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入宫后我成了暴君的心尖宠(173)
“是么,我觉得味道还行。”温遥道:“李大哥昨晚带回了什么?”
“先吃饭。”叶褚道。
温遥不依了,朝他眨了眨眼,说:“现在就说,正好可以边吃边想,方便思考。”
叶褚无奈失笑,“李全仍旧从那晚的地方潜进,这次却没闻到玫瑰花香,他在前院转了圈没找到什么,前院的确有几个下人,之后他又去了钟信的寝居。”
前院有人便证实了卫没有说谎。
“然后呢?”他追问道。
“然后他看到了一黑衣人,似乎也在找什么东西。”
“那黑衣人和李大哥交手了?”温遥问。
叶褚点头,“李全说他的招式有些熟悉。”
熟悉?
温遥脑袋猛地一跳,连忙追问,“会是和李大哥以前交过手的人,还是宫里的人?”
“这点很重要……李大哥有说么?”
“没有。”叶褚道:“他也记不起来了。”
温遥一时间觉得有些犯难。
这下连仅有的线索也断了,看来只能从贺林嘉说的温胜让她接走温凝恣下手。
忽的,温遥问:“温凝歆知不知道这个?”
叶褚反问:“遥遥想问她?”
“可以试试。”温遥点头。
眼下不能放过任何机会。
不过比起这个还有一件事,更是需要立刻解决,温遥说起这事,叶褚只笑着望着他,“遥遥放心,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派的谁?”肯定不会是李全。
“还记得王才么?”
温遥眨眼,“那是谁?”
“尚善监掌印太监。”
温遥有些印象了,之前在象山行宫时见过那人。
“他也会功夫?”温遥问。
叶褚但笑不语,温遥便猜出来了,他当时还觉得纳闷,这么想来便想通了,叶褚身边之人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定有他的出彩之处。
“查到什么了?”温遥问。
叶褚摇了摇头,表示现在没任何结果。
温遥免不了有些失落,但是一想又很快释然了,若能够这么快就调查出来,他们也不用花这么多的精力了。
他突然后悔当初没能把小说看完,不然还能提前预知,现在两眼一抹黑,完全没有一点头绪。
叶褚看着他没说话,温遥拉着他手,问:“看什么?”
“我在想——”许久好,叶褚才意味深长的开口,“我们是不是一开始就想错了。”
“什么意思?”温遥微怔。
“不论是温胜的坦白还是贺林嘉的话,以及当晚五人所言,这些话全都能连在一起。”叶褚凝视着他,慢慢道。
“贺林嘉十分肯定沉然不是内奸,但又说不清内奸是谁,而他口中的那位‘大人’很是至关重要,估计就是那人设下了这个局中局,等着我们钻进去,最后一网打尽。”
“你的意思是他想借着这件事,让小皇子授封,最后再推翻子予,让他继位,之后再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温遥眉头深皱。
孟江苍钟信他们知道吗?
还是说他们也叛变了?或是他们也被蒙在鼓里?
“有这个可能。”叶褚道:“那人从万风手中救走了那两人,只要我们能找到他们,就能引出那人。”
“你觉得他会现身?”温遥反问,他不觉得这样的人会因为两个属下就贸然现身,否则贺林嘉这么久了也不可能仍旧被关在临安宫。
叶褚眉头蹙了起来,似乎也在思考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用过早膳,温遥回了民食府,开分店一事刻不容缓,他必须得加快进展。
这时,徐与容带着徐风从店外走了进来,看见他后微微颔首,“温弟今日回来了。”
“徐大哥好,这几日麻烦大哥了。”温遥拱手说。
近几日流清的头痛症仍旧时常发作,徐与容便终日陪在他身边。
温遥有段时间没和流清说话了,也不知少年此时想的什么。
徐大夫说过他小的时候伤了脑子,想要彻底痊愈绝非易事。
温遥猜测流清脑子里多半有血块否则也不会时常头痛,当然也有可能伤了小脑,导致丧失了部分记忆,或者记忆混乱重叠。
他以前就看过一些心理学的书,想到里面描述的症状,他有些担心流清。
徐与容笑而不语,带着徐风去了后院,徐风手里拎着大包小包,温遥猜想这些应该是给流清补身子的。
想到徐与容对流清的真心实意,温遥稍稍放心了,至少还有人是真正关心他的。
一旁的孔武面无表情看着徐与容径直去了后院,温遥想着找个时间问问孔武,但又怕自己把事情给搞砸了,乃至现今都没能和孔武说起有关流清的事。
周运和顺安去了紧邻的几个县府,温遥想到近来发生的事,把周礼周荣派了过去,算着时间他们至少得要半个月。
一行人骑了四匹马,周运才学会骑马,众人为了将就他便放慢了速度,顺安时不时跟周礼说话,周礼看着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没把顺安看得不好意思。
“适应得了吗?”
顺安一脸迷茫,“什么?”
周礼轻笑,“骑马习惯吗?”
“还、还行。”顺安被他凝眸浅笑弄得头晕眼花,结巴着开口。
“我不常见你骑马。”
顺安连忙顺着他的话点头,“对,我很少骑马。”
周礼又是一笑,“觉得马背上的生活如何?”
“怎么说呢,我以前在农家,很早就没去私塾了,在家干农活……当时就希望自己能有一匹自己的驴,想去哪儿便去哪,自由自在。”
周礼颇为赞同的点头,又问:“为什么是驴?”
顺安笑了,“大概是觉得马太贵了。”
对普通人家来说马确实不便宜,一匹马是一户普通百姓半年的收入。
“那时候干完活躺在土石塌上,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够离开村子……”顺安陷入了回忆,嘴角挂着美好憧憬的微笑,“啊我以前还有一本杂记,是我花了十文钱买的,当时被我翻得快烂了。”
“很好看?”周礼问,勒着缰绳,离顺安那匹棕色的马儿近了些。
顺安先摇摇头,又点了点头,“也不算特别好看,但当时只有那么一本,里面的故事我至今还记得。”
“写的什么?”周礼问,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他虽然也生在农村,但一本杂记的闲钱还是有的。
“就写的一个农家汉把自己的田地卖了,有了银子后他便买了一头驴,走南闯北,认识了不少朋友,同他们把酒言欢……”
“路上他救了一府上的管家,那管家十分感激他,给了他一笔银子,那农家汉便拿着银子继续上路,在路过一个小镇时,发现里面的县令无恶不作,便联合了江湖侠士,将县令府打劫了一番。”
“之后县令就不敢再胡作非为了。”
“还有呢?”
杂记里不止一个故事,周礼以前看过一两本。
“还有个女侠,行侠仗义那种。”顺安笑道:“当时看的时候就特别羡慕。”
“现在呢?”周礼目视他,顺安从他眼中看到了一种不知名的情绪,令他心口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现在……”他赶忙收回视线,期期艾艾道:“现在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李全是你的师傅?”
“啊?”顺安支支吾吾道:“是、是的。”
“怎么了?”周礼注意到他不对劲,顺安脸颊红了大半,周礼以为他被寒风冻着了,连忙飞身到他身后,从后面环住他,顺安红到耳根,话都说不清了,“你、你——怎么,过过、过来了?”
“冻着了?”周礼抬手探了探他额头,不烫,没发热,满是关切道:“脸怎么这么烫?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