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淮出来后,这个小爱豆追着他跑出来,红着脸眼睛亮晶晶地问沈淮:“沈老师,您刚才怎么不说话,我演得怎么样?”
沈淮面对别人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冷清寡淡的模样,谈到表演时又格外严肃,当时他背着光冷声开口:“你演听小偷脚步声,和你听学校校长演讲是一个表情,让我怎么说?”
阿童觉得当时那个小爱豆就要哭了。
沈淮好像并不知道他那句话,在一个少男心里可能留下了阴影。
这要是当导演,圈内那些小明星可怎么办啊。
沈淮回想了一下,好像并没觉得有什么,他一点没受影响地进电梯,去房间。
当天晚上封凌都没给他回消息。
沈淮等到11点,皱了下眉,翻了好几次身才睡下。
剧组前三天都是剧本围读,这一过程中,剧组的人也互相认识熟悉了。
从导演到演员都还算好相处,就是那个叫梁扬的男三,每次跟他对视就脸红,沈淮怕他影响拍戏,打算跟他好好聊聊。
第四天,剧组服装组给沈淮送来两套制服。
沈淮在电影中大部分是穿军官服,剧组多给他做了两套备用。
沈淮试了试,非常合身。
封凌还是没跟他发消息,沈淮现在肯定他是生气了。
他对着穿衣镜拍了一张照,在考虑要不要发给封凌。
算了,如果明天封凌还不回消息,他就直接给他打电话。
剧组正式开拍第一天,沈淮做好妆发出现在片场时,片场莫名安静了好几秒。
每个剧组的人都有亲妈眼,但导演觉得抛开亲妈眼滤镜,这也是沈淮最好看的造型前三。
他身高180,身材比例极佳,一双腿又长又直,深棕硬皮腰带束出细细的一截腰,腰后别着一把纯黑的枪,脚踩军靴走过来时,有种逼退人的气势。
不是因为他凶,而是另一种说不清的气场。
这是沈淮第一次穿这种军官装,他仪态好身材好,清冷的人裹在一丝不苟的黑色军装里,禁欲的同时,莫名的,好像比以前多了一丝勾人的意味。
很不幸,他第一场戏就是和梁扬演,连续卡了五次。
再次被导演喊停后,沈淮眉头紧皱,导演好声好气地让他先去休息一下,他去跟梁扬讲戏。
而实际上,导演已经跟梁扬讲了三次戏了。
沈淮正犹豫要不要亲自跟他讲时,不远处阿童拿着他的手机对他招手。
是经纪人左彦明的电话,“沈淮,我的车就停在片场外,你来我车里一趟。”
沈淮拿着手机抬眼,确实看到了左彦明的车。
有点奇怪,一般左彦明来找他谈事,都是来他保姆车里,这次为什么要他去他那辆小车里?
“你过来一趟。”左彦明从车窗里探出头,笑着对他招手,“我不方便出去。”
沈淮见他表情自然,这才放下戒备,跟阿童说了一声,抬脚走向他。
第52章
左彦明开来的是一辆非常低调,可以淹没在车流中的银色大众汽车。
沈淮走过去时,左彦明对沈淮说:“坐后面。”
沈淮停下脚步,若有所觉地看向后面的车窗,车窗是防窥的,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人面对有所察觉但又未知的事时,很容易紧绷。
他后面就是阿童和剧组的人,又相信左彦明,只停顿了几秒,就打开车门。
车门打开的瞬间,沈淮刚看清里面的人,就被护着头拽进了车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到封凌腿上。
封凌鼻尖蹭着他的,差一点就要吻上来。
顾及到左彦明在车里,他只是闻了闻沈淮的味道,克制地仰头擦了一下他的唇。
干燥的唇快速地擦过,留下一层酥麻,沈淮呼吸一颤,仰头碰了下他的鼻子。
此时才知道,他真的很想他。
封凌本就在压抑着,被他这一个小动作撩得呼吸不稳,不知道有多希望左彦明消失在车里。
快速地把沈淮抱到腿上几十秒,就很有自知之明地把他移到旁边座位上。
两人看着非常正常地坐在后面,左彦明视线看不到的地方,两只手紧紧握着。
一开始是急躁地握在一起,握了两秒后,封凌的手指一根根插入他的指缝中,覆在他手背上跟他十指交叉。
沈淮手指侧面的皮肤从没使用过,暴露的也少,异常细腻,被他用坚硬地指甲挤开,多年跳舞散打的手指强硬地插进时,不适应地收紧。
十指略显扭曲地紧紧缠在一起。
封凌的掌心非常滚烫,像是在发高烧,熨在沈淮手背上,热度一直传到他的耳根。
沈淮抿了下唇,用非常平静地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封凌答非所问,“今天周六。”
沈淮却明白了封凌的意思,今天周六,他早早来这里,可以在这里待一个周末。
或许是,今天周六,他们还没联系。
沈淮:“娱乐圈还有周几的说法吗?”
