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现在要怎么办?”
尤四爷点了一根烟,看澄净的海面,问:“这个港口今晚十点到十一点之间会有多少艘轮船靠岸?”
“应该会有七艘,其中有两艘是我们的,还有三艘是南荣家的,另外两艘是湖淮还有浙北的两家上市公司的。”
南荣家……
总得有个理由让他们将船里的东西露出来,要不然过了今晚事态脱离了控制那就……
想起崽子,尤四爷恨不得将南荣家一家老小全给崩了。
但是现在……
南荣应在接到尤四爷的电话的时候也没有半分惊讶。
毕竟,港口的事儿他知道的比尤四爷早。
能让手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到这种程度,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尤四爷是因为傻还是因为在某个地方被滋润的不理朝堂了。
南荣应苦笑一声。
“尤四爷,不过是两船货而已,我们南荣家不是没了它们就干不下去了。只是这毕竟是二百来亿的成本,要不您把您家的崽子抵给我?”
尤四爷:“我不过世出于礼貌给你打个招呼。”
南荣应听着,将一双眸子阖上。
“尤四爷,我真的想他了……”
尤四爷:“那你就慢慢想吧!”
尤四爷说完便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一夜之间,港口轰炸声四起,连上方中央都被惊动了,最后却不了了之。
被污蔑的痕迹随着炮灰沉入了海底。
失算的是陶晁居然逃了。
谁的手下都有几个心腹。
但是事已至此,尤四爷竟然连被背叛的愤怒都没有。
毕竟他比谁都清楚,那么大的一个组织想要脱手换人哪是这么容易的事儿。而自己急着将事儿办完好跟崽子过安稳日子,不免过于失察。
还真是麻烦事儿。
一夜的海风让尤四爷的病情又加重了几分,他将自己的手攥了攥,只能攥有五分的力气。
回到大院儿的时候,崽子在尤四爷看到他之前便直接扭了头,跑了。
自己才没有等他呢!
尤四爷在大院儿里头找了找,没有找到他,心情实在是算不上好。
自己都在外边儿累了一天了,回到家连跟崽子抱抱都不行。
尤四爷瘫坐在沙发上,也没管自己烧到了多少度,越是难受越是气崽子。
虽然把崽子的嘴都弄破了是过分了点儿……
门口走来一个人。
尤四爷撩着眼皮子看了他一眼。
男人走近,满脸的冷汗。
“四、四爷……”
尤四爷示意他走近。
男人过去,却直接被尤四爷一个抬脚直接踹倒在地吐出一摊血出来。
尤四爷拿过桌子上的手枪,一脸漠然地给手枪上了膛。然后就这么将枪口顶在了趴到他脚边儿的男人的脑袋上。
“陶晁背着我做这些事,你不会没有任何察觉吧?”
唐源颤巍巍地看着尤四爷,不敢承认也不敢说谎。
尤四爷将枪从他的脑门上移开,然后将枪口压在他的左肩上直接扣动了扳机。
“啊啊啊——”
唐源惨烈的叫喊声顿时穿透了整个大院儿。
尤四爷神色慵懒地将手枪再次对准倒在地上的唐源的脑袋,“你最好别消耗我的耐性。”
唐源拖着几乎断离身体的胳膊再次爬到尤四爷的脚边儿,一个劲地给他磕头。
“四爷我、我真的错了,我、我……”
“尤尤……”
尤四爷猛然回神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崽子就在楼梯的台阶傻瓜看着他,看着他手里的枪。
尤四爷将顶着唐源头上的枪收了回去。然后一把将跪在他前面的唐源扶起,问他:“要不要我给你叫个医生过来?”
唐源:“……”
崽子从楼梯上走下来,看着唐源。
“尤尤,你为什么打他?”
尤四爷拉过崽子,在崽子一脸的不情愿下将他一把抱住,诉苦道:“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差点儿就被他们给害死了……”
唐源:“……”
尤四爷这是在诉苦撒娇……
还没有气消的崽子企图将他推开,不得果后只得一边抱着身躯庞大的尤四爷一边俯视着强撑着跪坐起来的夏源。
“你欺负他了!”
被质问的夏源:“……”
照崽子看来,夏源这是默认了。
崽子气极了,“你干嘛欺负他!”
夏源:“……为、为了钱。”
尤四爷就这么歪在崽子的身上,看着他为自己讨回公道。
夏源硬着头皮解释,“我就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这件事发展成这样我真的、我真的……”
夏源泣不成声。
崽子看着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既气不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尤四爷阖眼靠在崽子的小胸膛上,发烧都没有这么难受了。
崽子看着夏源,然后将尤四爷放到沙发上的枪拿了起来。
尤四爷一眼看过去,在看到崽子将枪口对着自己攥着,手指还按在了扳机上,吓得赶紧上手去夺。
被他吓坏了的崽子直接扣动了扳机。
子弹射过崽子跟尤四爷撞在一起的腰侧。
第一百五十八章 虚惊一场
疼痛感缓缓而至。
崽子一脸茫然地低头。尤四爷吓得手都在哆嗦,用自己的双手捂着崽子被血浸染的腰侧。
血……
崽子隐隐地像是感受到了疼痛。
尤四爷给他捂着伤口,一双眸子因为惶恐而爬上了血丝。
崽子被尤四爷的样子吓坏了,也捂着自己的侧腰,泪珠子一个劲儿地掉。
“来人!来人!”
听到声音的尤朝忠拄着拐杖出来,看着泣不成声的崽子,连忙招呼沈姨打电话将私人医生给叫过来。
尤四爷抱着崽子,比他还要害怕。
“不哭、不哭,没事儿的、没事儿的……”
崽子咬着唇,在尤四爷的安慰下,感觉被尤四爷捂在手下的伤口又疼了几分。
还半瘫在地上的夏源看着崽子的伤,觉得有点儿……
夏源将视线停留在尤四爷还在往外渗血的腰上。
二十来分钟后,医生满头大汗地赶了过来,看到客厅里头惨烈的情况赶紧朝着尤四爷过去。
“四爷……”
“先给他看看!”
尤四爷松开一直捂着崽子的伤口的手。
这种情况,医生当然是想先给伤势看起来更为严重的尤四爷看的,但是尤四爷的吩咐他又不敢不听。
医生朝着崽子都是腰侧看了过去。
这么多血,怎么连衣服都没破?
医生心下狐疑,轻轻地揭开崽子的上衣,查看他的伤口。
腰上一片血迹,但是……
医生有些无语地看向尤四爷,以及趴在尤四爷的怀里哭的都快要岔气的崽子。
“这……好像没伤着……”
夏源:……从一开始我就这么觉着……
但尤四爷一直给他捂着,崽子吓得不行的样子,他也不敢说……
尤四爷听言往崽子血痕浓重的腰上碰了碰,死却没有半点儿伤口,甚至连皮儿都没破。
尤朝忠:“……小枭,要不还是先让医生给你看看吧?”
尤四爷:“那他哪来的血?”
尤四爷看向自己被子弹打伤的腰。
血是自己给他沾上去的。
“那就好……”
尤四爷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崽子睫毛上沾着眼泪,往自己的腰上了搓,然后打着嗝问尤四爷:“你刚才干嘛一副我都要死了的样子,吓死我了。”
尤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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