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太上头了。
像野兽即将爆发前的安静。
时隔很久,沈淮再次生出一中失控感。
封凌屈起他的一只腿,把他脚上的军靴脱下来,里面还有一双白色棉袜,有一定厚度,但在深冬冰寒的天气里,沈淮的脚依然被冻得僵冷。
封凌脱了他的袜子,滚烫的手握住他的脚心时,沈淮没忍住“哼”了一声。
和以前几次相比,这次加上了温度的对冲,沈淮有中不好的预感,“等下。”
他不想再抽筋了。
封凌好像没听到,用力按了一下他的脚心。
沈淮眉头立即略显痛苦地蹙起了起来,他伸出另一脚要踢封凌,后果一样,被封凌压住。
直到见沈淮难受得要挣手铐,封凌才住手。
他坐到沈淮双腿之间,脱了他的军靴,又解他制服上的扣子。
为了凸显制服的冷肃庄严,制服用的是比较硬挺的面料,封凌手放上去解扣子时,问:“这么硬,会觉得磨得慌吗?”
沈淮脸转到一边,不理他。
封凌不由低笑一声,他亲了一下沈淮的脸,好笑又无奈地说:“沈老师,只能你欺负我,不能让我欺负你一点?”
沈淮屈膝,膝盖顶在某一处,哑声说:“别废话,快点,快要没时间了。”
封凌一愣,再不废话,解扣子的动作快了很多。
黑色制服下是一件白色衬衫,和制服一样硬挺,不像是沈淮平时穿的,反倒像是封凌的衬衫。
生出这个想法时,封凌手上的力道更重。
衬衫的扣子刚解开三颗,他猛地低头在沈淮脖子上落下一吻。
吻又重又快地下移。
沈淮攥紧了他的衬衫,紧紧闭上眼,微咬了一下唇。
在沈淮咬唇的力道越来越重,要留下痕迹时,忽然间,他被封凌抱了起来。
他坐在沙发上,抱着沈淮放在身前,沈淮被拷在背后的手抵在他的腹部。
封凌滚烫的呼吸落在沈淮脖颈,他扒开沈淮头发,在沈淮后颈上吻了一下,声音如风过砂纸般沙哑,“沈老师,帮帮我。”
沈淮惊讶地转头看向封凌。
封凌的头深深埋在沈淮脖颈里,每一句话都烫得身后后颈肌肤发颤,“这里卫生条件不够,我们不能做。”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沈淮在车里发生什么。
中午更不行。
以后或许可以,现在绝对不能。
他知道沈淮身体有多娇贵,谁也不知道第一次后他会变成什么样。
至少要在一个干净安全舒服的环境里,至少有一晚上的休息缓解时间。
即便这样决定,没什么想法,他也高估了自己。
如果没有沈淮帮忙,绝对没法平息,可能要爆炸了。
沈淮愣了一下,他抿了抿唇,被手铐拷住的手下移,勾住了拉练。
保姆车外,阳光充足的地方,剧组的人饭已经吃得差不多,正晒着太阳聊天,偶尔有人的视线会经过沈淮的保姆车。
保姆车内,小茶几上的钟表滴滴答答,秒针的走动声似乎越来快,越来越急促。
幕布上《青霄》的片段又循环播放起来,好像用了倍速。
车内的温度太高了,沈淮被烫得颤了一下。
他汗湿的额头后仰蹭了一下封凌的下颌。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沈淮身体跟着一僵,手腕却被用力地握住。
紧紧的,不容他退却丝毫,力度几乎要穿透他的皮肤,握断他的腕骨。
沈淮认命地闭上眼。
手机的响声刚止住,又没完没了地响了起来,似乎主人不接它就不会罢休。
可是沈淮无能为力。
不知过了多久,车门忽然被人用力拍响,沈淮一惊,手上的力道跟着加大。
他听到一道痛苦的闷哼,腰差点被掐断。
闷热微晕中,他模模糊糊听到车门外两个人的声音,似乎是在争执,其中有一个是阿童。
梁扬不只一次进过沈淮的保姆车,沈淮不接他的电话,他焦急之下就来拍沈淮的车门。
刚拍了两下,就被阿童拉住,“你干什么?沈淮他在午睡。”
梁扬愣了一下,“沈老师以前从不午睡的啊,我有急事找他,真的很急。”
“是不是你上热搜的事?”阿童问。
梁扬又愣了一下,“你知道了?不是,已经上了吗?”
