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了我吧?”他从祁北丞的怀里抬头,迫切地揪住祁北丞的衣领,“你要了我吧先生?你不是一直都想睡我吗?我不会再反抗和阻止了,你来吧?
“我、我……”
应璃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纯白缎面睡裙,猛然记起。
“我穿了你最喜欢的大露背,你为什么还——”
这回是祁北丞没给机会,低头用唇封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果冻一般的触感从唇缝之间溜了进来,灵活地席卷过他的上下颌骨后,又逮住他那无处可躲的小舌,技巧十足地开始了纠缠和拉扯。
应璃不自觉地打了个颤,惊异于那似甜似苦的口感。味觉失灵的他习惯了清汤寡水、习惯了淡薄无味,而这个吻却让他尝到了新奇的的味道。
他的注意力都被甜苦的味道吸引了,一时间忘了伤心难过、忘了消极自厌。明明只是交换亲吻,他却如被打了镇静药一般,慢慢地变得安分冷静起来。
“唔。”
缺氧眩晕的感觉缓缓上涌,应璃晕乎乎地被抱着,靠在祁北丞的胸膛上。双唇分开后过了好久,他才记起来要怎么呼吸、怎么说话。
“你……”粗喘着气,混乱的思绪还不能很好地思考事情,“你亲了我?”
“嗯。”祁北丞开了灯,当着应璃的面舔了舔唇,点评道,“挺甜的。 “怎么样,吃过「甜点」之后,心情好点了吗?”
“这、这算什么甜点?”应璃荒唐道,又十分不理解,“你都亲我了,为什么还是……不抱我呢?”
“因为你不愿意。”
替怀里的小美人理了理卷边的单薄睡裙,祁北丞动作小心,将人放回到卧床上坐好。
“应璃,你想听实话吗?”
应璃:“什么?”
“实话就是我确实很想睡你。和你结婚这一个多月来,我没有一天不血气上涌、不对你存在妄想。”祁北丞说着还多看了几眼小娇妻的睡裙。
小狐媚子就是会挑啊,居然挑了条缎面质感的吊带睡裙。
轻薄的面料,露肩露背的设计,以及不长不短刚刚好的长度——这哪是睡裙?这分明就是他蠢蠢欲动的心!
“我还……确实很喜欢吊带大露背。”
应璃吸了吸鼻子,拉过被子盖住穿得轻薄的身子,小声吐槽:“先生的实话,怎么一句比一句流氓。”
“我本性如此,本就不是什么温柔有礼的好人。 “但宝贝,为了你,为了……你的心理健康,我愿意改变,我愿意忍。”祁北丞认真道。
他是很期待旧事重演、爬床情节发生,他好压着漂亮诱惑的美人,再好好地爽上一顿。
但那样的话,和前世的经历、原作的剧情有什么出入吗?
最初重生时,他心怀不甘想要报复,想要把「没睡够的那份」,在现世的应璃身上通通讨回来。
可随着一层又一层,前世时不曾察觉到的真相浮出水面,祁北丞的目的也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他不只想要睡应璃。
他想要更改操蛋的原作剧情、摘掉头上没道理的渣男帽子,然后——
让应璃爱上他。
他们再做一次先婚后爱的模范,只不过这一次是真的。
“宝贝,你生病了。”
时隔多日,祁北丞终于决定将应璃的病情,告知于应璃本人。
“你得了程度不轻的抑郁症,以及由抑郁症引发的暴食症。 “你所有的崩溃、不自控,都来源于这两个「怪物」在你身体中作祟。”
作者有话说:
璃璃: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噢?
祁狗:吃三年饱和吃一辈子饱,我选吃一辈子饱。
第16章
◎分明是老流氓!◎
“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去检查身体、看心理医生。”
祁北丞一锤定音,起身要走。
应璃莫名其妙:“我根本没应声。先生这是和谁说定了,空气吗?”
“没应声不就是默认?”祁北丞又继续坐着了,仔细一看才发现应璃满脸不情愿,“怎么,生病了还不想治?”
祁北丞问得是一针见血。应璃百般犹豫下,如实地点了点头:“嗯。”
“为什么?”
“我觉得治不好了。”应璃长叹,“我的身体,就像一堆残破的器械,无时不刻地在出故障,年年都要返修。
“看过这么多病、吃过这么多药,身体不见好不说,还……”
曲起的双腿抱住,再将脸埋到双膝之间,应璃卷着被子在床上缩成一团,又闻到了那隐隐约约的药味。
“还把自己吃出了一股药臭味。 “先生也闻到过的吧,不恶心、不讨厌吗?”
祁北丞瞪大眼睛:“你说药什么味儿?”
在应璃诧异的目光下,他将睡裙美人圈到怀里细细嗅闻,然后很是不服气与应璃争论。
“这分明就是香的,是药香味!”
祁北丞有点生气了。这可是他最爱的宝贝老婆的味道,他不允许任何人侮辱诋毁——哪怕是老婆本人说的也不行!
“你这体质放到古代,横竖得招惹出几场战争来。多少人想要天然体香还没有呢,你怎么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厌恶药味的行为,被说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应璃也来火气了,掀了被子在床上坐直,和祁北丞呛声。
“谁想要?那就给他好了! “今后的病他来替我看,药也他来替我吃!坚持个十年八年,肯定浑身都是木香和苍术的味儿!”
换作之前,祁北丞肯定该慌了,会立马软下声来,好声好气劝小娇妻看病吃药。
但这都重生一个多月了,祁北丞已经摸准了一些门路和妙招,决定不劝——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行啊,那你父母的遗物也由别人来拿?”祁北丞使出必杀技,“不治病了,任由这副躯体故障损坏,直到彻底报废。
“至于你你父母流失在外的遗物,爱到谁手里就到谁手里吧。反正你一死,这世上就再也没人在乎他们留下的东西了。”
应璃愣住,瞪大眼睛:“你果然都知道?”
“嗯。”祁北丞云淡风轻,“你想找齐你父母流失在外的遗物,却苦于没有足够的能力;情急之下,你决定勾引我,想事成之后利用我的力量办事,对不对?”
“……”应璃没话说了,感到一阵尴尬,“抱歉,我确实是这样预谋的。”
“不用道歉,我又没生气。”祁北丞借机捏捏小狐媚子的脸,“你惦记着我的权力,我觊觎着你的身体。咱俩互相算计,也算扯平。”
应璃的眼皮跳了跳,嘴角跟着抽搐:“先生,你为何能将不正经的话说得这样正儿八经?”
“就事论事而已。”在装正经摆架子这块上,祁北丞是专业的,“宝贝,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知道体检和看病很消耗生活的热情——但想想流失在外的,你爸妈的遗物呢?
“好好养病,流失的遗物我会想办法寻回。”
祁北丞的承诺,让应璃感到心安不少。他搂了搂被子,盖过身侧躺,背对丈夫:“知道了,明天我会去医院的。”
应璃所有的情绪问题,基本都来源于强烈的自厌情绪,和父母给予的爱和保护冲突。
前者让他想死,后者限制着他不能死。无止境的自我拉扯让他心绪很乱,他想在睡前再好好整理整理心情,省得明天看心理医生时表现得慌乱无措。
祁北丞却没走,起身后站在床边,盯着侧睡美人的背影看了好久,终于还是没忍住内心的躁动,俯身压了上去。
“宝贝,”祁北丞单手撑床,轻轻靠到应璃耳边,声音低沉中带点沙哑,“忘记问你了,接吻的感觉怎么样?
“你也是有在享受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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