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入宫后我成了暴君的心尖宠(143)
掌柜猛地记起来,外传民食府东家是贤妃娘娘,他一个平头百姓有幸能够跟着娘娘做事,哪来那么多顾虑,想通后他立即拍板同意。
温遥一次性给了他一百两。
“余下的银两便麻烦掌柜为我备些葡萄酒。”
身上银两足了,掌柜也有底气了,“小公子放心,包在敝人身上。”
送走掌柜。
目睹了整个过程,常三颇为费解道:“少爷您干嘛给他那么多银子,就不怕他卷铺盖跑人。”
常三忧心忡忡,那可是一百两,不是几两几十两!
“放心,有钱挣谁会傻到卷铺盖跑人。”温遥查看了高脚杯,指挥小德拿去清洗,小德和张木一人抬一边,将木箱抬了出去。
“而且——”温遥回头看他。
常三急忙追问:“而且什么?”
温遥自有妙招一笑,“他多半猜出我的身份了,聪敏的人不会因为眼前的一点利益,从而放弃更长远的将来。”
常三懵懵懂懂哦了声,什么利益什么长远的将来,少爷说的什么。
看他一脸懵,温遥摇头失笑,进了庖屋准备饮品。
宣传公告已经画好了,文字加上可爱精巧的图画,画上之物更是令人眼前一亮,不少食客到前台询问何时能购买春宴的入场券。
流清也不知,正犯难就听低沉男音响起:“能买时,他们自会公告出来。”
那人说着“这位公子言之有理”便直接上了二楼。
流清眨眼,似乎不明白这人为何帮自己。
徐二少轻笑:“才几日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不是。”流清摇头说:“与容哥怎么来了?”
“怎么,别人能来,我就不能来了?”
流清没听出生气,心里一松,“不是,流、流清以为与容哥是来找小主子的。”
“不是来找他的。”徐与容拉住他,流清一脸纳闷,便听他说:“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的?
流清睁大了眼,十分不解。
徐与容捏了捏他滑嫩的脸,柔声轻笑,“跟我来就是。”
流清摆手说:“不行,我还得看店。”
“交给那高大个。”徐与容一指不远处孔武。
“不、不行。”流清为难道。
孔武总是冷着脸,很容易吓走客人。
“怎么不行了?”徐与容不乐意了,拉着人要往外走。
孔武上前拦住他,徐风蹭了出来挡在徐二少身前,孔武没看徐风,眼睛一直停在徐与容身上,“你不能带他走。”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了?”徐二少挑眉道。
流清怕两人打起来,忙扯出温遥,“我、我先去给小主子说一声,他同意了我才能跟与容哥出去。”
徐二少啧了声,没了脾气,“行吧,快去,哥在这儿等你。”
流清嗯了声,又朝孔武点了点头,才跑去后面。
顺安从书房出来,看到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占据了门口大半,他摸到孔武身边,朝徐与容尬笑几下,把孔武拽去一边,低声问:“你和他发生争执了?”
孔武摇头,“他要带走流清。”
顺安回头偷看徐与容,复按着孔武后脑,惊讶道:“他带流清去哪?”
孔武摇头。
“流清人呢?”
“找主子去了。”
顺安垫脚拍他肩膀,“你也不用担心,小主子会做主的,去忙自己的。”
孔武不为所动,顺安叹了口气,走开了。
流清慌慌张张跑进庖屋,温遥抬头就看到他撑着双膝。
温遥拧眉问:“怎么了?”
流清气喘吁吁道:“小主子,与容哥来找我了。”
温遥松了眉峰,“哦,他来找你干嘛?”
“与容哥要带我出去。”
温遥不以为然转身,旋即反应过来流清说的什么,猛然拧身,确认道:“他要带你出去?”
流清点头,一脸茫然看着他。
温遥一阵思忖,徐与容暂时不能得罪,但也不能把流清送入狼口,以流清傻乎乎的模样,估计被占了便宜也不会吭声,他抓了抓头,陷入了两难。
“他人在哪?”
“就在门口。”流清说:“孔武把人拦住了。”
温遥一阵头疼,就怕两人干/起来。
孔武那个倔脾气,谁去都劝不住。
“走,去前面看看。”温遥喊了一嗓子,拉着流清往外走,走了几步才发现没问流清意愿,便问了他一句。
“我、我不知道。”流清支支吾吾道。
温遥看出他内心矛盾,便说:“放你休沐,出去好好玩一玩。”
流清这才如释重负,蹦跶跑了出去。
大门口,孔、徐二人各站一方,流清走了过去,到孔武跟前,低声道:“我跟小主子说了,他说放我半日假。”
“你要跟他出去?”孔武冷冷道。
“是。”流清不敢直视他双眼,呐然道。
孔武蓝眸紧盯他,半响冷声说:“随你的便。”
话毕转身要走,流清极快拽住他袖角,孔武回头看他,蓝瞳内泛着冷漠,“何事?”
“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声音越发低小。
孔武扫了百步外徐与容一眼,说:“等我会儿,我给主子说声。”
顺安从转角露出头来,喊道:“不用给小主子说,我一会儿告诉他,你们去吧,好好玩。”
孔武看着那颗脑袋:“……”
流清扑哧笑了,孔武也跟着笑了起来。
流清比划着说:“我去给与容哥说。”
孔武眼内颇有些复杂,但没有阻拦,看着人过去,和徐与容说了什么,两人又一起走了过来,流清眼中带笑,“与容哥同意和我们一起。”
“行吧。”孔武转过身,背对两人。
流清点了点头,一行四人出了店。
直至前方背影消失在北街上,顺安才收回视线,微微叹了口气。
温遥擦完高脚杯,做了几样小零嘴,分食给张木和小德。
他端着瓷碟,说:“我去前边看看。”
二人拿着炸薯条,点头如蒜。
温遥托着盘,见顺安从门外进来,问:“来什么人了?”
“没来什么人,是流清他们出去了。”顺安看到他手里的小零嘴,温遥示意他拿着吃,顺安吃了一根,问:“这叫什么?脆脆的,颜色黄/黄的。”
“炸薯条。”
“还挺好吃的。”顺安往嘴里塞了根,“这是用什么做的?”
“洋芋。”
“没想到这洋芋也能做这么多花样。”
“晚上做点洋芋饼吃。”温遥转了个身,盘子也跟着移位,顺安扑了个空,手悬在半空,伸也不是缩也不是,温遥回头看着他笑,“喜欢吃?”
“还、还好。”顺安触电般缩回手,尴尬的挠头。
“凉了也可以吃,给流清和孔武留些。”
“那是肯定的。”顺安急忙从他手上顺走瓷碟。
温遥笑了。
温遥回到庖屋,张木二人吃得满嘴留碴,见到温遥忙用衣袖擦嘴,小德见他空手归来,惊咋咋道:“小主子!你把剩下的全给顺安了?”
温遥没当一回事的嗯了声,耳边响起小德杀猪嘶叫,“您怎么能全部留给顺安那家伙,您不知道他就是个好吃嘴!”
小德激动地比手画脚。
温遥:“……”
小德义形于色道:“不行,我得去阻止他!”
撸起衣袖,风风火火冲了出去。
张木:“……”
温遥咳了声,“不用管他,我们接下来做洋芋饼。”
“好。”
小德兴冲冲跑去堂屋,柜台前围了不少人,小德脚步不歇,未走近,顺安的嚎叫声冲破屋顶,震耳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