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只是他的伪装,实际上夏易谦从头到尾对鹿与宁抱着极深的恶意,甚至绑架了鹿与宁,最后他的阴谋败露后,还要开车要撞向鹿与宁,同归于尽。
当然最终这样疯狂的行为被鹿与宁的爱慕者制止,重伤的夏易谦被家人带回家,而书中从头到尾也没有讲述过夏易谦的恶意来自于哪里。
正在这时,汽车已经停在了静安中学的门口。
鹿予安只能将心底的疑惑抛开,背起书包朝学校走去。
他踏进教室的时候,上课铃还是已经响了五分钟。
不久前他已经转到了十三班。
推开教室门,里面嘈杂的恍若一个菜市场,学生们交头接耳,甚至有个穿着球衣的男生,光明正大拿着手机用最大的声音外放球赛,看起来刚毕业的年轻老师站在讲台上,声音几乎要哭出来。
这个老师,也是新来的实习老师,今天才来报道,人都没有认全就被安排过来上课。
按道理实习老师不应该独立上课的,但如果是还没有班主任管束的十三班话,似乎也是正常。
实习女老师看见鹿予安一愣。
眼前的少年皮肤白皙,五官很深,长得很好,校服老老实实的扣在了最上方的那个扣子,但是因为脊背挺拔有些消瘦,上衣显得空荡荡的,头发也是乖巧的黑色,明明是很乖的打扮,但是在少年身上却很违和,就像强行将狼塞进了羊的壳子里。
她心里没底,很害怕满是刺头的班里再来一个刺头。
鹿予安却安静站在一边,认真等着她说话。
实习老师明显松了口气:“快进来吧,我们马上要上课了。”
换到十三班如果说有什么好处的话,就是他现在的位置在整个教室的最右边,他的右边是一堵墙。
他右边的耳朵基本已经听不见了,有人在他右边说话,他是听不清楚的,而不是每一次没有听清,都能被搪塞过去的。
他走到自己桌位旁边,同桌座位上堆着一堆试卷,他停了半天,他的同桌才从书堆中抬起一个带着厚厚眼镜片的脑袋,同桌一段时间,他们说的话屈指可数,他的同桌大部分时间都埋头在厚厚书本里。
他的同桌不知道误会了什么诚惶诚恐的抱着书包站了起来,嘴巴不停的反复道:“不好意思啊,我没有看到,我不是故意不让你进去的。”慌忙之中,甚至连书都掉在了地上都顾不上。
鹿予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不说话的时候是有些吓人的。
很少有人会对他有好感。
但是也不至于这样,活脱脱像他脸上写着吃人两个字一样。
他沉默着蹲下身,将同桌的试卷,书一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捡起来,扔在同桌桌上。
同桌一愣,连忙低声不敢看眼前这个同桌:“谢谢。”
两个字轻的如果不是鹿予安看的懂唇语,他根本听不见。
大概是鹿予安听得很认真,下课时候女老师知道他是从一班转班过来的,还特地跑来认真问他,课的进度一样吗,需不需要她私下再给他讲一些。
鹿予安对班上的情况比较清楚。只要上课不说话,无论做什么大部分老师都不管。
鹿予安照旧从抽屉里翻出高一的课本,从头到尾再次看起来,他本来基础不好,十岁才读了一个聊胜于无的小学,前世高中,也是靠每夜苦读,才勉强参与了高考。
重来一次,他的底子其实已经比前世好很多,慢慢学,他对自己有信心。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个球衣男非常吵闹,鹿予安想了很久还是忍了下去。
他不想再惹事,最起码现在不想。
在他没有和班上同学动手之前,鹿正青和鹿望北也是对他不错的。
而这一次,他不想让莫因雪和颜老太早失望。
课间的时候,没有人和他说话。十三班也有和一班认识的人,平时也提过鹿予安和鹿与宁的事情。
所以鹿予安的名声并不怎么好,大家也都和他保持这距离。
他习以为常,他在一班的时候也没有人会和他说话。
而鹿予安就知道为什么他的同桌厚眼镜总是诚惶诚恐。
上课看球赛的那个球衣男坐得离他们很近,下课的时候,他抢走厚眼镜的眼镜在几个男生中玩笑似的互相传,厚眼镜没了眼镜,什么都看不见,慌里慌张的在教室转悠,踩到自己的椅子,整个人扑在课桌上,连人带桌哐当一声摔倒在地,课本落得满地都是。
