。”
“是。”一阵风离开。
“沉然把温胜抓住了?”温遥问。
“是,估计快回来了。”
“现在还觉得沉然有问题么?”温遥拉着他问,一下没一下抚摸他手背。
叶褚眉头微拧,不予回答,温遥懂了他的意思,心里叹了口气,真不希望奸细会是沉然。
半个时辰后,温遥拿出从张掌柜那买来的葡萄酒,叶褚看他拿出两个形状怪异的玻璃杯,问:“这是什么?”
“这就是我之前说的高脚杯,我买了十个,从西洋人手头倒来的。”将葡萄酒倒进高脚杯,温遥晃了晃杯子,再给叶褚斟上一杯,“这是外邦时下流行的葡萄酒,你尝尝。”
叶褚学着温遥的动作,晃了晃酒杯才慢慢饮下。
“有点酸,有点甜,还有酒的醇香味儿。”叶褚点评道。
“这酒我打算春宴的时候拿出来,共有五瓶这样的葡萄酒,外邦人喜欢种葡萄,还喜欢吃牛肉。”
他已经和张掌柜协商好了,葡萄酒只会卖给食府。
叶褚闻言皱眉,在大陈人们是不会食牛的,牛是重要的耕作劳动力,也是重要的交通工具。
“他们把牛吃了,如何耕地运货?”叶褚问。
“那种牛应该是专门饲养起来吃的。”温遥说,他对牛的品种不是很了解,不过在这个时代不管是大陈还是番邦小国大国都不会轻易糟蹋食物,和劳作物,也就外邦少数贵族喜欢吃牛肉。
张掌柜从留京外邦人中口得知,外邦贵族喜好牛肉,用一种铁架来烤,张掌柜没见过这种吃法,给温遥描述的也不清不楚,但温遥听明白了。
同时他又想到了春宴上另一种吃法,到时肯定会引起轰动的,之后再让其他店也做这个。
他不担心会被人抄了去,目前而言,大家都知道民食府东家是贤妃娘娘,想来应该没人有那个胆子。
叶褚接受不了这种屠杀劳作物的行为,岔开话,问:“春宴准备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只差找地方。”温遥回道。
原本他打算就在民食府内,但想到民食府就那么点儿大,画舫虽大,但不能总是用它,为此温遥犯难了好几天。
“不在民食府?”
“不了,地儿太小。”温遥说完,问:“子予知道哪儿有那种大宅么?”
“就三进三出这种。”
叶褚想了下说:“徐与容应该知道。”
徐二少?
也行,他家大业大,又认识不少京都权贵,由他帮忙,想来能找到不错的地方。
正说着,叶褚食指突然抵住他唇,小声道:“有人来了。”
温遥正好奇什么人来了,转头就见沉然似变魔术般凭空出现。
温遥定睛一看,才发现他身上还扛了一人!
沉然把人放地上,自己单膝跪下。
“主子,人带回来了。”
“这是温胜?”温遥不确定道。
“是。”沉然拱手说。
温遥见他衣衫上有血迹,问:“他怎么了?死了?”
“属下将他打晕了,腿上的受乃属下所为。”沉然沉声道。
温遥扭头看向叶褚,说:“弄醒他。”
沉然对着温胜点了几个穴位,又按了人中穴,温胜才悠悠然醒来,眼神眯瞪,显然未看清眼前之人,等了片刻才猛然反应过来身处何地。
然而,大腿的伤令他倒吸一口冷气。
他被抓了!被叶褚的人!
头顶传来清脆声,“终于醒了。”
温胜朝声源望去,立即挣扎着要站起来,沉然正欲出手,温遥道:“让他动。”
温胜踉踉跄跄爬了起来,指着温遥大骂:“你个孽/种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这话你就说错了,我已经和你们没任何关系了。”温遥朝他笑着说:“倒是你,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我?我能有什么罪?”温胜嗤笑。
温遥见他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壮烈”,顿时失笑不语,那抹笑在温胜看来十分扎眼,他更加愤怒辱骂温遥。
叶褚冷声道:“让他闭嘴。”
沉然:“是。”
往他嘴里塞了块粗布。
“罪臣温胜,欺君罔上,罪不可赦,免去官职,择日问斩。”叶褚嗓音冷沉:“让他说话。”
“是。”
沉然抽/出温胜嘴里的粗布,大殿内立即充斥着愤怒的叫骂声,“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我告诉你们,我温胜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温遥你个孽/种,迟早会同你那贱/娘一样,不得好死!”
温遥眼神一凛,踹上他肩膀,厉声质问:“说!我娘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温胜一阵狂笑,形如疯子,他痴痴狂狂,大吼大叫:“那个贱/人她活该!当年老子以为她如外界所传那般才思敏捷,结果就是是娼/妇,一个千金小姐,过门当日便孕吐,老子没有立马杀了她,已经是对她仁慈了。”
“你个野/种,也配姓温。”
温胜陷入回忆,“当年我那么折磨她,她居然还是让你姓温,哈哈哈真不知道那个贱/人怎么想的,先是时常出入皇宫,和先帝促膝长谈!”
“呸,什么促膝长谈,她一个女人能知道什么!外界还传打赢胜仗全是因为她,一介女流懂什么是战术么,借着出谋划策,就跟先帝眉来眼去,结果被先帝玩/腻了,就把人扔给我了,让我捡个破鞋,当真可笑!”
“可笑至极!”
温遥紧握拳头,脑内一片混乱,原身不是温胜的儿子,按照孟江苍,以及外界传闻,难道他其实是先帝和苏云缅的儿子?
那他喜欢上叶褚,叫什么?
叶褚面上发黑,一脚踹飞温胜,侧身揽着温遥肩膀说:“别听他胡言乱语,父皇不是那样的人。”
温遥脑子里理出一条思路,对啊,叶褚曾说过先帝和孀妃鹣鲽(奸dié)情深,那时孀妃在世,先帝不可能会喜欢上苏云缅,其中果然有什么,温胜没有实话实说。
“我相信父皇。”
叶褚摸了摸他脸,说:“自从父皇爱上母妃后,就再也没去见过其他妃嫔。”
温遥点了点头,“我知道,温胜在撒谎,他会杀苏、娘不全是因为这个。”
“没错。”叶褚看向被沉然提过来的温胜,目光瞬间冷冽起来,沉然把人摔地上,温胜被叶褚那一脚踢得鼻血横飞。
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瞧着十分滑稽。
“朕劝你实话实说,别指望有谁能够救你。”叶褚向前走了几步。
温胜对他的话不以为然,那位贵人怎么可能不来救他,他可是功臣,这些年里传递了不少有用消息回去。
贵人不可能那么对他。
“你当真以为那些人会来救你。”叶褚不紧不慢道。
温胜仍旧不为所动,老神在在趴在御窑金砖地板上。
叶褚看也不看他一眼,继续道:“蒋素裳在地牢内被杀,朕想你比谁都要清楚,但你不知道他们如何能轻而易举将人灭口。”
温胜身子一怔。
叶褚什么意思?
他知道是自己动地手?
叶褚背对着他,不轻不重道:“他们能这么快混入大理寺是朕特意遣走羽林军和护卫,专门让他们潜入地牢,没想到他们把人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