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出来他这么做不是为了效命,他是因为……
“还真是白瞎了崽子了,以为你死了的时候他还哭了呢!连之前的心绞都差点儿犯了!”
这种事儿想来也是不太可能的,就算是真的话,也不可能是因为他。
那就是因为刀子……
“我错了……”
尤潜椋淡淡地道。
刀子啃着苹果斜眼看着他,第一次感觉他这个人还真挺没心没肺的。
尤潜椋又拿了个橘子,正要给他剥的时候护士敲门进来看着躺在床上已经坐在凳子上的尤潜椋嘴角抽搐了下。
“该打点滴了,先躺好吧。”
刀子听着,躺在床上没动,继续玩儿自己的手机。
尤潜椋将自己的袖口卷起来,示意他扎针。
护士带着意见地看了眼刀子,开始给尤潜椋扎针。
“这次有三瓶儿,少说也两三个小时,你伤口缝合的线都还没拆,尽量在床上躺着。”
刀子听着,目光晃了下,却还是继续躺在床上玩儿手机。
尤潜椋虽然不至于敷衍,但单单的一个「嗯」字还是让护士觉得自己多少是有点儿多管闲事儿。
第二百四十一章 孩子
人家自己都乐意,她还能再说什么呢。
护士给他扎了针,最后朝着他们两个看了一眼就出去了。
刀子继续若无其事地玩儿自己的小游戏,尤潜椋则是时而看着他,时而盯着自己扎针的手背。
“有时候还真是觉得你被人给洗脑了,虽然这可能并不是尤枭的本意。但你多少也得存点儿理智吧?”
刀子最烦他跟自己谈这种事儿,虽然前几天这件事儿确实是闹得太大了。
只是不得不想的是,自从跟尤潜椋在一块儿之后,有时候就真觉得下了床之后就挺没意思的。
他这人从小就浑,打架斗殴什么的从来都没有断过,偏偏尤潜椋又是个这么正派的人,再怎么想他都想不透自己是怎么跟他走到一块儿的。
自己对尤潜椋又意思那算是正常,但尤潜椋能看上他多少是有点儿奇葩。
只是现在俩人分开也是不可能的事儿。
而对于尤四爷,刀子就是喜欢那种在他手底下干事儿的感觉的。
刀子越想越是烦躁,但看向尤潜椋的时候又免不了心疼。
若是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让自己活成这样。
而他其实也知道,尤潜椋自始至终都没有干预自己的生活方式,是他清楚他们两个待在一块儿,总得找一个契合的方法,而他总不能将这个大学教授拉到自己生活的臭水沟里。
刀子翻了半个身子,给他让出半张床来。
“你躺上来。”
尤潜椋依言坐了上去。
刀子抬眼看着他。
几年下来,这张脸早就被他看熟悉了,熟悉到他皱眉的深度该落在哪儿都知道。
“我是说让你躺上来!”
尤潜椋看着他,什么都没说就躺了下去。
刀子将手机给关了屏,呼吸声有些沉。
“等这次出去以后我就去找个工作吧,正儿八经的,至于做什么,你也可以给我参考参考,但是我除了做保镖什么的也……”
“保镖这活儿你想都别想!”
他怎么可能让他去干这种给人当人肉盾牌的事儿。
刀子也不是不知道他的不可能让他做这事儿,只是他连大字儿都认不全,除了干拳脚的活,还能干什么?
尤潜椋他想说什么又咽回去的样子,目光深沉地看了他许久。
他从开始就知道刀子之所以抛弃自己以前的生活方式完全是因为他,哪怕他根本就没有提过这种要求,但也默认了他的这种行为。
确实是他自私,企图给这条狼拴上链子捆在身边。
但他也不愿意磨灭他的天性。
尤潜椋:“你的拳脚功夫算不上正派,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系统训练的话当个私教的话也能上手。”
刀子将身体撑起了一点儿,“你是说让我去当私教?”
尤潜椋看着他因为起身而将衣裳带上其而露出的肚脐,伸手将他的上衣往下拉了拉。
“在你当私教之前我先给你联系个私教教教你,省的你一上手就让学员给打残了。”
刀子的唇角动着,虽然对这个不是有多了解,但还是莫名的喜悦,却又嘴硬的不想开口谢他,便只是又将身体往床边儿退了退,好让他躺的能再舒服一点儿。
尤潜椋看着他的小动作却笑了。
“其实你还真是挺好哄的。”
刀子瞪他,要不是顾虑着他手上还扎着针,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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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潜椋比崽子出院要早,出院之前带着刀子去看看他。
崽子看起来倒是啥事儿都没有,就是翘个二郎腿在那玩消消乐,还玩儿的挺认真的。
崽子在听到他们要走的时候猛然坐了起来。
“我也要走!”
因为他的腿,尤四爷几乎将全国的中医都找了个遍,最权威的说是要让他在医院里修养个小半年,还说要扎针扎个七八个疗程。
崽子看着那细长的针是真的怕了,就算那中医技术高超,扎针不会扎的产生疼痛感,但也是酸麻肿胀,在错觉里也能产生痛觉。
看着他这副样子,刀子哪还舍得就这么抛下他走了。
但是尤四爷的决定他也是不敢多嘴半点儿的。
大胆的是尤潜椋,见尤四爷不在直接就让崽子跟他们走了。
于是,拎着包子回来的尤四爷就这么看着空荡荡的病床:“……”
在联系到尤潜椋后。
尤潜椋:“崽子不是说你已经自己回去了吗?”
崽子:“……”
将崽子送到大院儿之后,尤潜椋就拉着刀子走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自己也算是回来了,崽子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尤朝忠看了看他的腿,“你腿咋啦,小枭也没有跟我说清楚。”
崽子:“痒。”
尤朝忠觉得他说的也不是清楚,但来来回回这边那边的听到的,也知道他是遭过不少罪。
就这么一个漂亮干净的孩子在眼前站着,破个皮都是够让人心疼的,别说是断腿这件事儿了。
早些年尤四爷也给尤朝忠找过不少中医,但一直以来也都是收效甚微,腿上能有多疼他是知道的。
“怎么以前也没有听你说过。你现在年纪还小,要真等再大一点儿,那就难办了,别落得跟我一样。”
当年子弹在骨头里卡着都没有取干净的时候,他都还得是天南地北地扛着枪跑,等到真安定下来的,腿上几乎都快开始萎缩坏死了。要不是他运气不错,在清末宫内的那个老中医临死之前赶上了一趟,这条腿说不定早就废了。
崽子抬着脚看着自己的脚脖子,也没觉得会是什么大问题,也理解不了尤朝忠眼中的深沉。
“爷爷。”
尤朝忠视线从他的脚脖子上抬起来。
“小枭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在这件事儿上别这么任性,知道不?”
崽子嗯了声。
其实一直以来,崽子都是喜欢听他的话的。
老人总是让他有一种想亲近的感觉,其实就像猫猫狗狗之类的,喜欢亲近老人和小孩儿。
尤朝忠看着他,有件事儿还是想再跟他提提。
他是真的想要一个正儿八经的孙子孙女儿了,在过去的两三年里他也跟尤四爷提过不少次,但这都被他给否了。
“你跟小枭提提孩子的事儿成不?”
崽子脸颊都已经红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就在这个时候,尤四爷回来了。
尤朝忠立马敛了脸色,装的一本正经,却给崽子使了一个眼色。
崽子看着尤四爷,低着头抬着眼,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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