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看向不远处正盯着他的徐郡贤。
他舌尖从内盯住唇角,面无表情地用拇指擦了一下嘴角上的一丝血迹,勾唇扬眉看向他。
向来演技绝佳的影帝,差点控制不住怒气,阴狠带着警告地看向封凌。
封凌嗤笑一声,又给他怒火加了一把柴。
“封凌,你过来!”导演在监视器喊他。
封凌没再看徐郡贤走到导演身边。
导演把探头探脑想看刚才拍的戏的人赶走,只让封凌过来看,他看了一眼沈淮所在的方向,压低声音,好像怕沈淮听到,“你得补点东西。”
“什么?”
“需要一声更急促的喘息。”
“……”
“这个到时候你去录音棚补就行了,今天要补脸上的神情。”导演指着监视器里的一幕说:“你这里反应有点急了。”
说完他怀疑地看向封凌:“剧本围读时,你说你是大直男?”
导演想到木屋里的一幕,“直男反应那么大?”
封凌摸了下鼻子,低低笑了一声。
导演挑眉,他发现封凌心情非常好,这种开心不是以前那种零散的,愉悦里有坚定的光。
导演乐呵呵地笑了,他也非常非常的开心。
沈淮是他的梦寐以求,封凌是他的意外之喜。
越拍他越觉得封凌外形和气质真的绝,想到刚才他藏起来不给人看的戏,他敢保证到时候一定让人看得嗷嗷叫。
清冷的沈淮勾起人来氛围感十足,张扬凌厉的封凌不管是隐忍还是发狠都性感到发苏。
“走,我们再去补两个镜头。”导演拍他的肩膀说。
封凌临走看到徐郡贤走到沈淮面前,他皱了皱眉,说:“导演,让沈老师来搭戏带带我吧?”
导演:“?”
“余奕辰重拍的戏您都让沈老师给他搭,我拍就不给?我才是正宫cp。”
导演:“……”
那能一样吗!
导演:“行啊,你去跟沈老师说?”
封凌:“……”
他看向旁边的演员副导,“要不然让王导去说?”
导演:“我看行。”
演员副导:“?”
沈淮从木屋里出来后就坐在遮阳伞下喝红参水。
阿童问:“拍得满意啦?”
“这场戏没有拍得很好。”沈淮说。
“嗯?”阿童疑惑,这可真难得。
沈淮慢慢转着手里的杯子,“拍戏时带了点私人的怒气,戏不够纯粹。”
“……”阿童:“哦,他去夜店你要惩罚,小气鬼。”
“小气鬼乐意。”
阿童正要嘲笑他,看到徐郡贤向这边走过来。
他明显不是很开心,也很明显地想跟沈淮单独说话。
阿童仿佛没看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拿定注意要做木头人电灯泡。
徐郡贤张了张嘴要说话,又过来一个人打断他想要的私聊。
可怜的副导战战兢兢地说:“沈老师,封凌有两个镜头要补拍,他想让您去给搭个戏。”
沈淮:“?”
他看了看门神一样站在旁边的徐郡贤,垂头时微微勾了下唇,他指着自己搭在椅子上的腿,对副导说:“麻烦王导跟封凌说,我小腿抽筋,动不了。”
“唉好!”副导以为沈淮这是拒绝了,也不敢多说,忙去跟导演和封凌说。
徐郡贤也以为沈淮这是拒绝,身上的气压没那么低了,声音还算温和地问:“怎么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微信?”
沈淮举起手里的杯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红参水。
徐郡贤在拍《罪臣深海》时,就发现沈淮在剧组只喝杏汁和红参水,他不觉得红参水有什么好喝,涩涩的,于是每次都给沈淮杏汁喝。
以前沈淮也是这样,总是慢悠悠的,他喜欢沈淮这份不慌不忙的淡然,现在却恨不得扣住沈淮的下巴,让他立即开口。
沈淮喝了两口水终于要开口了,嘴巴刚张开,看到封凌朝这边走来,又闭上了。
24岁的封凌不仅身高比徐郡贤高,气势也不输。
他走过来后看都没看徐郡贤一眼,只低头看沈淮。
“沈老师小腿抽筋动不了?”
