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菊几乎将自己的指甲陷进了手心的肉里。
南荣应居然这么直接地在记者面前打她的脸!
日后即便她真的将南荣应攥到了手心里。但每每被人谈起,她都不过是一个笑话。
南荣应看着身侧的这个女人。
算是顶级的漂亮,也算是顶级的聪明,在一定领域也有别人无法企及的天赋,却独独上赶着被人作践。
没有人发现,同样从洪湖大厦走下来的一个金发蓝眸少年,正倚在一辆车前,淡淡的看着这一切。
所有人都在等着南荣应的后话。
“她站在舞台上的时候,相信每个人都会为她心动。但下了舞台,谁又知道贝加尔湖里的白天鹅跟污水沟里的鸭子的区别呢。”
夏菊怔在了原地。
记者被南荣应这一句不明所以的话搞得有点儿摸不到头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追问,面面相看。
南荣应不想多做解释,身侧的保镖为他拨开记者护着他离开,留下夏菊跟一众记者。
每每风动的时候吹起裙摆,都像是风在撒娇一般地拽着少女的裙子。
冷风浸裙,贴在腿上,冷到发疼。
金发少年看着少女,看着她轻薄摇曳的裙子,面无表情。
温柔像被风包裹,爱不得,却又让人怨不得。
夏菊看着已经没有了那个人的踪迹的街道。
地上挣扎出嫩芽将长成荆棘,攀着那双为舞台而生的腿,缠绕、包裹。但凡有一丝挣扎便会被刺的鲜血淋漓。
金发少年的蓝眸像是被刺痛了,将眸子从她的身上移开。
但是就此止步的话,又怎会是他认识的那个丧心病狂的姐姐呢?
夏菊勾唇,对着记者摆出一副大方得体的微笑。
金发少年无心再看,开了车门坐到车上,从街道上驶离。
Camellia心口一直往下坠,死寂荒芜的感觉让他喘不过气来。
单手扶着方向盘,Camellia摸到放到车上的的,刚单手拧开,就看到路右侧站着一个傻大个。
“靠!”
Camellia急忙转了方向盘猛踩刹车,这才蹭着马路边儿将车堪堪刹住。
他正想下车将那傻逼大骂一顿,谁知道一抬头就看着这傻大个正是之前那个差点让自己蹲监狱的那个傻、逼男的。
在那个傻大个瞅到自己之前,Camellia直接踩着刹车将车给开走了。
Camellia走后,从马路另一侧跑过来一个带着厚厚的黑眼睛框架的中年男人,气急败坏地跑向了那个傻大个。
“格伦!”
格伦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跟着自己来到中国的管家就转回了身继续往前走。
管家维廉也是憋着一口闷气。
前段时间他家公爵非要养一只中国的大熊猫,还说自己做梦梦到了,非要不可。
本来他以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了解后才知道,中国的大熊猫哪是想买就能买的。就算是租,那也是要以国家为代表签订租赁条约的。
这不去了动物园,朝着树上看了半天的熊猫屁股。
可爱是可爱吧,可是至于为了看这个熊猫屁股漂洋过海的吗?
看就看吧,早看完早回去,可是他家公爵又不依了,非说他想看的不是树上的那一只,恨不得赖在中国不走了。
管家维廉耐着性子赶上去。
“那您想看什么样的?是品种不对还是因为什么?”
格伦看着自个的管家,粗黑的眉间渐渐多了烦躁。
“我就想看在斯格里林看到的那一只,能招蛾子的那一只。”
管家威廉扶额,“我记得您那天喝的不少,您是不是看错了?”
照这个国家对熊猫的珍视程度,谁有那个权利跑到斯格里林去溜熊猫啊!
格伦懒得跟他解释。
维廉叹气,无奈地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格伦:“这么急干嘛,住几天再回去。”
维廉:“……”
格伦的行为不得不让维廉怀里,他来中国,可不仅仅是为了来看熊猫的,至于是什么别的原因,还亟待求证。
崽子吸了一路的鼻涕,眼泪巴巴地往下掉。
一到大院儿,崽子也不等尤四爷松开安全带,直接开了车门揉着眼睛跑进去了,跑回房间就上了锁。
尤四爷有钥匙。
门开的那一刻,崽子直接往窗户上一跨。
“你要是敢过来我就跳下去!”
尤四爷:“……”
不就剃了个板寸,至于吗?
崽子见尤四爷还不肯出去,直接将两条腿都悬在了外头。
尤四爷心惊胆战地看着他,“崽子,你先下来,我们先谈谈好不好?”
崽子含住泪珠子,死死地咬着嘴唇,松开牙关的时候下唇白到没有血色。
“你出去!”
崽子吼着的同时屁股又往下滑了一点儿。
尤四爷不敢冒这个险,但让他出去他也放心不下。
“崽子……”
崽子咬着嘴唇瞪他。
来到大院的刀子一仰头就看到几乎从窗户上掉下来的崽子,一时吓得脚都软了。
狗也在下头焦躁地打转儿。
刀子回过神儿来之后赶紧上了楼,看到了在门口半进不进的尤四爷。
“四爷!我在外头看到崽子快掉下去了,您怎么不进去把他拉……”
尤四爷阴沉的脸转过来的时候,刀子硬是将剩下的半句话给咽了下去。
刀子佝偻着身子往里头瞅了瞅,便看到了顶着一个板寸头的崽子正伤心欲绝地在窗户上坐着,一副绝望到想与世长辞的样子。
崽子将眼眶里的眼泪眨巴掉,便看清了在外头看着的刀子,顿时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痛哭着叫他:“刀刀!呜呜呜……”
刀子腿软……
四爷不在这儿呢嘛,你叫我干啥啊……
崽子:“你出去,刀刀进来!”
刀子腿软的又扶着门框下滑了几分。
可以想象,尤四爷此时的脸色就像一块安置在寒冬里的铁,一双眸子更是幽的像是一眼望不到底的黑洞。
刀子硬着头皮看着尤四爷的脸色,头皮冷到发麻,就像是每一根儿头发都在被人往上头揪似得。
“四爷……”
尤四爷哼了一声,鼻息声沉混,重且带着压制的冷意。
刀子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
“把他弄下来!”尤四爷说完,便一脸烦郁地下了楼,在刀子的视线追随下到了楼下的客厅,将自己重重地摔在了沙发上。
看来这是想在下头等着了。
刀子看着尤四爷,倒退着,没敢发出动静,进屋后也没敢关门。
崽子见他一进来就从窗户上跳了下来,悲痛难抑地要往刀子的怀里扑。
刀子哪敢由着他扑到怀里,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赶紧躲开了,让崽子直接扑了个空。
“有话好好说哈!别、别动手动脚的!”
说的自己就像是一个要被糟蹋的良家妇女一般。
崽子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吸了一下鼻涕,又狠狠地将眼泪擦了擦。
“刀刀……”
刀子心都要化了……
“别撒娇!”
听到声响的尤四爷一双狭长的眸子敛了又敛,额上的青筋凸了又凸。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打的的刀子直接往自己的脸上甩了一巴掌,“我、我是说你别对着我哭啊……”
崽子吸着鼻子往刀子跟前走一步,刀子就胆战心惊地往后退两步。
“崽子,你别跟了,直接说事儿成不?”
刀子几乎要跪下了。
崽子坐到床上,泪巴巴地看着他,泪珠子一个劲儿地往下滚。
崽子揪着自己短到几乎揪不住的寸头,再次哭出声儿来,“我头发、我头发成这样了!”
刀子:“好看!”
正准备大哭的崽子:“……”
author_say:刀哥也是板寸,由衷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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