阿童得意地点了下头,“我当然知道。”
他得意的表情只维持了两秒,就听梁扬说:“那个教授就是沈教授,我怕牵连到沈老师。”
阿童:“……”
两人对视了几秒,阿童的脸皱成了包子,“你不好好学习,逃什么课!”
他忙打开手机,果然沈淮这个热搜体质的人没能躲开,已经有他关注的博主在联想了。
他也有点急了,这和其他热搜不一样,沈淮很讨厌别人谈论他的家人。
他抬手刚要拍车门,忽然听到车窗被拉开的声音。
不过不是他们这边的车窗,而是车另一面的车窗。
两人都没能明白,怎么打开了那边的窗户?
阿童在这边喊:“开错窗户了,我们在这边!”
梁扬也跟着喊:“这边!”
里面的人没理会他们。
他们刚要绕到那边去时,这边车窗开了一个道缝,沈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等下。”
外面起风了,很冷。
又过了两分钟,沈淮才打开车门,被冻得跺脚的梁扬想也没想立即冲进去。
他以为车里会暖和,没想到车里也冷。
他看了一眼,那边的车窗全部大敞着,这边也开了一道缝,寒风呼呼地经过,把车内的那点暖气全卷走了。
梁扬一时忘了要说的事,问:“沈老师,你怎么没关上窗户?”
沈淮正披着羽绒服坐在沙发上,胳膊肘撑在桌子上,微垂着头额头埋在手掌中,隐隐可见羽绒服中,制服和白衬衫的扣子有几颗没扣。
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声音也是刚睡醒时的喑哑,“通通风。”
“哦。”梁扬不知道为什么脸有点红,喃喃地说:“刚睡醒时确实会觉得闷。”
沈淮:“……”
阿童看着这俩人翻了个白眼,他看了一眼床的方向,床帘在风经过时轻轻晃动。
他收回视线,提醒梁扬说正事,“快说你被骂的事啊。”
梁扬的脸更红,幸好沈淮没抬头看他。
事到如今,他没再隐瞒沈淮,“我选了沈教授的课,有次课上点名我不在,他让班长通知我,下次去上课时亲自去跟他解释为什么我没去上课。”
沈淮懒懒散淡地“嗯”了一声,一点没觉得惊讶,好像这中事在他看来很正常。
他打开保温盒饭,从里面端出一盘蟹黄小汤包,夹了一个放在口中慢慢嚼。
梁扬没忍住又看了一眼,他从见过那么精致小巧的小汤包,小巧得沈淮那么小的嘴都能一口吃下。
他又注意到,沈淮唇上一片绯色艳丽,眼睛惊讶地睁大了一点。
“然后呢,你急着找我是什么事?”沈淮掀开眼皮看向他。
梁扬脸都红透了,他说:“我以为沈教授就是随口一说。”
他这样想也很正常吧,那么多人上课,一个教授这么说,谁知道下周他还记不记得。
“正好那天我去的有点晚,到时上课铃都响了,我就没去找他解释。”
沈淮停下咀嚼的动作,修长的手搭在筷子上好一会儿没动。
他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梁扬摸了摸头,脚也跟着动了一下,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有点尴尬,“沈教授正常地上了十分钟的课,忽然把我叫起来骂了我两句,让我出去。”
阿童诧异地看向梁扬。
在他看来,上课前批评,或者下了课再说这件事都行,上了一会儿课忽然发怒是怎么回事?
梁扬是气的,看起来又很委屈,怕沈淮误会他,说:“我虽然不开心,还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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