沈淮手指慢慢摩挲着杯子,抬眼看他,“嗯。”
“得罪了。”封凌说。
他拿走沈淮手里的杯子放到桌子上,弯腰一手伸到沈淮的膝盖下,轻轻松松将他抱起来。
就这样抱着他从徐郡贤身边经过,径直走向木屋。
不仅看过来的工作人员惊了,连阿童都懵了一下。
被封凌公主抱起来的沈淮愣了一下,嘴角微扬,搂住封凌的脖子。
趁着还没走远,沈淮趴在封凌肩膀上,对徐郡贤勾唇露出一个笑。
凉薄而嘲讽。
就和刚才要拍戏时,沈淮回头对他露出的那个笑一样。
他最能激出一个人的愤怒,目光先落在他的双眼上,再忽然扬到他的额头上,和向下看向嘴巴相反,这本就是会让人生出不悦的一种凝视方法,再配上他的笑,没人能平静。
徐郡贤用力握了握手指,用尽全力才忍住没上去把沈淮扯下来。
沈淮被抱进小木屋后被放到了软塌上,导演很不好意思,过来先关心沈淮的身体,“沈老师,小腿还抽吗,疼吗?”
“没事,可以……忍。”
他说着时,封凌已经熟练地按在他的小腿肚上,使得沈淮的话停顿了一下。
沈淮的小腿站着时清瘦紧致,平放下来时,小腿肚子会垂下绵软的一块,触手温软细腻。
封凌忍住心上的异动,认真地按照刚才沈淮教他的方式给他按摩,一边把那里揉开,一边用掌心高一度的热度进行按压。
他的体温本来就比沈淮高,掌心又是身体温度比较高的部位之一,微微烫的按在沈淮小腿上,沈淮舒服得想要叹息,舒服得脚背崩了起来,又有要抽筋的迹象。
导演和摄影师看得有点咂舌。
封凌没管别人是否在看他,他问沈淮:“还疼吗?”
“好了。”沈淮手落在他的手腕上,轻推了一下,阻止他继续,“时间不早了,开始拍戏吧。”
导演在一边应声,“好的!”
两人的妆发都还在,沈淮身上多一件长袍,不过补镜头不拍他无所谓。
补拍镜头比前面正式拍摄气氛感少了大半,但当沈淮双腿张开坐到封凌身上,封凌就进入状态了。
镜头只对着封凌上半身,拍不到沈淮,但被叫来搭戏不是做木头的,沈淮力所能及地帮封凌找感觉。
敬业的沈老师扯松了自己的领口,雪白的锁骨上有一处非常显眼的红。
原本那里是一个胎记,类似花朵,现在已经看不出形状,只能看到错乱的咬痕。
补拍镜头也不用台词,声音不影响,沈淮如聊天般问:“ahor送你的那个礼物,缺的那一部分,你补的怎么样了?”
封凌立即想起,那天晚上沈淮站在他身边,他拿着水彩笔在布艺人偶上画胎记的情景。
沈淮在他耳边说,他画得怎么跟咬痕一样。
就是这一句话,让他那天晚上几近失控,控制不住地想象咬在上面的画面。
现在沈淮锁骨上的胎记真的变成咬痕了。
那天晚上只说在卧室的私密话,被沈淮云淡风轻地当着别人的面说了出来,他说着这话的时候,世上找不到更好看的那双眼看着他,只要他想,那双眼睛就是一双含情目。
里面好像藏着无法诉说的隐秘情愫。
封凌腹肌紧绷,喉结滚动,闭上了眼。
镜头把封凌所有的表情都记录了下来,补拍的镜头很快就有了。
导演忙去监视器前回看,摄影师也走了。
沈淮却还坐在封凌身上,他向前倾身,伸手拿起软塌下的毛毯,在封凌耳边问:“直男也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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