球衣男和几个体育生哄堂大笑,他们个个都是大高个,身体壮硕,他们身边的学生大多敢怒不敢言。
终于,在眼镜又一次被抛向半空中后,鹿予安伸手,从空中一捞,将眼镜握在手里,递给厚眼镜。
厚眼镜一愣,然后才低头带上眼睛,小声的说了声:“谢谢。”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球衣男脸色不太好,靠着鹿予安的桌子斜睥着鹿予安笑道:“兄弟,大家都是朋友,朋友将开个玩笑,不要搞得整么严肃,好像我们都在欺负他样的。”
说完他大力拍了拍厚眼镜的背,厚眼镜整个人都往前扑了点,含含糊糊的说道:“嗯。”
鹿予安用脚将桌子往旁边踢了踢。
球衣男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前栽,但他毕竟是体育生,很快就稳住了重心,站起来,神色难看的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鹿予安满不在乎的懒散靠着椅子上,嘴角勾起笑道:“都是朋友,开个玩笑而已,不会玩不起吧。”
球衣男脸色立刻黑了下来。但是鹿予安也不在乎。
上课的时候,老师讲的是之前考试的试卷,鹿予安没有。
正当他为难的时候,厚眼镜慢慢的将试卷移到了两人中间,踟蹰了半天小声说:“你不应该惹他的,他叔叔是我们班的老师。”
这还是厚眼镜和他说的第二句话。厚眼镜最开始是不想和鹿与宁有过多交集的。
在一班同学的嘴巴里鹿予安不过又是一个喜欢欺负同学的刺头,可是刚刚他觉得身边沉默寡言的少年并不是这样一个人。
*
鹿予安并不想惹麻烦。
但是下午最后一节课又是实习女老师的课。
老师讲的正是鹿予安一直不明白的一道题,但是讲了一半,老师被迫停下来了。
大概是又有重要的球赛,球衣男光明正大的将声音放到最大,身边几个男生围在他附近看。
班上认真听课的学生都露出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就连鹿予安前排那个一直低头画画的毛栗子头男,也烦躁的从书包里掏出了耳塞。
但是他们无论女老师怎么说都不听。
甚至球衣男还嬉皮笑脸的说:“反正也没有人听,就让我们做自己的事情嘛。老师别生气,生气就不漂亮了。”
他大概以为自己很风趣,身边的男生们也发出一阵暧昧的笑声。
女老师大概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又恼又气,没有任何办法。
这种人欺软怕硬,说道理是没有任何用的。
鹿予安拍了拍厚眼镜,在厚眼镜错愕的眼神中,用右手一撑,轻松从桌上跳出来。
他走到球衣男身边,哐当一声将他的桌子踢开。
教室众人都被着巨大的声音惊醒,朝他们这里看去。
鹿予安也不怯,他从球衣男抽屉里,拉出他的书包,利落的往教室门口一扔,书包哗的一声重重落在走廊,里面的书散落一地,在教室众人的惊呼中,鹿予安拽着球衣男的球衣领子。
球衣男虽然身材高大,但是却也抵不过鹿予安的力气,猝不及防竟然被鹿予安扔到了走廊,鹿予安挡住进门的冷冷道:“我觉得我挺想听的,你要有事你不如先下课吧,你觉得呢?”
球衣男阴沉着脸站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鹿予安微微动了动肩膀,肩膀上的伤口还没有好,但是打打这种花花架子没有问题。
球衣男上前一步,他身边的男生也围到鹿予安的周围。
鹿予安眼看着被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围了起来。
这时班上一直听课的学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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