并没有工作日和双休日一说。
封凌抓紧他的手,转头看向他,目光在他耳朵上游移,最后定在他耳后那颗小红痣上。
小红痣下就是黑色的制服和灰银色闪着冷光的肩章。
封凌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声音堪堪维持在正常水平,“我来是有工作要做。”
“对,封总带了股份赠与合同来给你签。”
左彦明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来缓解一下他的尴尬。
后面两人什么也没做,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空气有点热,有种自己头顶过于亮的感觉。
就坐立难安,视线总是有意识地避开后视镜,尴尬地盯着方向盘。
他不应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
沈淮“嗯”了一声,他这才明白左彦明对他招手时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如果是被封凌逼着来给他打掩护,他应该笑不出来。
“我拿合同跟你签,再给你讲一下。”封凌说。
沈淮耳朵上拂上一股温热的气息,封凌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他更近了一点。
左彦明终于找到借口下车,“你们聊合同的事,我去跟导演说几句话。”
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应他,他刚关上车门,封凌就咬住了沈淮的耳朵。
这人刚答应他不会再咬他,一见面就自己打脸。
不过沈淮这时候拒绝不了他,只叮嘱他:“轻点,别留下痕迹。”
他再次被封凌紧箍住腰,封凌的上牙咬在他耳廓上,下牙磨在他耳后小窝里的胎记上。
他的半边耳朵陷在他的口中。
“沈老师,我不联系你,你就不会联系我是吗?”
封凌抽空贴着他的耳朵说。
沈淮耳朵被他咬得嗡嗡作响,在一片粘腻的水声中,勉强听清他的声音。
他刚要说“当然”,封凌忽然又重又湿地吻在他耳后的红痣上。
沈淮难耐地向后仰了仰头,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松嘴!”
封凌没有松口,报复性地。
那天沈淮从他办公室离开后,他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浸在兴奋和愉悦中,他早早地处理完工作,随便吃了点饭,就在沈淮小区附近的咖啡馆等他。
他急不可耐。
可他忍着没给沈淮发消息。
沈淮的职业注定他不能长时间地在他身边,他要忍要习惯这种相处模式。
而且他不想让沈淮感到他占有欲,不能让他以为他有控制欲。
等到九点他才克制地给沈淮发了一条消息,没想到得到沈淮已经进组的消息。
谁也不知道他当时的心情。
不只是当晚的期待和等待一场空。
他以为他们还有一天的相处时间,他精细地计划好了每个小时,写公司年度计划用心程度也不过如此。
更让他咬牙切齿的是,他生气那一下没回消息,沈淮竟一直没理他。
“沈淮,你怎么这么会折磨人?”
他的手伸到沈淮领口处,沈淮拽住他的手,“别弄乱了制服。”
他等下还要拍戏。
说到这里,封凌胸腔里的火烧得更重,冒着酸涩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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