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
夏菊一身白裙地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安袅袅猛然收回了手,看着夏菊,眼神有些闪躲。
崽子看向夏菊,看着她笑起来干干净净的脸。
夏菊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会跟袅袅坐在一块儿,你们……认识?”
夏菊看着崽子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眼眸里带上了点儿疑惑,“怎么了吗?”
崽子摇了摇头,但眼睛却不复之前的平静。但他依旧看着夏菊,看着夏菊带着笑意的眼睛,没有丝毫闪躲地看着它。
夏菊笑笑,然后往逐渐变空的观众席上环视了一眼。
“本来也把他给约了的,他居然到现在都没来……还有你,给了两张票,你怎么是一个人来的,还下了雨吧,你身上都淋湿了。”
崽子嘴唇微张,却没有说出话。
夏菊挽了挽垂落的发丝,露出了她耳朵上光泽漂亮的珍珠耳坠像是他第一次见他戴的那副。
“本来还想好好玩玩的,该来的人只来了一个,还真是挺没意思的。”
夏菊笑的有些莫名的可怖。
安袅袅攥紧自己的包,慢慢地站了起来。
“我先走了……”
夏菊猛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观众席除了他们已经没了人,安静的让人心慌。
安袅袅挣扎,“放手!”
夏菊笑,“你不是不信吗,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安袅袅看着他越来越神经质的目光,只尽快脱身。
“我不想看!你放手!你说过只让我帮你这最后一次!”
夏菊松开了她的手腕。
“确实……”
安袅袅揉着被她攥疼的手腕,最后有些愧疚地看了崽子一眼,拿着自己的包有些狼狈地离开了。
夏菊看着崽子,目光水润。
但崽子不敢信她。
夏菊向前,轻轻地抱住崽子。
崽子的手上蓄起了力道,他以为单凭力气,自己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却被想到在下闭上了眼睛。
夏菊抱着崽子,将他放下,然后蹲在他的身边,面色温温柔柔地问他:“你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跟着崽子的那两个保镖失踪了……
那个穿着齐肩长裙的女人死在了剧院的卫生间里。
警车四起,却始终查无所踪,S市一夜喧嚣。
依斐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出大事儿了。就连沈姨都坐不住,站在门口来回张望着。
第二百一十五章 挨饿
眼睛在睁开的那一刻,烂轮胎夹杂着辛冷的味道让崽子的眼睛一阵抽疼。
他动了动,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躺在带着倒刺的腐木板上,一角还有些低,躺在上面的时候随着细微的动作身体也开始摇晃。
一只皙白漂亮的手,正搭在他的腰上。
崽子使力气挪动自己的手,放到那只皙白修长的手上,却再没力气将她的手挪开。
“醒了?”
身后的夏菊一副刚醒的样子,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睫毛颤了颤,发出一声眷恋睡意的轻哼声,却将崽子的腰给抱的又紧了紧。
崽子眼珠子滑动,看着这个像是废弃多年的仓库。
老鼠在轮胎内跳着,沿着墙角缩着爪子乱跑。
崽子又试图掰动夏菊的手指。
从他的后背抱着他的夏菊眉心挤动,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上厕所……”崽子嘟哝道。
夏菊愣了一下,然后眉眼变舒展开来,从他的背后起身将他拉了起来。
崽子站不稳当,没有松开夏菊的手。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崽子看着四周问他。
夏菊单挑眉,带着些娇俏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我把你偷出来了呀。”
崽子愣了一下。
夏菊看着他发愣的样子,笑的前俯后仰。
“偷?”
夏菊捂着自己的肚子点着头。
崽子不太能理解她的笑点,但也面部肌肉放松着看着她,等着她笑完。
夏菊看着他,笑声慢慢停了下来,她用食指擦掉眼角笑出的泪渍,然后双臂环胸,勾唇斜笑。
“在我被人抓到之前,你就是我的所有物了!”
崽子鼓起腮帮子。
“我不是!”
夏菊却不听他的,问他:“你还上不上厕所?”
崽子往四周看了看,透过带着铁栏的窗户看到了一大片被太阳烤的泛起油绿的瓜田。
“这儿没厕所。”
“熊猫可不会上厕所。”
崽子看着她,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却被气的头一扭,置起气来。
“那我不上了!”
夏菊看着她,挑了挑眉毛,然后转身离开,铁门刺啦着关上。
仓库内的光线顿时被关上了大半。
崽子猛地扭头,但门已经被完全关上了。
他盯上了窗户,但脚底发软,连走过去都累的他几乎趴在地上不肯动弹,牙齿刚咬伤栏杆就气馁了。
憋的难受……
要是硬是使劲的话说不定会直接……出来……
崽子的牙齿磕在窗台上,仰着下巴慢腾腾地顺着墙滑了下去,软趴趴地掉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捂着自己的下腹。
有人想让他憋死……
崽子的眼睛眨巴出了泪光,刚想妥协就想起之前自己脑袋卡大门上的那回……
被窗户的栏杆割成道道斜框的阳光随着日头移动。直到崽子的半个身影都被移到阴暗中的时候,他最终还是向恶势力低了头。
用轮胎压住痕迹,崽子气的眼角鼻尖都泛着红。
身上虽然还是软绵,但也有了点儿力气,崽子再次爬上窗户在窗台上去起一条腿坐着,用牙啃着栏杆。
牙口比不上以前了,大半个小时才啃断了一根儿。
就在崽子抱着第二根儿开啃的时候,却发现踩着瓜田走过来的夏菊正看着他。
崽子收回了牙齿,有点儿被抓的尴尬。
夏菊:“你在干嘛?”
崽子:“吃饭……”
夏菊在阳光下歪头,对着他笑。
崽子从窗户上跳下来,然后就听到外面的夏菊对着他说:“出来!”
崽子:“从哪儿出去了?”
夏菊:“当然是大门啊!”
崽子:“……”
门没锁,而且这门连锁门的孔眼儿都没有,光秃秃的两个大厚铁板。
崽子扒开一个小缝,挤了出去,刚出去夏菊就将一顶遮阳帽带在了他的头上,晒在他的脸上的炙热顿时就消失了。
已经两天了……
没有人知道崽子被带去了哪儿,他们只知道,随之消失的还有夏菊。
但是两个人没有必然的联系。
南荣应隐约猜道这件事跟自己有什么联系。但是夏菊也不至于因为自己将崽子给带走……
尤四爷一拳将南荣应邹倒在地上。
“这件事跟你到底有什么联系!崽子是不是那个夏菊带走的!”
南荣应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个女人,是个疯子。
“她没有联系过我,要是崽子是她带走的,那应该就是冲着崽子去的……”
尤四爷觉得南荣应说的不过是一个笑话。
夏菊追南荣应追的人尽皆知,如今落得名誉全毁人人唾弃,在这个时候又偏偏跟着崽子失踪了。如果不是因为妒恨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南荣应的眼神很慌,他想起夏菊发疯的样子,将自己的手攥紧了。
“我们得尽快找到他们,夏菊真的是个疯子!”
远处是高高的电线杆,西瓜地过去是齐整整的玉米田,也有一块面积不大的花生地,地里有几个分散的土包。
有房子,低矮,破旧,也有路,坑坑洼洼的、年久失修的油柏路。
崽子抬了抬帽沿儿,环视着四周。
这是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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